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万一不能……”
“那就保大人。”
“但这是昭的孩子,可能就是唯一的一个……”玉几乎尖叫起来。
我紧紧握住她的双手。“他在也会这样决定。他把你托付给我,我不会叫他失望的。”
“对不起!这都怪我。假如当初……”
“别哭!别哭。”我擦去玉眼角流下的泪珠。“好姑娘,你一直是勇敢的,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外面天在亮了。
我帮玉做了检查。宫口勉强开了三指,好的是胎心还很正常,强而有力。
玉用一种勉强的声调问我。“还没有什么进展吗?”
“放心,一切正常。”
玉的脸渐渐煞白,整个人收缩起来。我摸上她的腹部,坚硬如铁。
“玉,深呼吸,放松,这样能好受些。”
玉照着做,但不是每次都管用,都能做到。
终于过去了。玉张着嘴,如溺水者一般喘气,整个人也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我用毛巾帮她擦拭汗水,把耳边的湿发撩开。
“好样的,好姑娘,你真了不起。”
赖宁格太太给玉送来早餐。玉吃不下。我哄着她多少吃点,喝杯牛奶。“你要尽量多吃,不然会没力气。”
“你也一夜没睡,现在去吃点东西吧,亲爱的,然后回来。我没有你不行。”
我回房间洗了个淋浴,然后去厨房喝了三杯咖啡。我告诉赖宁格先生韦德克在酒窖里,把钥匙交给他,让他送些吃的去。
现在阵痛来得相当勤了。不到五分钟一次。
玉已经非常疲乏了,眼神黯淡,面容憔悴。痛得受不了时她双手死死抓着床单,几乎折断指甲,头高高扬起,嘴巴大大地张着。
“叫出来,玉,叫出来,痛了你就叫出来。”我抓着她的双手,感觉心也跟着缩紧。
玉到底没有叫出声来。随着阵痛缓解,她瘫软在床上,虚弱得几乎没了气息。
“玉,你感觉怎么样?”
她有些恍惚,睁着眼睛却没有焦点。
我帮她擦汗,将她的脸轻轻地转过来。“玉。”
玉面对着我,但看不见我。她的目光落到我头顶上空的某个地方。
“我看见昭了。”
“什么?”我一阵惊慌。
“只有一个背影,但我知道是他。”
玉的神情就像是在梦游,但我不能肯定。“玉?”
“答应我,做孩子的父亲。”
“玉,如果你让孩子受洗,我会做他的教父。”
“不是教父,是父亲!”
“玉!”我不赞成地摇头。“孩子有母亲,也有父亲,我只会做他的教父。”
“你怎么不明白,非要我说吗?”玉有些为难,慢慢别过脸去。“我不行了,被击垮了。我以为很快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我担心这是上帝的惩罚。我想做个好妻子,就这一次。我怕昭怪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