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回宫后,由庄太后颁下懿旨,康妃在秋狩时救驾有功,着晋升康贵妃。
虽经冰雪一番努力,但福临还是将董鄂接进宫中,并封为贤妃。
冰雪接到消息后,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鼎鼎大名的董鄂妃,令君王一怒为红颜剃发为僧的主,哪有那么容易对付的,能延长这么多时间已经偏离历史了,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坤宁宫中,大贵妃正在对着皇后,淑惠妃、静妃、谨贵人说着:“------皇上若是更张旧制旧俗,学了汉人的书画诗词,如同嗑迷药样,咱大清可真要换药不换汤啦!这康妃也是,干吗也学这些东西,本来她倒是挺稳重的,也学了董鄂的那些玩意了,现今这狐媚子已经进了宫了,现学现卖恐怕也不成了。”
淑惠妃气极道:“康妃怎么也学这种南蛮子了,就没点咱满人的志气了。”
静妃道:“她这样,还不是为了她那儿子,要是她再像咱们一样,迟早她那位置也会被那狐媚子抢去,甚至比她还高呢!”
皇后道:“其实康妃,不,现在是康贵妃了,也很难做的,听宫女说,自从她怀孕以后,皇帝就一直没去她那儿,连生孩子也没去,一准已经把她给忘了。后来,孩子出生被抱走后,才开始习得这些。这不,皇帝就因为这才把她带去秋狩的,否则也得像咱们一样,呆在宫里,不能出去。虽说受了伤,可那也是为皇上伤的,值。现在她的品轶可是比你们还高了。”
谨贵人道:“虽说康贵妃不该学汉人的东西去取悦皇上,可最可恨的还是那南蛮子,现在已经进了宫,要是有个一子半女的,那还不得爬到姐姐们的头上去啊!不过,这秋狩的时候皇帝身边戒备森严,怎么会有刺客能进到皇帝身边,还刺伤了康贵妃呢?而且回宫的时候还是坐在御辇上回来的,皇上可是骑在马上的。这可是违背祖制的。”
坤宁宫中一阵让人气闷的沉默。
大贵妃说话了:“我也该走了,再呆下去,可就有闲话说了。不过,我可要警告你们,我的博穆博果尔死之前,那狐媚子可是他的女人,现如今可不知有没有------不说了,走了。”大贵妃走了。
静妃、谨贵人也告辞走了。
淑惠妃道:“姐姐,你得尽快采取行动啊,不能再这么着了,从成亲到现在,皇上已经冷落你很久了。你啊,得主动点。”
皇后沉默了一下,说:“放心吧,我已经在做了,希望不会令我失望。”
养心殿中,福临正在批阅折子,时交二更,福临伸伸臂直腰打个舒展,手还没放下,董鄂妃已经端着一杯热茶从东次间走出来,送到皇帝手边。
福临冲她一笑,“你在做什么呢?怎么知道我刚完事,就送了茶来?”
董鄂妃笑着说:“我先是刺绣,后再习字来着。估摸着皇上这会儿该歇歇了,就来了。”
福临笑着看她,道:“好,去看看你的绣品和字去。”
一张长长的八仙桌上,十几张洁白的雪浪纸上,墨迹淋漓,尽是董鄂妃写的隶书。
福临一张张地拿起来看着赞着,最后才说:“不错,这隶书写得很好,委实是家学渊博啊,所谓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芳树,穆若清风啊!不过,你过来看,康贵妃的这首诗和字也不在你之下啊!还有这两幅对联,你能对对看吗?”
董鄂妃嫣然含笑,道:“烟锁池塘柳,茶烹凿壁泉。好一幅对子,康贵妃真是位才女,我不如她啊。”
福临急道:“好了,快来看,这幅上联,你不妨对对看吧!”
董鄂妃笑着点点头,道:“陛下,别急嘛!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好一幅上联,还真是难对啊!不知皇上有没有好对?”
福临气道:“你在笑我?”
董鄂妃娇笑道:“康贵妃一定已经有了下联,不然不会让陛下来对。佟姐姐真是厉害,这么难的对子也能出得来,还能对得上,真不知她是怎么学的?既然面对如何好对,不如让乌云珠吹奏一曲,以示欢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