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的姑娘是大胆了一些,没有一般大家闺秀那般扭捏,倒是有几分豪迈。当阿彩脱掉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衫后,发现面前这个人胸部竟然缠着东西,他的腰部也是,阿彩不敢怠慢,以为这个受伤极重,又退去了他身上的布条,上面是有些凸起的,阿彩有些不相信脱了裤子一看,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位女子。想着她的身份,该也不是什么平凡人物,长得好看,腰上还有两个精致的荷包。
她一个渔女是没有办法去想,这个人究竟是谁,直到隔壁的黄大娘拍了她家的门,阿彩才去小心把门打开。黄大娘一看问道:家里只有你一个人?阿彩点点头。黄大娘又说:最近来了许多官兵说要搜屋子,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不见了,整个城镇,甚至我们这些小村子若是见到了要通报一声,不然要杀头的!你自己一个在家小心点儿。说罢瞧了瞧外面,离开了。
阿彩听后不禁吃惊!皇上身边的红人?那皇上知道她是女子吗?阿彩不敢多想,赶紧给卢正辉换了套女装,把她的头发打散了,然后又把她的衣物藏到一边。这时,又有人来敲门,来人是一队官兵,那官兵头子很是厌烦,但又不得不挨家挨户去检查,皇上下了命令,要求全力搜查,不管是生是死,也要把卢大人的尸体找出来!
官兵头子拿出那幅卢正辉的肖像画,给阿彩看看:请问这位姑娘,我们奉了皇命,在找这位大人,敢问姑娘是否见过?阿彩看着面前这幅肖像画,见着寻人叫卢正辉,是当朝郡马,若有见到,重酬一千万两。
那个人值一千万两?阿彩看得出神,官兵头子见阿彩看了那么久,有些希冀:姑娘是见过这位大人吗?阿彩最后摇了摇头:这位兵大哥,我没见过。官兵头子失望了,但还是巡例问道:姑娘莫怪,我等也是奉了皇命,来人!给我搜搜!那些小兵听了也就进屋搜着,也没有破坏东西,见一个房间里面睡着一位女子,其中一个小兵去禀告了:大人,里面还有一个人。
阿彩有些心虚,也跟了进去,斥责道:你们怎么一群大男人的随便进女子闺房呢?那官兵头子见躺着的女子,很是美丽,一时间也走了神,阿彩更加气愤: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人,都给我离开吧!那官兵头子见状也是觉得有些唐突,随即带着他的手下到下一个屋子继续执行任务了。
女装的卢正辉就这样瞒过了官兵的眼睛。阿彩见大家都在找这位大人,不知道她醒来之后,会否也离开这里。也暗暗吃惊,怎么不把她交出去,要是被发现了是要砍头的,阿彩事后才晓得害怕。因为这人长得好看些吧。
见这人还没有醒来,想到她手上的东西,想着怎么弄下来,这时屋外想起了她哥哥阿华的声音:阿彩,哥哥回来了!阿彩连忙走出房,见着阿华帮着爹娘把那些海鲜搬进屋子里去,阿彩朝他们喊了喊:爹!娘!哥!阿彩爹娘见阿彩出来迎接,问道:一个人在家怕不怕?阿彩摇摇头:隔壁黄大娘偶尔过来看看,还好吧。
阿彩爹娘听了,对阿华说道:等会拿些鲜虾过去,答谢一下。阿华点点头。阿彩爹打算进市集把这些海鲜卖了换钱,叫阿华跟着,阿彩却走到她爹面前撒娇:爹,您才刚回来,先喝口茶吧。阿彩爹见女儿也长大了些,笑了笑:好。
阿彩给他们说了救了一个姑娘回来,现在还昏迷不醒,阿华一听,姑娘,也好奇了,跟着爹娘到了阿彩的房间,一看,无法移开眼睛,虽然那位昏迷的姑娘脸上有些擦伤,却不影响她的美貌。阿彩爹娘商量着,要不要请隔壁的李大夫看看,躺在床上的人有转醒的迹象。
我好像听到有些嘈杂,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还有就是,我是谁?看着这一屋子人,不禁问道:你们是谁?
阿彩见这个叫卢正辉的人醒了,好奇问道: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我听了面前这位晒的有些黝黑的姑娘的话,摇了摇头,有些头疼。看了看他们几个都是黑黑的,难道我到了非洲?
☆、悬赏
宋思明坐立不安,自卢正辉落水后下落不明,已经把全京城的官兵都出动去找人了。本打算带她来这鱼米之乡看看,顺便谈谈恋爱,度度蜜月的,目的地都还没到,便把人丢了。怎叫宋思明不忧心忡忡。而宋思思和刘若菲知道后更是每日以泪洗脸,自己一个现代人,心理承受能力还好,只是思思和若菲都是她老婆,要不是自己说什么带她去游江南,或许人还在啊!
