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呵呵呵,和着□□结冥婚去吧!”
凉风拂过,他稍稍换了姿势,也换了愁容。
“唉……小归暝呐……”
唐蜃凭着良好的天赋和犀利的行动入了药堂,字辈在各个堂也只是一个荣耀,谁在到达那个程度之前也不会想到字辈后到底埋的是宝箱还是火药。
力堂多年前曾有个人被赐了字辈,却用了一只眼来换,或许还有更多。
唐冶唐蜃都曾期待着那个字辈,既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也是迈往更高一层的大门。
专心提升技艺,将自己的技艺升华到了纯粹的艺术,也许就将两人拉到了一起。
唐冶不算太亲人,所以看起来马马虎虎的样子,除非得天独厚,否则人脉也是重要的一环,不然也不会因为一个六合榫接而捶胸顿足了。然而,通晓事务与人玩笑只是出于需要时才会变得不可思议的好。
唐蜃则要出众许多,无论制药毒、易容、修习天罗诡道,皆很出彩。
这几年,四堂仍是势成水火,胶着不休。
而但凡通过筛选入了外堡的弟子,都会立誓——本门首重维护家族声望。
各族势力蠢蠢欲动。
自然有许多人盯着这个可收为人才的人。
秦晋之好自然又是拴住人心的好法子,屡试不爽。
唐蜃自幼浪惯了,也不想参与到那些蜗角争斗中去,偏偏就有人多方威逼利诱。
当然,他也不是吃素的。
唐蜃揉了揉眉心,平躺在椅子上。
突然没来由地一惊,看向归暝的眼神多了几分心虚,没想到对方这么快查到归暝的存在。
想到此,他的黑瞳又沉了几分。
“麻勒个巴子!!!跑去龙门了,投胎啊跑勒么快!”
唐冶依依不舍地把老驴放分部养着,装了机关翼马不停蹄地入了龙门地界。
“劳资要砍死拉们!劳资要砍死拉们!”唐冶看着越来越瘪的荷包,已经有些疯魔了,枕乱趁机往他嘴里塞了水壶灌水。
“你,可能不适应,多喝水。”
“我的钱啊……”
“财迷。”枕乱好笑地看他,眼波里有柔情腻人。
唐冶双眼发虚,微微肿胀,唇也比往常干裂。于是枕乱把自己的兜帽连带衣服给他穿上。
“怎么……有些冷的样子。”
“嗯……”枕乱想想给他买了长披风,整个身子被盖了起来。
枕乱穿着他的带镖明蓝衣,微卷的头发扎了个高马尾,显得略微违和。
“…………”
由于两人要省钱,赶路也不忘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将就。
于是枕乱每晚上都异常开心。
“我习惯了,你第一次,这样比较暖和,也安全,对你也好。”
然后唐冶哔了狗地被枕乱抱着睡觉。
枕乱身上带着淡淡的茅草香,很清爽,唐冶觉得挺好闻又觉得尴尬。
唐冶的黑眼圈以心理阴影的面积扩大着,有些不知名的情愫也在悄然增长。
“你倒是死缠烂打。”白烛偃喘着气,手又将背上人拉紧几分。
若说他现在像个鬼,也倒不错。
无象穷追不舍,丝毫不顾及伤势,来到这茫茫风沙中,两人看起来也像黑白无常。
“跑了我……又要费力找。”无象的脸已经白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