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将这个家伙留在门口“安定军心”,故意东说西说的,胡说八道了一堆无关痛痒的东西,同时她加快了洗浴进度。
弄好之后她快速穿戴好湿了的贴身衣物,裹着浴巾,头发都来不及弄干就跑出来了,她问杵在周小渝:“你偷看了没?”
周小渝摇头道:“没有。”
杜冰道:“那好,睡觉吧。我警告你,一间房只是为了方便,不等于我是龟苓膏。”
周小渝也不大知道她说些什么,回到床边,倒下就呼呼大睡,真是累极了。
杜冰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七良就有点不对,进入酒店就心神不宁,特别进入房间几乎就是魂不守舍了。
周小渝先前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是否病了,杜冰明白他关心自己,这份“热心”,每次都冲淡了阴冷。
严格来说杜冰是练拳的人,比一般人可以更好的控制和感应身体。她知道自己身体很好,没病,即便有也只是精神问题。
躺在旁边床上,杜冰最后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小渝,距离那么近,她安定了许多,伸手关灯。
一点四十九分。
杜冰迷迷糊糊的刚睡着,隐约间听到脚步声,声音起初很小,却越来越响,动静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大面积跑动声,似乎来自楼上?
杜冰却很恍惚,很无力,她甚至懒得动一下身子,只是喃喃骂了句:“楼上的,大半夜你找死啊。。。”
跟着她又迷糊过去,即将进入深睡,又听到更大的跑动声,这一牵动她又醒了过来,却比上一次更疲惫了,更迷糊了,骂的声音也更低了些。
如此反复,频次越来越高,响动越来越大。杜冰最后一次真正惊醒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力气起身,只有呼吸还在,意识还在。
她十分愤怒,挣扎着几乎瘫软的身子在黑暗中坐起来些,拿起电话想拨个投诉的,却猛然想到:
楼上是没人的,几次进出酒店,从外面看,还是从电梯看,从楼梯看,九楼是顶楼。不会有极品的扰民房客。脚步声那么多,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酒店无聊员工在半夜时候、在屋顶冒雨裸奔几小时。更不会有大批盗贼团以那么彪悍的动静在偷盗太阳能设施。那是什么呢?
杜冰连眼皮也撑不住,慢慢的闭了下去,身体也无法恢复睡姿,就这么的半靠在床头,不过她意识还没有完全沉睡,最后的气力呼喊了一声:“小鱼。”
。。。
四点十九分。
关州,孙三姨的小旅馆二楼,周小渝隔壁那间的窗口,灯亮了起来。
表情清冷的孔渔由床上走下地来,看看窗外,又看了看桌上那个特意定制的“刘岚碗”。
茶碗是周小渝和她一起喝过的,周小渝离开后,孔渔就没有再用过这个碗,她以清水和“龟苓膏”置入其中,分割成了一个奇特的太极阴阳图。似乎预示着两人的融合,阴阳的融合。
鱼玄机注视着刘岚碗中的阴阳鱼片刻,形态发生了很大变化,阴阳的平衡打破,阴长阳消。
她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看时间后,拿出一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拨叫的号码原来是她的,现在是周小渝的。。。
孜孜——
合衣而睡的周小渝感受到胸口震动,醒了过来,他隐隐有点头疼,好奇怪,淋了点雨就头疼,这种情况十五年没有过了。
他坐起来打开灯,抬手看看手腕上老旧的手表,这才想起是手机震动,拿出来看看,也不知道谁在打?
他试着接起:“喂?”
电话里是孔渔的声音,而且问的莫名其妙:“你是在坟墓中睡觉还是在停尸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