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扶在外面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秦苑夕,只好一个人向西行,回车师了。
一个多月后,舒扶终于踏入车师境内。她进了一家酒肆。到皇宫还有几个时辰。
舒扶正在细品慢尝,只听旁桌有人道“听说了吗?王爷要起兵造反,被国王给杀了。”
另一人道:“真有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先头那人道:“就在昨个,如意夫被带到了皇宫。兰夫跑了。听说兰夫还身怀六甲了。”
又有一人道:“只怕是国王还对如意夫人未能忘情吧!”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舒扶头晕目眩了。心里狂喊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舒扶换了一身夜行衣,偷进了皇宫。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陌生。她找到正殿。只见里面还亮着灯。一个金钩倒挂在屋檐上。捅破了一个窗户纸往里看。只见如意和朱绂正在对峙着。
铁如意恨声道:“你杀了紫绶,我永远都恨你。”
舒朱绂道:“我是一国之王,凭什么他要把我的女人霸占。”铁如意变色道:“我不是,我和紫绶是先王成全赐婚的"舒朱绂恨声道:“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把你拱手让人的。我且问你,扶儿是不是我的骨肉。”舒扶心里一震。
铁如意哭了起来:“不是,不是的……”
舒朱扶道:“你骗不了我。你是婚后六个月就生下了扶儿,十月以后那场产子是假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让我们父女生别这么久。如果我知道事实的话,就是违抗父王,发生兵变,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铁如意泣道:“你是畜牲。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你非要折磨我。”
舒朱绂叹息道:“可我想要的,只有你一个。我了恨自己为什么这样?”
铁如意道:“不,你想过没有,其实你从没有爱过我。只是不能被拒绝,所以才霸占了我。让我痛苦。你爱的其实只有你自己。”
“不,不是的……”舒朱绂喃喃自语。
“谁?”外面有人发现了舒扶。舒扶索性穿窗而入。
“你是谁?”舒朱绂不经意的挡在铁如意的身前。
舒扶拽下面巾,“扶儿”两人神色一喜。
舒朱绂沉声道:“刚才我们的话,你都听到了。”
舒扶走过去,对铁如意道:“娘,这倒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让你们弄糊涂了,我是谁呀?你告诉?”缓缓搀起铁如意。
“孩子”铁如意抚摸着她的脸道:“孩子,你终于回来了,能再看你一眼,我也可以瞑目了。是娘对不起你。”猛然把舒扶的剑抽出刺入自己的胸膛。
“娘……”“夫人……”两人俱各大惊,扶着铁如意。
铁如意缓缓道:“扶儿,别忘了把我和你爹葬在一处。不要替我报仇,否则会遭天遣的。还有,你要劝阻你舅舅,千万不要发生兵变,车师是经不起折腾的。”
“娘,”铁如意心乱如麻,心下忖道:“这么说是真的了,我怎么会是国王的女儿呢?”
~~~~~~~~~~~~~~~~~~~~~~~~~~~~~~~~~~~~~~~~~~~~~~~~~~~~~~~~~~~~~~~~~~~~~~~马宝宝买了大堆的衣食用物,来到马岭河谷岭上,喊了两嗓子,投了下去。
秦苑夕奇怪地看着他,诧道:“你这是干什么?祭天。”
马宝宝笑了笑,半响,听见下面传来两嗓子回音,道:“苑夕,我们走吧!”
秦苑夕奇道:“还没见着令尊令堂呢?”
马宝宝道:“你没听到他们说话吗?”
秦苑夕道:“没有啊!他们在底下吗?”
马宝宝望谷拜了拜,默默祈祷了一番,转身而走。
~~~~~~~~~~~~~~~~~~~~~~~~~~~~~~~~~~~~~~~~~~~~~~~~~~~~~~~~~~~~~~~~~~~~两人回到客栈,正要上楼,忽听小二道:“臭花子,走走,滚,别上这来影响我们生意。”
马宝回头看了看,只见一个伙计正在撵一个叫化子。
小花子扫了一眼马宝宝,突然跑过去,拽住秦苑夕的衣角道:“这位姐姐好漂亮,你救救我吧!”
