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夜间顺势便留宿在景仁宫,冰雪没有拒绝,执念深时枉费心。毕竟自己是这个人的小老婆不是吗?在二十一世纪,自己就等于是二奶、三奶、多少奶之中的一名罢了,只不过稍微名声好点而已,这两人生活不还是要过的吗?
冰雪披散着头发,穿着薄薄的亵衣,轻松地趴伏在床上,两腿向天弯曲着,正在那晃悠呢!福临一点儿也不介意,正穿着中衣,坐在床上,两人正中有一棋盘,在下棋呢!看福临那一脸懊恼样,就知胜负已分了。
福临气呼呼将棋子搅乱,道:“不下了,不下了,下几盘输几盘,没意思。”
冰雪慢条斯理地道:“皇上,你太性急了,下棋本就是个陶冶情操的文化,不是杀敌战斗的疆场,这也就是个修身养性的娱乐罢了。你不能静下心来,如何去指点江山,激昂文字。”
福临本来气恼的心情,被冰雪说的这几句话给拂平了,他回味冰雪说的话,良久才有些意犹未尽地道:“你这话本是在数落我,可我却越琢磨越有滋味呢?特别是后面那两句,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真是说到我心眼儿里去了。”说完,将棋盘棋子全都扫落床下。
冰雪这时已赤足下床,捧来两盏凉茶,一盏给福临,一盏给自己喝,写意地坐在床边上,道:“这是今天新煮的绿茶,喝喝看味道如何?”
福临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道声:“好!”
冰雪却是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品茗,享受着新煮绿茶的芳香,从神情看去,恬淡安然,气质高华,在灯光照映下,频添一抹艳痕。
福临一只手抢过冰雪手中的茶盏,连同自己另一只手上的茶盏,双腿一屈,跳下地,将它们放到几上。
福临回身将手轻抚冰雪的脸颊,冰雪反射似的欲避让,却被福临拉住,缓缓地将自己的脸趋近冰雪的颊,冰雪看到福临的黑眸里,深如海洋,散发着暧昧的气息。
福临将身子贴着冰雪,冰雪有些慌乱,双手到处如一团火焰,惊起肌肤的战栗。
福临感觉冰雪的肌肤光滑如缎,让他爱不释手,渐渐情迷意乱时,一个翻身搂住了冰雪,一起缓缓倒下。
在进入的一瞬间,冰雪咬在了福临的肩上,在那刹那时,两人成为一体,彼此燃烧着。
冰雪期待着在梦里能见到梦儿将她带来,但又担心梦儿看到自己与福临在一起会不会失言,这样反而会对她不利。左右为难之间,却因着疲累困在福临的怀里沉睡过去。
天尚未亮,吴良辅便在寝宫外喊着:“皇上,皇上,该上朝了。”
福临惊醒,懒洋洋地道:“今天也没什么事,告诉那些个王公大臣们就是今儿个不上朝了。”
冰雪也被惊醒了,但她没动,只是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正躺在福临的怀里,以一种暧昧的姿势缠住了福临,使得皇帝如果不推开她便动弹不得的形态,不由地脸红过耳。
福临却越看越爱,又有些蠢蠢欲动,冰雪急忙放开福临,自己撑起身子下床,将脱下的亵衣穿上,道:“陛下,该起了,不是说要带妾妃出去走走的吗?”
福临一听,笑了一下,也不生气,道:“好吧!就如雪儿所言。”
冰雪连忙叫来宫女,帮忙服侍福临和自己穿衣梳理。
冰雪因福临要带自己去汤若望那里,也有些好奇,这位汤若望可是在大清开国以来第一位有名的外国传教士,有许多西方的先进理念,她很想听听这位汤若望汤玛法到底会对福临说些什么呢?
一切准备就绪,福临登上车辇,拉上冰雪向宣武门北的一座天主教堂行去。
教堂拱形大门的台阶下,钦正监监正的德国神甫汤若望,也穿着一身朝服,身上还挂着一枚十字架,正等着福临的到来。
行过礼后,福临拉着冰雪跟着汤若望进了天主教堂正中的大祭坛下。这里修饰得金碧辉煌,救世主耶稣的圣像正被天使和信徒们围绕着,虔诚地在向他祈福祝祷。
冰雪看到这个就想起自己经常去的几个附近的城市也有这样的天主教堂,虽然在建筑上要宏伟些,但在装饰上却不如这里的天主教堂。
汤若望虔诚地向圣像敬了一礼,对他们俩说:“赞美天主吧!无所不知的上帝会庇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