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玉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结巴道“我——我开玩笑的——”
宋微言闻言,双眸中墨色更浓,他的头低了低,靠在她的耳畔低语,声音又沉又哑“给我生儿子是开玩笑的?小洛。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开玩笑?嗯?”
他的身子也是滚烫滚烫的,锦玉被他抱得紧紧的,却还是觉得站不住脚了。因为她一直在抖,不仅腿抖,就连心都微微的抖着。
不,不是怕的。她心里很欣喜。
“没有——”她连忙解释“跟你生孩子是真的,我要叫他宋小气是假的——唉。。。。。。。”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这个人真是没礼貌啊。锦玉心里暗暗指责他。但为什么,有一种感觉就好像要破胸而出一样?那一种满满的,灼热的,令她忍不住颤抖和腿软的感觉。
锦玉那时只知道激动。
现今想起来才真正明白。原来那就是幸福。
原来她曾经那么靠近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好喜欢宋微言
、生病
以往,一想起他,什么到嘴里都是甜的。现今一想起他,到嘴里的美味,全是苦的。锦玉慢慢咽下那块牛排,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红酒。
四年了。你如今,可还好?身边是否已经佳人在侧,吴侬软语?是否——已经忘记曾经有一个人不识温柔却又用尽全力去爱过你。不,不,不是的。不是爱过。宋微言。是爱着。我一如往常,一直还是这样。不识温柔但用尽全力去爱着你。
锦玉慢条斯理的喝着杯子里红色液体。微微的苦涩,一直顺着咽喉到达她的心里。心里苦得冒泡,舌尖却开始有了一丝甘甜。
成长真是意见曼妙的事情啊。
小的时候害怕吃苦,苦瓜,芥菜但凡有一丝苦味的菜肴都不愿意沾。就连后来遇到他,还是这样,不愿意喝咖啡,喝红酒要兑着雪碧喝。
现今,却开始慢慢爱上了那些曾经不愿意碰的东西。
原来,这世间,真的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比得上心中的苦。
她微微苦笑,一杯接着一杯喝。直到一瓶酒全都下了肚。还是觉得不过瘾,又从柜子里拿了一瓶来开。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还没有摸到开瓶器,手就被人抓住了。她微微有些醉了。醉眼朦胧的回头望他。于礼紧抿着唇一双眼睛好像泼了墨,墨色由瞳孔处慢慢散开,散开——
“你喝醉了。”他把她手里的酒放回柜子里。
“小气鬼。不就喝你一瓶酒嘛。”锦玉是有些醉意,但神智却还是清明的。
“很晚了。要休息了。”于礼将他横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放我下来呀。”锦玉扯他。“我自己走。”于礼抱着她自顾自的往房间走。
锦玉喝醉了酒,胆子也大了起来,吼他“叫你放我下来呢!听见没有啊。”她喊了几声,于礼还是没有理会她。眼见他一条腿已经迈进卧房了,锦玉着急之下,伸手去扯他的衬衫。谁知用力过猛,撕拉一声,扣子蹦掉了好几个,于副市便露出了一大片结实的——胸膛。
锦玉两眼一黑,险些要晕过去。于礼却不怒反笑“你这么着急?”
锦玉“。。。。。。”
锦玉做事情一向都是专心致志的,唯独这件事,整个过程都有些神游。她喝了酒,反倒不似以往乖顺,有些微微的抵触。
于礼心情也不好,愈发狠起来。不一会,她就挨不住哭了出来。
哭出来便好。于礼松了一口气,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一时心软,就放过了她。
次日起来,锦玉还是觉得不舒服。到浴室里冲了澡出来,整个人都神色不振。头晕腿软。幸好今天不用上班。她拔了电话给锦如,告诉她今天不过去那边了。肚子饿得很,毫无食欲,也不想做饭,到冰箱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填饱肚子,又钻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这一觉睡下去,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时候,不想起身,就连转身都倍感艰难。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电话在响,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索性也懒得管了。但那铃声却锲而不舍的响,锦玉心里烦躁,翻了个身。这一翻,才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烫得厉害。原来是发烧了。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又陷入了昏睡。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醒的。醒的时候,于礼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杯子,一只手拿着汤勺,慢慢喂水给她喝。她抓着他的手,自己坐了起来。喉咙好像火烧一样,她伸手拿过杯子,咕咚咕咚几口把水喝完了。但还是觉得热,五脏六腑都好似着火了一样,头重脚轻,全身滚烫。
“我好难受。”锦玉哑着声音对他说。她从小到大,身子特别好。记忆之中只有两次发烧。一次是高考完的时候,刚刚回到家就发热,一睡就是一个礼拜。还有一次,就是他不见的时候。她发疯一般找了几天。终于累得不行了。也是发烧,动都动不了。那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在身边。她硬撑着去买了退烧药,回来后一直睡到天昏地暗,身体累得无法动弹,神色却还是清楚知道他不见了,又害怕又孤独又难受,只得一遍遍喃着他的名字。宋微言。微言。微言。微言。睡了几天,竟奇迹一般自己好了起来,她晃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自己一个人去吃了一顿好的。吃的饱饱的。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打算痛哭一场。鬼嚎了一阵,但双手捂住眼睛,竟然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人生病的时候最是脆弱。这一次,身边竟然有一个人陪着她。真好。
锦玉双眼禁闭,累得不想睁开。双手伸出去抱着他,“于礼,我好难受。”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于礼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觉得自己的胸口一片滚烫。是眼泪。她哭了。
于礼一下子慌了。心里不可思议的软得一塌糊涂。他放下杯子,抱起她。细声安慰“不哭。我们马上去医院。不要哭。乖一点。”胸口除越来越烫,衬衫湿了一片。她伏在他的心口,呜呜的低咽。于礼拿起车匙,连鞋子都不换了,急急忙忙下楼。
锦玉此时只知道,他的怀抱令她踏实稳定,而他身上的气息,令她很有安全感,令她从那些无休止的梦里醒了过来。哭了几声,许是太累了。又昏睡了过去。这一次她睡得踏实了一些。不像方才他刚回去的时候,明明睡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当然,念得最多的就是令他火大了某人。微言,微言,微言……
医生量了温度,开了药又打点滴。于礼一直寸步不离守在床前。
锦玉一直到次日早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