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着云若静的伤势,他翻开被子,急忙起身,也顾不得对小月打招呼,便要出门。
有人道,“到哪儿去呢?”
一道人影恰好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出路。
肖然顿时垂下头,双眼盯着自己的鞋子。
“云若静病重,你去了之后怕只有反作用,再说,流云庄里似乎并没有很多人喜欢你,你不要去自讨苦吃。”
肖然摇摇唇,道,“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现在白月寒的鬼影子都没有一个,难道出事了,”素雅狐疑的转着眼珠子,喃喃道。
“什么,”肖然一惊,“白月寒不出现,那么,就意味着大哥的伤很难好起来,你不是说,你早就派人去请白月寒说了我的事吗,难道你全是骗我的。”
“我怎么会骗你,你当时的病况看起来那么严重,我怎么舍得让你受苦。”素雅微微一笑,轻佻的伸出手来,缓缓拂过他的面颊,“是呀,我真是奇怪为什么他这么久还不出现。”
肖然偏过头去,素雅心中颇为不悦,冷声道,“怎么,自从跟在那云若静身边后,你竟然变得越来越大胆,现在还对我的亲热行为不理不睬。”
猛地用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眼中变得一冷,“不想看见我,是不是,好,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要不要找云若静报仇,如果你觉得自己狠不下心,下不了手,那么,就跟我早早离开这里,回到关外,从此你与云若静的恩仇断绝。”
肖然闭上双眼,心里一直在挣扎,离开这里,现在他真的愿意离开这里吗与云若静的恩仇断绝,但是他真的能心安理得的躲在塞外,将所有的仇怨一一抛开吗不,所有的一切,他都做不到,他是一个俗人,他没有那么豁达的心胸,他超脱不了俗务。
“你想的怎么样?”素雅的眼里隐隐带着一丝希翼。
“不,我不会回去,”肖然坚持道,“我要留在这里,总有一天,我要亲自了结了他。”
“哼,你现在还下得了手吗?”
“这不用你管,”肖然冷冷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若有一天,当我亲手了结了他时,我亦会自杀随他而去,这样,你放心了吧。”
素雅的手一紧,肖然的下巴隐隐作疼,“放肆,谁允许你这么做。”
肖然道,“你弄疼我了。”
素雅意识到这个问题,抽回手,厉声道,“肖然,我警告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你如果想死,也只有由我来执行,任何人都不得越厨代庖,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
肖然倔强的哼了一声,暗道,我为什么不行,我才不想继续回到明月教里任你玩弄。
素雅道,“我来你这里,是有任务交给你,趁着这次有机会停留在流云庄,你尽早将流云庄的地里位置打探清楚,然后绘出地图,我会在一旁暗中配合你。”
肖然咬了咬唇,话在胸中憋了半天,才缓缓道,是。
素雅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奇怪的是,陆长老那边怎么会没有白月寒的消息,白月寒这个人现在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肖然奇怪的望了他一眼,的确,白月寒对江湖中的每一个人都比较重要,没有谁能保证自己在江湖之中永远高高在上,睥睨众人,更不会保证自己永远强大,永远不会受到到伤害。
所以,在江湖之中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谁也不敢对白月寒无理,谁敢对白月寒无理,谁就是江湖公敌。
白月寒永远是一副悬壶济世的样子,从不关心武林争斗,只要你说的服他,他就认真的给你帮助。
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需要神一般的医术。
所以黑白两道的高手都对他谦恭有理。
所以,素雅一直不担心白月寒不会出现在流云庄的问题。
现在迟迟不来,莫非是阳纯的杀手中途截杀了他?
素雅皱紧了眉头。
☆、卷六06杯酒诉衷情
月色清清冷冷的照耀着这个绿肥红瘦的庭院。
小郎回环栏杆弯曲横斜,一个黑色人影斜倚在栏杆上仰望冷月。
蓦地,一个青衣人轻飘飘落在一旁,声音冰凉,“李铁刀,教主的话,你有什么解释。”
“没有解释,”李铁刀道,“是我私自救了云若静。”
青衣人皱着眉头,道,“你还是这个脾气,教主一听到,非刺死你不可。”
李铁刀苦笑一声,道,“吴青衣,你信不信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这件事吗?”
吴青衣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你那般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