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苧心中一冽。
向海东一看到他,笑的牙都露出来:“媳妇儿,想我没?”风尘仆仆的样子。
鹿苧吓的退了一步。向海东却什么都没有发觉,他扑过来就把鹿苧从腰那里抱起来,搂着他转了一圈儿:“真他妈的想死老公了!”
他爽朗的笑,拿胡茬蹭鹿苧的脖子。
鹿苧想推他却推不开:“向、向海东……住手……”
向海东抱着他走进了房间,才惊觉房间里有其他人。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台词:你带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
“宋哲文?”他本来幸福的满脸带笑,但这人出现的太过冲击,以至于他连笑容都没法收回去,就语调怪异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好久不见啊,向先生。”宋哲文捏着那条内裤嗅,“鹿苧,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味道这么好闻?”
他挑眉看额头冒绿光的向海东,忍不住笑出声。
鹿苧顾不得宋哲文拿他内裤闻的下流举动,他看着向海东:“你俩认识?”
向海东眼角抽动,怒发冲冠还不得不隐忍。
“我俩何止认识?”宋哲文把鹿苧的内裤塞进兜里,“还针对同一个问题,深入交流过呢!”他俩确实同时深入过鹿苧。
向海东知道他阴阳怪气说的是哪件事儿,对于当初那个举动他也是懊恼不已。他一把把鹿苧拉到自己身后藏起来:“宋大当家的,你挺能见缝插针啊!我就走了一个来月,你就跟狗似的闻着味儿就来了?”
“我再能见缝插针,也没有向先生动作快。”宋哲文说的也是咬牙切齿。
鹿苧一看两人熟稔却彼此仇恨的样儿,非常不知所措。他还在想要怎么介绍彼此呢,他俩就谈起来了,不过这气氛看起来挺不愉快的。
向海东隐忍的活动了一下脖子,他握起的拳头咯咯作响。
好像在忍什么根本不能忍耐的事。
过了几秒钟,他对鹿苧说:“媳妇儿,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我饿了。”
“家……家里还有吃的……”
“小鹿,”宋哲文也面色不善,“我渴了,我要喝XX牌的矿泉水,你去给我买两瓶。”
鹿苧知道这两个人是想把他支开。
“我不去。要去你俩自己买去,我、我不当跑腿的!”鹿苧哪敢走,万一两个人打起来出人命案怎么办?
而且如果真打起来向海东这个野兽派不把斯斯文文的宋哲文打死才怪!他得看着点儿向海东!
正这么想着,向海东一把将他推到大门上:“离着远点儿!”
说完便冲过去跟宋哲文打了起来!
宋哲文早有准备,怎么吃的了亏?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向海东虽然路子野,但从不蛮干,一招一式又狠又毒又漂亮,而宋哲文为防着有人暗算他,也是从小跟着名师练武练拳,对向海东的招式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两人身材力量相当,高手遇高手,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天昏地暗,屋里的东西也是碎了一地。
如果是外人还会觉得这场打斗漂亮的简直像拍电影,但作为当事人的鹿苧却完全感受不到哪儿精彩刺激——如果一定要说哪儿刺激,那一定是精神受刺激。
“别、别打了!”鹿苧捂着胃颤抖的喊道。
他疼的开始冒冷汗。
打的正激烈的二人根本听不进去。
宋哲文和向海东仇恨由来已久,早就恨不能送彼此上西天。以前是没机会打,或者说有了机会又没情绪打。但今天不一样,二人本来都处心积虑的争老婆,一见面自然是新仇勾旧恨,不打一架难泄心头积怨,于是火光四射的龙虎斗是免不了的。
但鹿苧真的是见不得二人这样你死我活。他会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他扶着门口的隔断有气无力的再次喊道:
“你俩……住手……”
宋哲文分神看了鹿苧一眼,向海东就得了空,一把将宋哲文压在身下:
“鹿苧,这人他妈的就是个人渣骗子,你别着了他的道!”
宋哲文哪肯在嘴上输给向海东:
“家暴狂强奸犯还有脸说我?鹿苧,你千万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