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清手中的内/裤是男式的,友挚的一张笑脸立刻皱成了团:“这个、这个……”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石征和她解释:“东西是我的。你放心用,都是干净的。”
友挚囧:“……”
她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非人类语言可以形容。
那边石征道:“你先将就用一下。现在店铺都关门了,等明天一早,我再帮你去买。”
好吧,目前只能这样了。友挚拿着石征的内/裤和毛巾默默合上门。
几分钟后,友挚终于穿戴整齐,从卫生间走出。
生平第一次穿着男人的内/裤,虽然中间还隔着层姨妈巾,可是她依然觉得别扭极了,就连走路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突然,有人敲门。
友挚吓了一跳。
石征道:“应该是旅社老板,我叫他来换床单的。”
果然,门打开后,老板那张胖胖的脸出现在眼前,后面跟着小伙计,两人鱼贯而入。
小伙计负责更换床单。
胖老板将手中提的两个暖壶放到石征面前,紧接着又去兜里掏出一个纸袋来交给石征:“开水一瓶十块,酒精、创口贴三十,那根缝衣针算我送你的。”
友挚忍不住吐糟:您可真大方。
石征说了声“谢谢”,然后摸出皮夹抽出一张五十的票子递给老板。
那边,小伙计的床单已经换下。
胖老板瞥到了床单一角,他“哎哟”一声叫起:“这怎么还沾上血了?”
听到老板说血,友挚立刻把头垂下,窘迫的就差贴到胸口去了。
“不好意思,老板。”石征上前一步,挡住老板的视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诌道:“我摔伤了膝盖,不小心把血弄到床单上去了。”
老板半信半疑的收回打量的目光:“那得再加两百块。这血不好洗,你得赔我一条床单。”
听他狮子大张口,友挚就有些生气,这是什么破床单值两百块?她刚想要顶回去,却被石征给按住。
石征冲老板说道:“知道你开门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过,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火。否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胖老板也不是傻子,他听出了石征的话外之音,再加上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又一副孔武有力的样子,胖老板终于改了口:“清洗费五十。一分也不能少。”
这回石征没有再提出异议,他果断的从皮夹里掏出五十的钞票递出去。
胖老板收了钱,带着已经换好床单的小伙计一起退出房间。
石征将房门锁好。一转身,就见友挚盯着他。
“这老板也太黑了吧?一瓶开水十块钱,他怎么不干脆去抢?”
听她抱怨,石征笑道:“你不饿啊?”
友挚故意板起脸孔:“你别打岔!我问你,凭什么他要多少钱你就给多少?你不知道杀价啊?”
石征走到柜子前,一面撕开方便面的外包装,一面答说:“知道啊。”
友挚:“知道那你还任由他漫天要价?”
石征有条不紊的泡着方便面,头也不回道:“他要两百块的时候,我不是也没给么。”
友挚:“那一开始呢?你要是一开始就把他的贪欲给勒杀在摇篮里,他后来也不敢再讹你。”
从暖壶里倒完开水,石征将两只面碗盖上,这才转过身来对着友挚道:“有一句老话,不知道你听过没?”
友挚问:“什么话?”
石征不紧不慢道:“强龙不压地头蛇。”
友挚佯装糊涂道:“那谁是龙?谁又是地头蛇?”
就胖老板那样的也配叫地头蛇?我呸啊。
石征拿手虚点了点她:“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