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常的挽着他,进了去。
于礼和宋华棠到达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人。
宋柏礼谢茗秋夫妇居中正位,身侧是宋柏贤一家人,谢家那边倒是清静,只有一个侄女儿过了来。
最先迎上来的是宋华棠的堂妹宋雨棠,她今日一身清末风格的端庄旗袍,身子婀娜,又黑又亮的头发盘成好看的发髻,上了淡妆的精致面容倒看不出仍在念书了,硬生生将一头利落短发衣着虽然昂贵但是简单的宋华棠给比了下去。
“姐姐,姐夫。”她亲热的上去挽着宋华棠的手,“姐姐你嫁人以后就不经常回家了,我好想你啊。姐夫你真是的,霸得姐姐这样紧,连回个娘家都要掐着时间!”
于礼温和一笑“你姐姐那么优秀,不看紧一点怎么行?”
他本来就是极为出色的男人,这样温柔下来,声音低低的带着磁性,简直可以瞬间秒杀女人的心,不管老少。
“啊礼来了,快过来坐。”谢茗秋亲自站起来迎接女婿。
“这是小婿一点小心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岳父大人——”于礼走到宋柏礼身侧,语气恭敬,但神色却不甚认真。一双眼睛更是透着些不耐烦的意味。
众人皆知道,宋柏礼这人出了名的冷酷严肃,对自己的女儿儿子也不例外,但却独独对这个女婿莫名的纵容。
果然,宋柏礼亲自伸手接过于礼的礼物,一直不言苟笑的人此时淡淡的带着一丝笑意,“来了便开席吧。启言,传菜吧。”他淡淡的吩咐自己的侄子。宋柏贤那边见自己完全管不着的儿子被大哥轻巧的唤去传菜,心里头一时间万千思绪,若是当年——
“微言呢?”于礼施施然落席,接过宋华棠递过来的茶,却并不喝,一只手拿着茶杯盖,旁若无人的磕着玩。
“微言他还在路上,一会就来。”谢茗秋提到这个儿子,神色间满满是温柔。
“早闻当官的都爱茶不离手,今日一件于副市,果然非是虚传。”谢茗秋的侄女儿坐在于礼对面,冷眼看着他把茶杯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磕着,心里不屑。
“职业病,没办法。”他轻笑,把盖子稳稳当当的盖在杯子上,忽然话锋一转“于某也听闻做娱乐新闻的最是爱说长道短,今日一见谢家小姐,却也要赞一句所言非虚呢!”
谢家是a市最大的媒体娱乐公司。
“果然官字两个口,于副市能说会道呢。”谢婷仪和宋华棠一样,家有幼弟,执掌家中大部分的权力,并非软弱可欺之辈。
“岂止官字两个口呢,谢小姐不是也有两个口,一个能说会道,一个会吞会吐,于某自叹不如啊——”他本不是小气的人,如今却硬是斤斤计较,连宋华棠都有些迷惑了。
“你——”她到底是未嫁人的女孩子,他怎么——真是无耻!谢婷仪头一扭,不再与他作口舌之争。
“啊礼,婷仪是客。不得无礼。”宋柏礼淡淡一句斥责,倒是教谢茗秋吃惊起来。婷仪是客,难道他就不是客吗?华棠已经嫁人了,又不是招赘,再说sl一半股份还系在华棠身下,宋柏礼他这样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还要把整个sl给他?那微言呢?微言又将如何?她这样想来,越发心寒,整个人神色懒懒的。
“姑妈?”谢婷仪却是感觉到了,细声道“姑妈可是哪里不舒服?”谢茗秋看着自家侄女情义关切的模样,心中更是一阵感概,只对她摇摇头。
“妈,都要开饭了,微言怎的还不到?”宋华棠看了看手上的名贵手表,轻声问。
宋柏礼附和“对呀,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启言。”
宋启言应声说好,起身到门外打电话。
三分钟后,他踱步进来“大伯,微言说堵车赶不回来了,叫我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宋柏礼脸上平静,开声道“那就开席吧。”
于礼面色却不怎么好,转过身子对宋华棠道“你替我问问我小舅子被堵在哪里了?虽然于某没多大本事,但要把他弄过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宋华棠面色一变,强硬压下去,应他“何必兴师动众,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微言性子。”
于礼心中猜到几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她却全不在意,轻巧的撇过头去,姿势从容优雅的拿起茶杯喝茶。
宋华棠思绪回到昨天。
清晨她接到宋微言的电话。
“姐,我给你发了一些相片,你看看,看完打电话给我。”
她挂了电话点开邮箱,一张张全是于礼和洛锦玉的相片,两个人同进同出,亲密无间。他深情温柔,不经意间做下的亲昵动作,简直像一把匕首刺痛她的眼睛和心田。
她出身高贵,应有尽有,什么东西得到起来都是轻而易举。除了逼锦玉和微言分手这件事以外,从没有做过什么有违自己原则的事情。
但这一次,她真的忍不下去了。
她拔了宋微言的手机“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怒反笑。
“于礼怎么会和她在一起?”他语气平静,这几年的磨练已经把当初清澈见底的男孩子锻炼成静水流深的男人。
“你问我?你当初不是说她有多么爱你吗?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的前女友到底为什么会和我老公在一起??”
宋微言虽然与她一向不亲厚,此时也更是撕破了脸,但他性子温吞,到底还是狠不下语气,只微有些冷淡的说“我相信她的爱就如同我不相信你一样。说实话,宋华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