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集魂魄
他是谁？
他的声音，他的眼睛，我都熟悉。
马克，你真的没有印象吗？
回去的路上，拉着马克手的尚恩拧紧眉头努力地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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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的象冰。
蓝眼睛的人很多，金色头发的人也很多。你说的太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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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同的。尚恩犹豫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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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利的刺突如其来地扎进心里。
他是不同的？
为什么现在你还会这么说！
……
在皮特面前，马克努力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无处可逃。
和尚恩开始的这场火药爆烈一般的爱情，已经让他很多时候不会思考了。一直理智的一个人，竟开始不断地依赖着感觉行事。马克猛然醒悟，这是多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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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爱情只是毁灭。
几年前他对身为杀手的尚恩这样说，现在是不是也要对自己说一遍。
但是当初，他并未经历过真正的爱情。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爱情本身并不是毁灭，只是它让你在拥有一切的同时也暴露了致命的缺点。不用枪与刀你就会失去力量。不论抗拒或是掩饰，似乎都只是欲盖弥彰。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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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会？
爱了尚恩那么多年，从不是威胁，现在怎么会不同了，马克竟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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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出现差错了，马克默默地无力地叹息着。
他忽然很想仔细看看尼基，只有一个目的，他要找出原因，为什么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这个人都会在尚恩眼里不同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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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我见见另外两个。”马克对皮特说，一切都掩饰在他阴沉的脸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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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一点。”尼基六说。
“什么？”尚恩十二把尼基六的帽子向下压了压，把那双眼睛掩藏在阴影之下。
“我们应该跟着刚才的尚恩他们走！跟着皮特！那一定是奇恩一那个实验室的方向。”
尚恩十二眼睛一亮，立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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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看到的幻觉。”穿白卦的医生说。
尚恩头上贴满各种探测线，他靠躺在变形为躺椅的实验台上，一个医生慈目善目地坐在他旁边。
“这算是什么治疗？”尚恩问。
医生态度诚肯：“我们要先搞清楚你都有什么样的幻觉。以此做为判断的依据，看问题主要出在大脑的哪个区域……。”
这种解释不听也罢，尚恩打断他：“好吧，开始吧。我尽量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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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了一个最舒服的角度，尚恩闭上眼睛。他在心里提醒自己，无论再看到多么可怕的场景，那都只是幻觉而已。一定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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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操纵着电脑，通过那些探测线对尚恩的大脑轮流进行各种不同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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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尼基六远远指着走廊尽头一个宽阔的门，马克一行人刚刚从哪里走进去。那里有警卫严密把守。尼基肯定自己曾经在那扇门后的巨大实验室内见到了奇恩一。
他们身边有一些警卫正在仔细地检查这条走廊上出现的非警卫人员。非常疑惑为什么他们找不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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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住！”
尼基六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喊。
正低着头行走的两个人停下脚步。
尼基六看着尚恩十二想知道他有没有应付的办法。
喊住他们的警卫快步走过来，他们看清楚了跟在警卫后面的人，那个被打晕的医生！
尚恩十二猛地拉住尼基六的手，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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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见另外两个？”皮特迟疑了一下：“我带你到监控室看看他们。”
“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来，就在这里。”马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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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奇恩一穿戴整齐站在会客室中央。皮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观察马克的表情。
马克似乎看都未曾看奇恩一一眼，等了几分钟后马克问：“另一个呢？”
“正在来的路上。”皮特说。
“需要这么久？”
皮特未言语，略一思考，靠近马克说：“也许我应该让你知道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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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警卫骤然多了，从走廊各处奔过来。
一个实验室工作人员正待关上一扇门，尚恩十二拉着尼基六冲进去。
尼基六随手抽起一件硬物，狠狠地将已经蹲下去表示投降的工作人员击倒。
尚恩十二关上门看到这一幕，诧异之极。
“不能再手下留情！”尼基六说。尚恩十二没有言语，他知道尼基六是责备他刚才只是将那个医生打晕，才致使他们这么快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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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量四周，倍感绝望，这是一间很封闭的房间，一个登记台把里面的空间隔开，后面一个密码门，似乎是一间仓库，短时间打开它是不可能的。
他们明白，他们刚刚进来的那扇门，很快就会在中心数据系统的指令下打开。
尼基六叹了口气，向尚恩十二露出一个苦笑。
我们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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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传来指挥中心的声音：‘尼基六立即去走廊，你不会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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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基六的笑变成冷笑：“他们干嘛不直接进来抓我。”
头发被微微吹起，尼基六转头看向中央空调换气孔。尼基六跳上一张台子，开始动手拆。尚恩十二跳上去帮他。
“尚恩十二你没有暴露，他们只知道其中一个是我。”
尚恩十二立即会意：“我不会丢下你，我们一起走。”
“跑不掉了。”尼基六轻轻地说，“其实他们并不急着抓我们，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跑出去。。”
“一起走。”尚恩十二重复。
尼基六坚定地说：“到处都是警戒系统，如果我们一起进通风口，谁也跑不掉。你这次要听我的安排，我将从这个门出去掩护你，你进入通风口从下一个出口出来，以你真正的身份，可以毫无痕迹地消失……”
“尼基六…”
“没必要一起完蛋。那是很愚蠢的。”
“不…”
尼基六打断他：“你听到他们说的了，他们不会惩罚我。”
最后一个锣钉掉下来，尼基六转身快速地给了尚恩十二一个拥抱：“我还不想死。你是我的希望。”
尼基六把手里的工具塞进尚恩十二掌心，跳下台子。站到门口，等着门打开。
他回头看到尚恩十二还站在台子上不动，他避开尚恩十二的眼神喊道：“快走！再想个更好的办法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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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一声轻笑：“他想从你这里跑出去？”
皮特大笑道：“你的这几个产品都太不同寻常了。你面前这个也曾经利用我的人混进图书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
马克瞟了一眼奇恩一。从奇恩一进到这个房间时，马克就感觉到他已经不是上一次看到的单纯模样了，思虑着的神情竟象极了奇恩伊根。马克不觉皱了下眉头。
“他为什么要冒险进图书馆？”马克问。
“也许怀疑自己的身份吧。”
“那么你是怎么处置他的。”马克感兴趣地看着皮特。
皮特停了一下：“让他明白自己只能乖乖服从命运而已。”
马克收了笑容盯着皮特说：“你应该知道，他们都是属于我的。”
皮特笑着转移话题：“他现在知道自己只是复制品了。”
马克吃了一惊，明白了奇恩一如此巨大变化的原因。心中暗自叹息。
“另一个还不知道。”皮特补充说。
马克疑惑地皱眉，猛然有了怀疑，他立即说：“马上把尼基带来见我！你不要随意动他们的脑子或身体。不必向他掩饰他是克隆人的事实，我不介意他也知道。”
“你放心，我不会动什么手脚，我是按照我们的合约办事，在你未带走他们之前一定保证他们的生命和完整。”
马克点头。只是我并不想带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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