秦苑夕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救你啊!”
小化子抹了一上脸,眨眨眼,道:“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我也是好人,好人一定会帮好人的,对不对。”
秦苑夕笑了笑,道:“我什么都没有,怎么救你啊!”
小化子道:“你有办法的,你的朋友,一定会听你的话。只要你帮我说句好话就行了。”
马宝宝心道:“原来是在打我的主意。”因道:“小兄弟,你别麻烦姐姐了,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做个小买卖吧!天也快黑了……小二,给这位小兄弟开个房间,算在我帐上。”摇摇头,上楼了。
小化子一呆,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人,马宝宝道:“苑夕,你也早点睡吧!”走进自己的客房。小二因道:“化子爷,走吧!我给你安排房间。你今天算是碰到贵人了。本店自开张以来,头一次招待化子。”
用过膳后,马宝宝刚躺下,还没睡稳,就听隔壁秦苑夕在低声援哼唱着什么:“你从天上来,我从五湖过。相逢一笑就是缘。见招拆招,你来我往。看谁是赢家。我不看输赢,看日月。不管真假看七情。问天问地问自己,我的心,有几分真,你的情,有几分假。欲用真心换真意,你却只把假意付。看不清你戴上面具的脸。带上面具的你。千万张面具下同一个你,让我如何把你寻。让我如何把你换回。”
马宝宝大奇,忖道:“这不是我娘给我唱的歌吗?”起身出房,推门走进秦苑夕的房内。
“马大哥?”正坐在桌边的秦苑夕忙站了起来,道:“我一定吵得你睡不着了。”
马宝宝道:“不,你唱得很好听,我很长时间没听这歌了。”
秦苑夕喜道:“如果你喜欢听的话,可以常常唱给你听,……咦!你以前听过这歌”
马宝宝道:“是啊!我娘给我唱了很多这样的歌。其中就有这一首,有什么不对吗?”
秦苑夕道:“这是我们王妃做的歌,只有宫庭里的人才会唱的。”
“宫庭?”马宝宝道:“你倒底是什么人?”
秦苑夕道:“我是车师国王爷府的一个待婢啊!”
马宝宝道:“原来你是车师国的人,我娘也是车师国的,怪不得我一看你,就有一种亲切感。”
“真的?”秦苑夕垂下螓首,抚弄发梢,芳心暗喜。
“嗯!”马宝宝道:“我送你回车师好不好?”
秦苑夕道:“好啊!,你也可以看看西域风光,黄沙漫天,一望无际。你喜欢吃什么?”
马宝宝道:“我比较喜欢吃花生,还有鸡蛋糕。我娘经常给我做的。”
秦苑夕点点头,暗自记在心里。马宝宝道:“很晚了,你睡吧!有事敲敲墙壁。”
翌日,马宝宝洗漱完了,秦苑夕蹙着眉,端了一盘黑豆和一碗白花花的东西进来。
马宝宝笑道:“这是什么?”
秦苑夕道:“花生啊!不知怎么的会糊了。”
马宝宝道:“你是不是油开以后才放进去的。”
秦苑夕道:“是啊!难道生着放吗?”
马宝宝道:“炸花生当然要生油时下锅了。还有蒸鸡蛋糕,不用放这么多水,要用温水蒸比较好。选蛋要用颜色鲜艳的蛋,你又不是千金小姐,怎么会不知道呢?”
秦苑夕恚怒道:“待婢就该侍候人吗,我又不是人的奴婢,你又不是我的主子。”
两人一时大觉尴尬,“两位早啊!”小化子这时也走了过来。大惊小怪道:“这东西也能吃吗?”
秦苑夕道:“谁说不能,你一个小花子,还想吃什么?马大哥,我要你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