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我冥想了一会,扯起一抹笑:“那就坦白从宽吧。”
“哈?”我诧异,“怎么个坦白从宽法?”
“就告诉他你是我的人,让他写封休书休了你,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ok了。”欧柠说的轻松。
“能这么顺利么,”我不信,“让他知道我是个同性恋?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他不松手呢,”
“如果你怕觉得难堪,我可以乔装成个男人,糊弄他一下也就是了,反正他之前不也怀疑你在外面有人了么,咱就顺水推舟呗。”
她的表情是丝毫不担心,弄得我多少都有点信心了,但是一看到她这肤白凝脂,柳眉樱唇,眼波潋滟的模样,想乔装成男人怕是也不容易吧。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他如你所愿休了我之后,我们去哪?而且我还没想起这次回来的动机呢。”我说。
“慢慢想不着急,反正你的灵魂与方刈的身体已经融合,那个身体一时半会死不了了,随你怎么折腾。”她依旧是不担心。
“你的意思是……我在我自己的梦里?”我意识到这点,有些惊诧。
“嗯哼。”她算是承认。
梦境……说明我后来是睡着了的;
那我在睡着之前的事情……
我猛地反应过来,目光直接扫向她雪白的胸前,我记得就在不久之前,她就那样硬生生的在自己的身上掏了个洞,掏出胸腔里那一颗赤裸的热忱,闪着红光的血液恍若犹在眼前;
只是我定睛一看,除了她完好无损的一片白,看不到一点创伤的痕迹。
怎么回事!?
“看什么呢,”欧柠一脸娇羞状,“没想到你也这么色呢啊。”
我定定的看着她的胸前,那完好如初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缝合痕迹;
我想到她是妖,所以说妖都是会自动愈合伤口到不留痕迹的吧,可是即便再无痕迹,那个自残的过程也一定很痛苦的,我还清楚地记得她当时隐忍不发的表情。
不自觉的摸上去,声音微颤:“一定很疼吧。”
她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握住了我的手:“已经没事了。”
“那颗珠子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她却不想告诉我。
“欧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告诉我,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是不是每换一具身体你都要这样做?那些珠子到底是什么?!”
“刈儿……”
“快告诉我!”我已经等不及想知道一切了。
然而暗示还在,它把一切事情都处理的比细水长流还要细水长流。
我明显感觉到欧柠的身体在颤抖。
水温已经有些凉了。
我和欧柠对坐在木桶里,相视沉默无言,狭窄的空间使我们肌肤相亲,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她不主动说我也不再追问,就这样静默着。
直到她忍不住开口:“刈儿,快穿上衣服吧,水已经凉了,再坐下去你的体温会持续下降的。”
“没关系,死不了。”我不为所动。
“刈儿,别闹脾气。”欧柠心急,正要起身,忽听见门外传来方林的声音:“翎儿,你好了没,怎么那么久啊,水凉了会感冒的。”
欧柠愣了一下,随即坐下来问道,“要摆脱他么。”
“你有办法?”我来了精神。
只见她一抬手,一阵风过,房门就那样打开了,我一惊,将身体藏在花瓣下面,嗔怪的看向欧柠,“你干什么!”
方林说翎儿最爱桃花,因而在洗澡水里放了大量的桃花瓣,极是讨好之意。
欧柠却不紧张,视线落在门外有些微诧的方林的身上,隔着屏风,实际上也看不清什么,确定没有走光,我迅速拉过衣服就要往身上套,欧柠却是纹丝未动,不光如此她还重新将我按进水里,语气淡然:“他进来了。”
“废话,你都把门打开了他能不进来么……”我话未落地,方林已经走了进来,我连忙用衣服护住胸前,好在桃花瓣挡住了水下的视线,我是没办法接受被方林视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