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爸爸就叫醒了一家人。海明威没能立刻完全醒来,黑眼圈藏在黝黑的皮肤中。爸爸高兴的说,“大家快去收拾东西,我们等下出发去钓鱼避暑。”
方雪妍高兴的跳着说,“好啊,我们去哪里钓鱼?”
妈妈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桃山。那里是刚刚开发的旅游区,所以现在人还不是很多。”
方雪妍开心的回屋去整理衣物。海明威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一点高兴的心情。妈妈停了下来说,“快去整理衣物,我们明天才会回来。”
海明威用惺忪的睡眼看着妈妈,“我不想去。”
妈妈突然变脸,“你不去干什么?一个人在家里谁给你做饭?”语气之中已经带着一些怒意。
爸爸走过来拍了拍妈妈的肩膀,问,“明威,一家人都去呀!你一个人留在家里,爸爸妈妈都会担心的。况且我们一家人一起出去玩的机会本来就少,以后你们上大学了,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海明威点点头,“好吧。”心想,“也许再也不会有机会和她一起出去玩了。”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到达桃山。桃山一带都属于山区。交通此刻还并不发达,但是近年来却被开发成旅游区。这个时候,只看到寥寥可数的几个游客带着草帽提着鱼具往山里走去。
海明威看着还未被破坏的原始森林,心里想,“原来原始森林的树与城市的树那么的不一样。桃山中的树枝繁叶茂,没有固定的长势,随自然而生,生命的真谛不正是如此吗?”河流在两山之间哗哗流过,击打着岸边的巨大鹅卵石。“凤凰!”这里没有古老的建筑,没有千百年前遗留下的传统,可是这原始的气息又让海明威想起了那座古城。
在旅馆里放下随身带来的物品,吃完午饭,天因为乌云而开始有些灰暗了。山与山之间衔着云雾,湿润的空气禁不住让人心旷神怡。
爸爸妈妈有说有笑,对于桃山的风景也是十分喜欢。沿着山间的小路,时时听得见溪水从山上流下的动人声音。
爸爸一手提着鱼具,一手搭在海明威的肩上,“没后悔来吧!”
海明威将烦恼推开,笑着说,“没有,没有。这里好舒服,我还以为已经没有这样的地方了。”
爸爸拍了拍海明威的肩膀,“桃山这个地方本来就比较落后,加上有是山区,人烟稀少。要不是开发成旅游区,还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你看。”爸爸指着山路旁盘根错节的一棵古树。古树高高耸起,枝干乱插在天空中,“这样的原始森林,等桃山变成像周庄、丽江那样的旅游区,也就不会再有了。”
海明威抬着头看着那棵不知名的古树。时时有飞鸟停留在枝干上鸣唱,心里感叹,“那凤凰是不是也会像那里一样被现代文明封杀呢?”
爸爸问,“这些天看你心情不怎么好,怎么了?”
