安定把手里的纸袋子放在沙发上。安正邦拿着酒瓶从厨房里出来。
“爸,我回来了。”
“叔叔好。”唐义泽也打招呼道。
“你们两一起去旅行的吧?玩得怎么样?”
安定跟安正邦把旅游的事说了一下,午饭也开始了。安正邦坐主位,安好坐在张旭萍旁边,安定和唐义泽坐在一起。
“叔叔,我敬您。”唐义泽坐得里安正邦比较近,端起酒杯,和安正邦喝了起来。
安定拉着唐义泽的衣角,唐义泽把头侧了过来,安定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你喝酒,过会儿车怎么办?”
“你开啊。”
“我考完驾照就没碰过车。”安定坦言。
“放心吧,我教你。”
说完,唐义泽又和安正邦干了起来。家里人都没有喝酒的,平时安正邦只是一人独饮,今天碰到个酒道之人,喝得也是畅快。
“义泽,你有女朋友了吗?”张旭萍问。
“有了。”
唐义泽话刚说完,安定就在他的脚上踩了一下。
“安定,你看你的朋友都有女朋友了,你就不知道着急。”张旭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妈。又来了。您吃饭。”安定往张旭萍的碗里夹了块肉。
“我一说你就不耐烦。”张旭萍又把话题引向唐义泽,“我们安定,以后帮忙多照看点。性子野,不知道为自己打算,能帮衬的就帮衬。”
一副语重心长。
“放心吧,阿姨。我会照顾安定的。”
唐义泽顺着张旭萍的话往下说,情理之中。他朝安定看了看,脉脉含情。
安好吃饭一向很快,他坐到沙发生,把安定进门时提了那个袋子翻了一遍。
“哥,你怎么还看文言文的书?”安好问。
“唐义泽买的。”安定端正杯子走过来。那本书他还没翻过。
“这篇《孔雀东南飞》我学过,‘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磐石无转移,蒲苇韧如丝’。”安定翻到唐义泽折叠的那一页,挑着其中的几句话读着。
唐义泽不动声色地吃着饭。安定则深切到领会到了唐义泽的深意。
所有上过学的人都读过这首《孔雀东南飞》,而此刻安好在读,他是为安定读给他爸妈听的。
☆、迟来的表白
吃完午饭,酒有一点点上头,唐义泽在安定的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便提出告辞。安定和唐义泽一同出门后。张旭萍絮絮叨叨地对安正邦说:“我总觉得这个阿泽跟我家安定之间有些不对劲?”
“别瞎猜了。年轻人的事随他们去吧。”安正邦一副乐天派。
“你是不是也看出什么来了?”张旭萍疑惑的问。
“没有。”
安正邦拿起还摆在沙发上的那本《玉台新咏》,翻开书,读了起来,“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那孩子,怎么把书落下了?”张旭萍见安正邦读的起劲。
“恐怕是故意留下的。老伴儿,有些事咱们要试着接受了。”安正邦叹了口气。
“酒喝多了吧。竟胡言乱语。”张旭萍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句。
——
安定初试开车,既紧张又兴奋。一路提心吊胆的开到酒吧,一路上他没敢与唐义泽搭话,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唐义泽时不时地提醒一两句。
“你们怎么才来啊?我都快收拾好了。”一进酒吧的门,唐义峰就埋怨道。
“才三点钟。”唐义泽看了看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