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表情显然已知情,我睨了她一眼:“都知道了还问。”
她就心虚的笑笑:“话都说到这着了,你也该告诉我了吧。”
“告诉你什么?”
“那件事啊,两千多年前让你逃离冥界的那件事,”欧柠讪然一笑,“之前你说过我若是想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哦,”我看了眼房间里只剩我与她,“她们呢?”
“出去了,我让她们没事不要进来。”她说。
我怎么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我掀开被子:“进来吧。”
她就钻进来,自然地把我圈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静静等我开口。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
“慢慢说,不着急。”
我就开始了叙述:
“我与冥据说是他一次游历人间醉酒后与一人类女子的产物,当那女人挺着肚子找到他的时候他知道这个孩子留不住,曾劝女人把孩子打掉,但是女人不肯,在她知道他的身份是冥界的酆都大帝时更是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无奈北太帝君只得将她带回了冥界,想打掉我们又不好明目张胆,一晃时间就过去了数月,女人的肚子越来越大,只等着分娩;”
“都说凡人是不好在冥界停留太久的,会被阴气入侵削弱心智,但是不知怎么那女人竟然安然在冥界待了数月,直到把我们生下来,据说我们出生那一刻冥界的上空阴云密布,气场压抑的厉害,他看着我们的小小身体沉默良久,下出一个结论:这个婴孩非常物。”
“我的出生惊动了整个冥界,他为了堵悠悠之口,也为了自己的面子,撒谎称这个女子是被某个官员奸污,后女子怀孕找上门,他不忍心,只得将女子留下,容她生下孩子,再打算送她回人界,结果不想女子不是省油的灯,得知他要抛弃她就找他理论,两者大吵了一架,后北太帝君将她关在了幽禁室,一关就是几十年,若是换作其他女人大概也关不到这么久就一命归西了,但是她却一直好好活着,一直到我第一次跳舞后不多时……”
“所以说,幽禁室中的那个人类女子是你生母?”欧柠不可思议,“身上有一半人类血液你居然能成为天煞灾星,太神奇了。”
我摇头,“她也不是纯粹的普通人类女子,她的身上有三分之一的神脉和三分之一的妖脉,不然她也不会丝毫不受冥界阴气的影响。”
她更吃惊:“还有这复杂的关系在里面,我还以为她的死亡是受冥界长时间阴气熏陶导致的,这么看来她的死亡有蹊跷啊……不是,她的血脉这么复杂,酆都帝就不担心她会给他找麻烦?”
“所以他把她关在了幽禁室,”我眼神一暗,“而且看得出来那女子体内的潜能并没有被激发,可能她也没意识到自己身份的特殊。”
“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用,她已经死了。”欧柠微叹。
“我怀疑她的死与北太帝君有关,但是我没有证据。”
她却笑出声,调侃一句:“之前不是还说是因为自己跳了支死亡之舞导致的么,这么快就掉转枪头了?”
“你也相信这个说辞?”我反问。
她一怔,继而否认:“我不信啊,我以为你信的。”
见我不回她转而缄口:“你继续说。”
“有一点我一直没搞明白,既然他那么想我死,为什么不趁早解决我,而是要费这么多周折,绕这么大圈子选择让我自生自灭呢,那个女人不是他弄死的么,他手头上有那么多性命,也不差我这条啊……”
“有没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欧柠说,“如果换作我,我是不会将隐患放在身边这么多年的。”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丝迷茫的意味。
是想我想错了么。
如果我的设想都是不成立的,那他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
“后来呢。”她接着问。
我回过神,继续说道:“雾灵原名冥珑,是北太帝君挚友的遗腹子,他的挚友也是神族的,一次大战后灵灭了,冥珑生下来不久母亲随着去了,他就成了北太帝君的过继子,他叫我姐姐,实际上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雾灵对我的意图你知道,一次他趁着只有我们三个在的时候想轻薄于我,一气之下我斩了他的一只胳膊,后这件事被北太帝君和冥界老臣们知道,成为了天煞灾星传言的□□;我的性子冷漠,身份也一直受人非议,在冥界一直不受待见,加之处事风格,他们都说我是灾星,以后会威胁到北太帝君的地位,砍掉冥珑手臂这件事更是落入他们的话柄,内部矛盾有待升级,就在这个时候又出了冷外一件事,酆都监狱新收了一个犯人,擅长偷鸡摸狗之事,进入监狱之前顺走了我的宝石项链,冥珑替我去找他讨回,结果被他反咬一口,硬说我们在诬陷他,我赶过去时他正在言辞激烈语言羞辱我们,于是我一个没忍住,直接将其爆头了,先后两件事接连放出,除掉我的呼声得到了一致响应,于是北太帝君顺应民意,决定将我用地狱之火焚烧,其烧毁程度之前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事情的大概。”
“地狱之火……他真的忍心?”她问。
“我是没见过他有不忍的事情。”我面无表情。
“就拿你认为他要杀你这件事看,他要杀你干嘛还拖到现在不动手呢。”
“或者他是想借刀杀人吧。”
“那多麻烦。”她想了想又道,“你和他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即便见面也说不了几句,你怎么就确定他肯定如你想的那么黑暗……”
“善良是当不了酆都大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