海明威有些吃惊,他总是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难被发现的人,可是却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被人发现。他强笑着,“没有啊。”
爸爸往后看了看妈妈与方雪妍,两个人正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爸爸明白男孩在掩饰自己的心情,“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和别人说的,包括妈妈。毕竟这个家里我们是男子汉,我们要好好保护这个家。”
海明威有些感动的点点头。“看你总是闷在房间里,在干什么?不会是要给我们什么惊喜吧?”爸爸问。
海明威说,“在写小说。”
爸爸有些吃惊的看了一眼海明威,骄傲的说,“好小子,还开始写小说了。其实我小时侯也挺喜欢小说的。金庸、古龙每一本小说我都看过。那个时候心里总想着行侠仗义,当个大英雄。”
海明威说,“可是我写的不是武侠。”
爸爸好奇的问,“那是什么类型的?”海明威回忆起那个发生在很久以后的故事,“是发生在一千年以后的故事。”
爸爸拍拍他的肩膀,陷入了沉思似的说,“写好了,给我看看。”
海明威点点头。
一家人走过两山之间的木桥。接着穿过由岩石裂开的一条小路,才找到那条哗哗的溪流。沿着溪流往山上看去,几乎两岸都是光滑的石块。偶尔一些石块上还覆盖着红绿色的青苔。清澈的溪水撞击在岩石上,引发的水雾扑在脸上暂时融化了不久前的烦乱心情。
爸爸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准备开始钓鱼。海明威接过一根钓竿,却不知道该怎么摆弄。只有看着爸爸怎么做。
爸爸一边上饵一边说,“这里的鱼比市场上卖的可要好多了。”
海明威有样学样的上饵,接着又将长线甩出,与爸爸一起蹲在岩石上,静静的等待着鱼的上钩。
妈妈与方雪妍正坐在岩石上。爸爸看了看她们,然后对海明威说,“明威,你妈妈其实很关心你的。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那都是好意。你应该知道的。”
海明威点点头,又想到今天早上差点又和妈妈吵起来。
爸爸看着鱼漂,又说,“妈妈毕竟有时候是小心眼。但是作为男子汉的你,应该学会知道怎么样去避免争吵。”
爸爸的语气很平和,海明威认真的点着头。似乎这一直是他的习惯。
“心里如果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够帮助你。你要知道,自己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都要学会怎么去面对。”
海明威想着与周雨琪的事,还有女孩的事,心里却依然难以释怀。
妈妈牵着方雪妍的手,笑着走过来,“两个人说什么呢?”
爸爸笑着掩饰,“没说什么,随便聊下。”接着又转过头对海明威说,“明威你和雪妍去山上玩吧,山上有些娱乐设施。把钓竿给妈妈吧。”
海明威有些不知所措。虽然想与女孩接近,可是却总会出现尴尬的局面。妈妈却笑着接过钓竿,拍拍海明威的肩膀,“玩去吧,两个人小心点。”
海明威被“挤”开岩石,与女孩对视一眼,两个人相互微笑过,往山上走去。
海明威很不自然的把双手背在身后走着,双眼只敢看着路两旁参天的古树。时时可见的是树与树之间巨大的蜘蛛网。海明威总会有种发自心底的害怕。
海明威还在苦苦的寻找话题时,方雪妍指着前方的铁索桥,“我们去玩那个吧!”铁索桥由两根较粗的铁索组成,两旁是简单的护网。铁索下面就是哗哗的流水。不远处一个小瀑布飞溅过来的水气击打着铁索。假如过铁索桥时不小心失足也会由护网接住,不至掉入水中。
方雪妍看着海明威,“我们玩这个!”
海明威笑着答应。
海明威走在前面,小心的踏上铁索,双手扶着护网往前走着。方雪妍也小心的跟在他身后。虽然下面有护网的保护,可是两个人还是小心翼翼。
海明威正往前走着,突然感觉整个铁索桥开始晃动起来。海明威回头一看,方雪妍正双手抓着护网,双脚不停地在两根铁索上轻轻跳动。她看到海明威回头看着她,于是调皮的笑着说,“挺好玩的。”
海明威说,“我还以为是地震。”
方雪妍仍在铁索上跳着,海明威回过头去,说,“准备好了吗?”
方雪妍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准备好了?”
海明威没有回答,突地猛地跳起,引起铁索剧烈的震动。脚尖刚一着铁索,又用力往上跳。方雪妍不住的惊叫,双手只有紧紧抓着护网,大声喊,“停!”
海明威这才停下,回过头说,“挺好玩的!”
方雪妍无可奈何,笑着要去打海明威。海明威机灵的从铁索上跳到地上,又引起轻微的震动。方雪妍只能等到震动消失才敢往前去追。
两个人往山上继续走着。此刻他已经把先前的尴尬抛到脑后。
方雪妍说,“听,好大的水声。”
海明威也停下来,“好像在前面。”
两个人迅速往前走去。一个转角,阵阵凉意迎面袭来。仿佛让人回到了四月的雨天。水气停留在脸上,不过多久就已经汇集成了水滴。一个二十来米高的瀑布正挂在青色的山壁上,“哗哗”的击起白色的水花。瀑布两旁郁郁葱葱的长着草树。海明威与方雪妍不得不小心的在遍布青苔的岩石上走过。
海明威蹲在瀑布下旁的岩石上,手打着流过的溪水。由于瀑布声“哗哗”得很大,海明威也只能大声的对方雪妍说,“好凉快!水好清!”
