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你相信双生灵是有感应的么。”她又问了一句不相关的话。
“相信吧。”我模棱两可回道。
“那我们的感应呢。”
我就答不上来了，貌似我们还真就没什么感应，连默契都没有。
想想还挺失败的。
然后我们就谁都没再说话，话题就这么中断了。
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我不记得，醒来时是下午，眼看着一天又要晃过去了，居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流萤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看报纸，我有点惊讶：“你来了多久了。”
“不长，一个小时。”她说。
“怎么不叫醒我。”
“斐灵说你晚上没睡，我就等着，没什么。”她不在意，“就快过年了，你置办年货了么。”
“还没。”
“正好，我们一起出去买吧，你刚睡醒，也该找点精神头了。”她说。
我想也没想的拒绝：“不用了，过两天和欧柠一起出去买就好。”
“你现在真的是连和我说话都不愿意了，也在刻意的躲开我，”她语气低落，“我已经让你厌烦了么。”
“不是，我只是不想她误会，”我顿了一下，又道，“也不想你误会。”
流萤了然，沉思了瞬间回道，“我自然不会误会，但你也要知道，虽然我承认这场赌局时限未到我已经输了，但我不是输给了欧柠，”
她抬起眼，眼神明亮恍然，“我是输给了你，输给了你的执着深情不属于我，但我不会因此就放弃你，不过我也不会来多扰你了，我的联系方式你知道，若你有事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我随叫随到。”
愣神的功夫她起身过来，最后一次请求道：“我可以再吻吻你么。”
我没说话，也没拒绝，她就过来在我额上贴了一吻，淡笑凄然，“小刈，再见。”
说罢她几步潇洒出门，没有回头。
此刻离一个月期限还有半月余，她说她输了，输给了我。
赌局结束。
“感情这种事还真是欲罢不能啊，”冥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情绪，“或者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如何，但就是放不开，只怪用情太深，适时退出是最好的选择，也给自己保留了最后的尊严。”
她这话是说流萤，也是在说自己。
我没有回话，打开笔记本，在百度搜索上打下工作招聘几个字，点下去，就出来个招聘页面，上面密密麻麻陈列着招工信息，一条条看过去，没有什么感兴趣的。
冥坐到旁边探头瞅了一眼：“招工？你要找工作了？”
“已经捉襟见肘了，虽然我不需要什么钱，来点生活补贴也不是坏事，用流萤的话，叫入乡随俗。”我边查看着招工信息边回道，看了一会页面突然觉得烦了，鼠标撇到一边，我靠在沙发背上，想了一会，忽然眼前一亮说道：“殡仪馆应该会缺人手吧。”
冥颜色一怔，“你不会是想……”
“对，我觉得这个工作最适合我，”我脸色柔和，“殡仪馆，人类在世间路的最后一程，怎么能缺少我这么个见证者呢。”
“你对死人感兴趣？”冥微诧异。
“不感兴趣，”我翘起二郎腿，“只不过想图个清静，没准能做个灵魂引渡者什么的，而且这种事情我是信手拈来，不用事先考专业。”
“你要是对灵魂感兴趣，可以回冥界做引渡师啊，有必要绕个大圈子去看死人么。”冥随口回道。
“冥界太乱，我才不想回去，何况我以后是要生活在人界的，当然要以人界为准，而且殡仪馆的那些死人多半是死于非命的，一个个死像惨不忍睹，我打算让他们收拾体面了再上路，也省的吓到冥界里的临时工。”
“你什么时候有那个闲心了，”冥白了我一眼，“灵魂又不会受肉体的影响，生前什么样还什么样，灵魂一走，还有肉身什么事了啊。”
“这会影响到死者的心情的好吧，”我耐心说道，“如果他是被撞得面目全非死的，你让他看着自己那个惨不忍睹的身体，换你你能好受么，换个角度，咱得有同情心，入殓化妆师也是在帮死者完成最后一个心愿，虽然肉身与灵魂脱离了没有大效用，但也求个心里慰藉嘛。”
“之前倒没发现你有这么多同情心，”冥阴阳怪气，“被那只猫崽感化了，心都变得柔软了？”
“说得我好像多无情似的。”
“你以前什么样你不知道么。”她轻飘飘吐出一句话，却如千斤顶样狠狠砸在我心上，避开她洞察一切的目光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