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真是太信任唐容了,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唐容。”
林天剑叹了一声道,“我如何不信你,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流云庄忍辱负重,实在是太辛苦。”
他抬起头,缓缓道,“其实,你自称下属,我又何尝不是别人的下属呢?”
唐容一愣,林天剑忽然想起了什么事,苦笑一声,“闭关期间,如果有什么强敌来袭,你不要管我,先保护付玉笙离开。”
“这,这可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有危险。”唐容道。
“其实,这辈子,我最亏欠的便是玉笙,我害他毁容,害他被碧玉楼追杀,现在更是被拖入了与流云庄的梁子里,他曾经是我的一个梦想,是,是我害了他。”林天剑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看到的愧窘之神。
他住了口,叹息一声,“你下去吧。”
窗外有清风拂过,林天剑望着那轻轻摇晃的翠叶,眼前出现了落云山深处的一个小屋,屋前是开辟出的菜地,周围是各色的野花,一道小溪蜿蜒从旁边流过,小屋里住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那少年把重伤的他背回家,然后精心照料,然后就是依依不舍,然后。。。。。。。。。。这么一回忆,他发现那时的自己还有着人性纯真的一面,如今。。。。。咬咬牙,林天剑暗道,不管如何,现在只有前进一条路。
☆、卷五14夜逃
肖然近日的气色越来越不佳。
当初萧落山给他诊治之后,只开了一些大补的药,自然没有什么转机。
云若静坐在一旁,心里不住的叹气。
肖然到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安慰他道,“大哥,你莫唉声叹气,你越是这样,我心里也是不开心。”
“贤弟,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云若静深深凝视着他。
肖然微微一笑,“大哥已经对肖然很好了,所有的事都不想让我参与进去,只想让我置身事外,只是这一分关心,肖然都深深记在心里了。”
“我,当初真的不该让你跟着我来到京城。”
“大哥,你不要自责,”肖然的眼里闪着明丽的色彩,里面带着喜悦,如意,就是没有哀伤,仿若一个天真无暇的孩童那般。
云若静的心却沉到地地低下。
萧落山说,肖然原本受过较重的内伤,因为无法修养兼之心情不畅,如果情况在这样持续下去,后果不妙。
但是萧落山也只是摆摆手,因为他也对肖然的病情没有把握,反正,他们都是主人的敌人,迟早都是一死,自己也没必要给他费力医治。
要彻底医治好肖然,还得靠白月寒。
云若静静静想了一会,才持搦管,缓缓动笔。
夕阳落山,云若静点亮了屋里的油灯,灯火摇曳之中,他面色时阴时晴。
一个人缓缓推门,沉声道,“庄主,请随我走。”
云若静蓦地一惊,才发现那人竟是唐容,肖然更是惊诧不已,正要出口训斥他时,云若静竖起食指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
肖然疑惑的望着自己面前的两人,云若静走过来,一把楼住住他的腰,低声道,“今夜,我们要迅速离开。”
唐容道,“付玉笙和萧落山今晚都出庄办事去了,正是好时机。庄主,跟我走吧。”
院子里一片寂静,那些在附近巡逻的护卫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沉迷在睡梦之中。
阳纯天剑等人正立在院中。
唐容道,“云泉山庄前门住满了护卫,我之所以能得手,是因为监视你们的护卫正是我调派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带你们从后面密道出山。”
肖然忽然,“等等,唐容,你时好时坏,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凭什么相信你?”
云若静这时微微一笑道,“贤弟,你要相信唐容,他是我们的人。”
月光下,他的面容异常平静。
“在步云客栈,唐舵主已经悄悄向我坦白了他的身份,但是,因为当初他也没有见过主人的真面目,所以我们决定将计就计,以我为饵,引出幕后的人。”
于是肖然不再言语。
唐容在前面引路,刚离开院子不远,身后蓦然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即一阵响亮的钟声被人敲了起来,声音激荡,在空气中绵绵延长,显得特别刺耳。
唐容眉毛皱了起来,“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我们只有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