方雪妍也蹲了过来,将白皙的手放进溪水中轻轻打着,也大声对海明威说,“这水可不可以喝?”
海明威摇摇头,轻声说,“真想洗个澡。”
方雪妍问,“你说什么?”
海明威笑着站起来,双手抓着方雪妍的肩膀然后往前一推,方雪妍“啊”的惊叫,混着瀑布声消失在重山之中。海明威抓着她的肩膀又不让她掉到水里去,“吓吓你!”说完往山上跑去。
方雪妍惊魂甫定,“海明威!你给我站住!”说完也往山上追去。
跑了一阵,海明威终于停了下来,方雪妍上前得意的抓住他,“还跑!”
海明威傻笑着说,“玩不玩那个?”
方雪妍顺着海明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根绳索横在溪上,一高一低。低的就几乎是贴着水面。高的高与水面一米左右。低处的绳索套着一块木板。木板可以顺着绳索来回移动。此刻木板正因为水流而不住的摇摆着。木板下面原来还垫着气垫,这正好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游戏规则很简单,就是玩家踩着木板滑到对岸去。
方雪妍激动的说,“玩!玩!好刺激!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到水里。”说完又看了看溪水的深度。溪水清澈见底,下面都是细小的岩石,岩石之间还长着绿油油的水草,大约水深有一米。“还不是很深。”
海明威说,“那我先来吧。”
方雪妍却争着说,“不,我要先!”
海明威说,“好吧,那你小心些。”
方雪妍依旧调皮的笑着,双眼像极了半轮皎洁的明月,“没事的。如果我掉下去了,你要来救我。”
海明威认真的点着头。
方雪妍刚刚准备往木板上踏,又回过头来问,“你说这水里会不会有水怪?”
海明威禁不住笑了一下,“那你说这山里会不会有野人呢?”
两人“呵呵”的笑着。
接着,她才终于勇敢的抓着绳索,双脚踏上了木板。木板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使得木板下降了一些,在水流里缓慢的上下振动着。方雪妍微微的张着口,似乎准备一旦落水就要放声叫喊出来。不远处的小型瀑布击打着水面惹起雪白的水花。海明威站在布满青苔的岩石上,心里有些紧张不安。方雪妍双手轻轻使力,木板才开始在水面上缓缓移向另一岸。方雪妍一开始还有些害怕落入水中,可是往前走了一会,似乎体会到并不是很可怕。于是放着胆子,还时不时的给岩石上的海明威作鬼脸。海明威哭笑着喊,“小心些。”
方雪妍这才回过头,又认真起来。缓慢的行到溪水中央。她还要回头作鬼脸。可是脚下却一滑,一只脚直接踩到水中。“啊!”果然惊叫了出来。另一只脚接着又是一滑,木板完全离开了她的脚。还好双手紧紧的抓着绳索。方雪妍迅速将双脚踩到下方的绳索上,口中带着哭腔,“海明威!”
海明威也是“啊”的一声。接着又听到女孩第一次这样的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嘭嘭的响着。这时经过两个钓鱼的年轻人。看着方雪妍与海明威两个人,不由得笑了出来。海明威也一时不知所措,竟然忘记了该怎么办。这时其中一个年轻人说,“你还不去帮她。”海明威这才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做,于是大声对处境不佳的女孩说,“你抓紧!我来拉你!”说着一只手硬拉着上方的绳索,身体于是往水面倾斜下去,另一只手抓着木板硬生生的拉了过来。方雪妍还在两根绳索之间不停的摇晃着,“我的鞋湿了!”
