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肖珃只是后退几步,突然松手,紧接着就见他的刀柄上突然长出密密麻麻的倒刺,根根扎进我手心里去,直接贯穿了手掌。我一怔,随即将兵器脱手,落地前的瞬间,寒宵剑出手,直直向他逼去,只见那把长刀突然在半空中转了向,迅速挡在肖珃身前,把寒宵剑挡了下来,紧接着兵器上蔓延出了浓密的藤蔓,像食人植物一般将寒宵剑缠绕,层层包裹,不一会就不见寒宵剑踪影了。
“怎么样,这招不错吧。”肖珃沾沾自喜。
我没有说话。
只见过了没一会,那些紧实的藤蔓上忽然由内向外浸满了黑乎乎的半流状液体,不多时就黑乎乎一片了;肖珃正诧异着,我指尖弹出一点火星,那团藤蔓当即被火团包围,火光冲天甚至熏黑了宫殿的棚顶。
旺火烧了一会,那些藤蔓已变成枯枝残烬纷纷散落于地,寒宵剑也回归原位。
肖珃愣了一会回过神,冷笑一声:“不错啊,有两下子。”
我手指在寒宵剑刃上割了个口子,血迹一点点涂了上去,然后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我的伤口一一复原,包括那些被倒刺贯穿的豁口也消失无虞;紧接着寒宵剑再次出鞘,有灵性的剑身和他玩起了迂回游击战术,一开始肖珃还能对付几招,到了后面就有点疲于应付了,这时短剑又使出了□□幻影,一把剑变成了多把剑,剑剑刺在他的身上,惨了我的血的寒宵剑杀伤力大增,只见他浑身是伤的在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倒了下来,那些伤口没有愈合的意思反而在一点点扩大,每一次扩散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终于他无力反击了,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直到这时我才慢悠悠走过去,看着他不甘的表情问道,“被这样不起眼的兵器杀到无还手之力很不甘心吧,要怪只能怪你寡陋寡闻,连紫凌短剑也未听过,也是,冥界从来不是你关注的对象,不放在眼里也正常,在临死前你有什么话说。”
肖珃眼中闪过诧异神色,“冥界?!……你,你想怎么样?!”
“刈灵剑好久没尝荤腥了,我得慰劳一下它,免得跟我使性子。”
我貌似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果然收获了他更为惊愕的表情,“刈灵剑……你见过刈灵剑?不对……你不会是,是……”
我将手放到颈后,身后传来欧柠的声音,“刈儿,你不会真要杀了他吧。”
我放下手,“那听你的,你不想,就留他一条命。”
肖珃闻言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向欧柠求饶道:“小柠,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你让她饶我一次,我保证不再觊觎王位了,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真的,我保证!”
我嗤之以鼻,真是个软骨头。
欧柠走到我旁边,看了我一会,说道:“刈灵剑是把嗜血魔剑吧。”
“嗯。”
“长时间不嗜血会怎样?”
“我会很难受。”在这种情况下动怒容易走火入魔。
她回头看了老猫妖一眼,转而下定决心道:“杀吧,只要你舒服。”
“谢谢你。”我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肖珃彻底绝望了,趴在地上不发一语。
事到如今,自作孽不可活。
我划开颈后的皮肤,探到那冰凉的剑柄,一瞬间居然有一丝恍惚。
下一秒利刃出鞘,剑面上的红蓝图腾又开始活泛起来了,好像进食前的那种渴望;我将剑飞出,准确无误的□□他的背后,流动的颜色开始游走全身,不多时肖珃还算矫健的身材在他极度痛苦的表情中渐渐风干,轻飘飘的仿佛一阵灰尘,一阵大风就能吹跑。
我看得出欧柠的神色还是有担忧的,但她什么都没说。
我拥着她转身走向老猫妖,他此刻的表情已经是震撼到无以复加,呆呆的看着我,嘴唇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个结果,你可还满意?”我似笑非笑。
“你,你,”他半天才组织好语言,磕磕绊绊的说出口,“你到底是谁?”
“现在说这些还有那么重要么,”我不着急回答,手指抚着欧柠的腰肢,有条不紊,“老猫妖,你打算什么时候传位给柠儿啊?”
老猫妖神情一震,随即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你也是来逼宫的……小柠,你也这么想么?”
欧柠转头看我,我表情无异,半晌,她看着老猫妖,神情坚定,“父王,相信我会做好的。”
老猫妖最后一点力气也飞走了,瘫在了王位上,扫向我,“你,可真是厉害啊。”
他此刻认为,是我胁迫欧柠这么做的,欧柠与我交好,多半是扮演着人质的角色。
他这么想也好,欧柠的罪恶感也会少一点。
我扬起嘴角,“谢谢夸奖。”
☆、妖界逼宫事件。
(五十),妖界逼宫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