海明威看见她的白色步鞋被水浸湿了。他这时也小心的踏上木板,同时大声喊,“你抓紧,我马上就来了。”双手使力,木板在溪面上快速的向溪中央移去。海明威稳稳的控制着脚下的木板。
他严肃的表情,此刻心里一心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女孩安全的上岸。“来。”海明威终于到了方雪妍的身边。
方雪妍把手给了海明威,一只脚也踏上木板,木板又下降了一些。海明威刚想移动,溪水就浸上了木板。于是海明威不得不双手用力让木板再次稳定下来,“你蹲在木板上,手抓着木板就好了。”方雪妍这时已经是受了惊的羔羊了,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也许一半哭一半笑吧。于是双手松开绳索,慢慢的坐下,接着用双手紧紧抓着木板。海明威这才开始慢慢往另一岸移去。
到了岸边,“小心点。爬到那边的岩石上去就好了。”
方雪妍小心的坐起,往岩石上爬去。海明威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始庆幸总算到达对岸了。刚还在暗自开心,又听到方雪妍一声大叫。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发生什么事,方雪妍又重新跳回木板。木板左摇右晃,海明威一时也只能由着木板又漂到溪中央。双手这时再也无法稳固身体,两人“啪”的两声落入溪水中。
“啊!”两人都一起惊叫。清凉的溪水立刻打湿了身体,股股凉意从脚直凉到头。
海明威被溅起的水花弄的头发都已经湿了,“干什么啊?”
方雪妍拭去额头上的水珠,“我刚刚手不小心碰到岩石上的青蛙!”说完又把手放进水里不停的洗着。
海明威看着发丝被打湿的女孩,心里突然的有些冲上前的冲动。他小心的不让女孩发现自己的想法,偷偷的看着她被溪水打湿的脸旁。“这下好了,正好洗澡。”他还是像个小孩一样开着玩笑。
女孩也是很天真,她撒娇的说,“都是你!”
海明威这回没有鼓起勇气,却说,“是我又怎么样!”说着双手打起水花,溅得方雪妍一脸的清水。方雪妍“啊”了一声,忙用双手去挡。可是越是挡,海明威的攻势越是急促。方雪妍也不甘示弱,一只手挡在脸前,另一只手击起水花。宁静的桃山中,此刻也多了片刻的欢笑。
两个人回到爸爸妈妈身边,被数落了一番,但却依然开心的笑着。妈妈不得不陪着两个孩子回旅馆换衣服。
夜幕降临在重山绕水之中。夏虫依旧奏着千万年来不曾改变的美妙歌声。海明威趁着爸爸妈妈数落女孩的机会,在旅馆旁的秋千上坐下。来来回回的荡着。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由得也会傻笑起来。正想着心事,草丛中竟闪着点点光芒。“萤火虫!”海明威有些惊奇。城市的污染早已经让这些小昆虫销声匿迹了,这个时候能看到萤火虫,确实是一件能另他开心的事。他跳下了秋千,往旅馆跑去,“我要喊她来看看这里的‘繁星’。”
穿过走廊,一个转弯,就听到方雪妍的声音。“今天来桃山了。”海明威停住了脚步,“原来她在打电话。”只听到方雪妍接着说,“今天不小心掉到水里了,呵呵!”语气里还带着动人的微笑,“没事,不会感冒的。喂,函数,你在家有没有天天早起去打球?”
他的脑海里轰的一下如同爆炸一样,整个人差点倒在地上,“为什么会是这样?”心里又是自嘲,“早该想到,这个时候她还会给谁打电话,我真蠢!”接下来女孩的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就算今天玩得多么开心,她依旧不可能让我牵她的手。”
透过窗子,看着不远处的秋千旁的点点繁星,“那永远只属于一个孤独人的风景。”失落感阵阵袭来。
第二天一家人才驱车回到喧嚣的城市。海明威回忆着昨天的种种,满足感与失落感交织成开心与痛苦的回忆。
终于重新坐到电脑前,再次关注着她的空间日志。还是那篇《边城》,还是听着自己的歌。重新回到虚幻世界,构造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海明威的小说窗外的雨,渐渐的小了。三个人聚在昏暗的台灯下,互报姓名。刚刚的女人,抬起头来,抚了抚打湿了的绣发,露出动人的面容,“我是风遇。”声音中,透出迷人的芬芳。看得出,她很年轻。在yx组织的训练,并没有让她的脸上提前出现皱纹。
“我叫天葬,是蒙古人。”那个男人的声音很沉重。
飞道,“飞。”简单得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
一月十日天开始下雪了。南京的雪,没有风车山的雪凄凉,却透着一股热情。飞是这样想的。风遇与天葬看着发着呆的飞。很久,飞才意识到两个人正在看着自己。
飞依然的沉默。他从胸口拿出一张照片。里面,一个是飞,一个是阿天。飞告诉他们阿天是他的好兄弟,告诉他们阿天已经永远的离开了,然后他无法再告诉他们什么,惟有用眼泪来诠释……
三个人,等待着天黑。
他们的第一件事,就是察看被害者尸体。
费了些力气,掘开了坟墓。
尸体散发着浓烈的尸臭。三个人僵硬着表情,没有一个人说话。天葬与飞将尸体抬出棺木,打开手电筒,静静的看着。死者是亚洲机械战军将军,是攻打卡斯纳星球的重要将领。他是在半个月前离奇死亡的。
风遇靠近了尸体,将尸体裹好,另外两个人则将坟墓复原,一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棺木中,已空无一物。
三个小时的查看,三个人没有任何疲惫。
“死者身体表面并没有什么伤害。”风遇说,“但是他体内的器官都已经化成了血水。”
飞抽着烟,手撑着沉重的头,说,“是被电激光所杀!”
风遇与天葬惊奇的看着飞。
“我在欧洲呆过一段时间。曾经看过电激光的威力。其可将人瞬间致死,但死者身体上不会显现出任何伤痕。但是实际上,他的器官,……”飞猛吸了口烟,“就像这样!”他指着尸体。
一阵死寂。
“那你想是谁做的!”天葬发问,浓眉紧皱。
“不知道!”飞抬起头说。
风遇看着尸体,:也许是仇人,也许是卡斯纳人……““嗯!”天葬点点头,“我明天去调查一下,也许这件事远不止我们想的简单。”
飞有点了一根烟,“我想必要的时候需要调动军队!”
三个人互视一下,不再说话。
飞走在繁华的南京街头,一个人呆坐在长椅上,任由雪花落在身上。还是抽着烟,呆呆地想着阿天,想着那些日子。
“无关的人在面前来来往往/雪花正白得那么迷茫/那该是现实给的血肉模糊的伤/记忆在脑海里还依旧滚烫/可是曾经的彩虹让我好像是在流浪/因为我知道再也看不到你的脸旁。”因为要释放,于是他将文字变成了匕首,狠狠的刺进胸膛。血液喷洒了出来,也许有些痛苦,可是此刻却又是那么的释怀。
不知道把打火机“啪啪”的打响了多少次。只看到雪白的雪地上已经留下了无数的烟头。飞的头开始痛了。
于是,他开始四处游荡,毫无目的的走着。
跌跌撞撞地,不知走到哪里,突然被一个女人拉住。
那女人卷卷的长发,双眸如水,“先生,不进来坐坐吗?”女人指了指身后,飞抬起沉重的头来,看见五彩的霓虹灯,上面几个显眼的大字,“好女人”。
飞邪笑了笑,被女人拉了进去。
飞仔细打量着女人。那女人穿身材凹凸有致,穿得十分性感。身体突然如同火烧一样。
夜总会里,人总是很多。各种各样,形形色色。惟独可分的,就是男人与女人。
女人拉着飞进了包厢。就在瞬间,飞迷糊中闻到一股清淡的茉莉香。
飞头痛得愈加厉害,于是便躺在了沙发上。
“不想做些什么吗?”那女人更加风骚。
“哼!”飞邪笑着,“你能做什么?”
女人坐下,飞看着那女人,只是看着。
“很多!”女人笑了。可是她却笑得那么美丽,美丽得让人难以相信她的职业,美丽得褪去了她脸上的浓妆,甚至美丽得让飞找到了家的感觉。他突然想起风遇,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女人继续说,“今天的雪花特别的美丽……”
“滚!”飞突然的发怒,他一脚踢在女人身上,再次大声吼到,“滚!”
女人有些吃惊的离开,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