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卢正辉的尸首,她会不会被人救了,暂时在其他地方呢?在海里找了许久也捞不到人,而且在海里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宋思明最担心的是卢正辉真的有什么不测,那么,她拿什么赔给思思和若菲一个卢正辉?只是宋思明更愿意相信,一天没有见到尸体,一天都还有生还的希望。让官兵到附近的渔村打探,搜查,尽快找出卢正辉。
当日与她的玩笑,为什么会成真呢?卢大人,你跑去哪里了?朕很想你。你千万别有事。
刘若菲无法接受,不过半天光景,怎么卢正辉就不见了呢?看着那些官兵不计日夜地下水查探,多日来还是没有人任何结果,人没找到,而思思知道后更是昏迷了,醒了又哭。正辉,你可千万别有事啊!要是你不在了,叫我和思思怎么活下去啊!?
宋思思与刘若菲抱在一起,眼睛都哭肿了,卢正辉还是没有半点消息,让宋思思自责,如果没有离开她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见大家都尽力去找人,老公,你在哪里?快点回来,我很想你,不能没有你!你不在身边,每晚都睡不着。老公,你可千万别有事!
我忽然打了三个喷嚏。阿彩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看着远处的海浪出神: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吗?阿彩摇摇头。说在海边捡起我的,我手上那只珊瑚虫挂了,阿彩的哥哥阿华兴高采烈的说要拿去市集上卖掉。我不禁怀疑那珊瑚虫值钱吗?但初来这里,看着自己一身女装,又在人家叨扰,十分过意不去,说着帮忙吧,可阿彩却不让我做些事。让我觉得很奇怪。
这里也不知叫什么村,他们一家好像靠渔业生活着,每天吃着海鲜,刚来那会,确实是很新鲜,但天天吃,也是会腻的。可我不敢说出来,毕竟寄人篱下,要求就别太多了。人家好心收留我,我还诸多要求就是我的不对了。
这天,阿彩爹和阿华又从海里归来,见阿彩娘与阿彩开心的盼着他们爷俩,忽然觉得这起场景有些熟悉,却又偏偏想不起来。每次一想,脑袋总是疼痛难忍,那便不去想了,或许丢失的记忆,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每晚睡觉,让我觉得很别扭。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但这是阿彩的房间,我说睡地上,阿彩不让。每晚都靠在一边,小心睡着。并不是担心阿彩会对我做什么,而是害怕睡姿太差影响到她。每晚都睡得不是很好。
阿彩渐渐接触这个叫卢正辉的女子,发现她的防备心很重,虽然为人倒也是没什么,她还说帮忙做饭,着实吓了一跳。她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千金,自己也不好让她做这些粗活啊。她还问自己知不知道她是谁,让阿彩有些内疚,是不是不该骗了她,让她回家呢?每天都跟哥哥打探,那皇榜撕了没有,哥哥却说一千万两的诱惑太大,即使撕了还是会有人愿意去找的。
阿彩听了十分担忧,也怕卢正辉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找着了会对她不利。可她又不敢把实情说出来,拖的一天是一天,也想卢正辉就这样呆在她家。阿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隔壁的大牛哥说喜欢她,她也没试过那种心跳的感觉,可每晚睡觉的时候,阿彩都觉得心里很紧张,紧张的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可卢正辉什么都没想,挨在一边,静静的睡着了。阿彩心里想着,她以前的生活,该是很富贵吧,自己与她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
可她,却没有看不起自己,有时候觉得,她的笑容就像雪山上的雪莲,清丽脱俗。让自己无法忘记,而哥哥看着他的眼神变了又变,哥哥大概也喜欢她吧,这么美的女子,是男人也会心动吧,只是她自己却不以为然,还常常跟自己说,内在美才是真的美,让自己听的不是很明白,什么外在美内在美的,她看着就很舒服,仿佛很容易吸引着人。
前天,我见到哥哥给她表白了,可是她却拒绝,可怜的哥哥,哥哥不知道她的身份啊,而她也忘了自己是谁,我以为她会答应哥哥,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我还是太天真了。她身上总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可以高攀的呢?
我在这里不经不觉已经好几个月了,脸也晒黑不少,我想着前天拒绝了阿华的表白,打算离开这里了,反正自己一个人,也逍遥自在,既然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便去寻找答案。打定主意,晚饭后与阿彩说出,不料阿彩竟然哭了。
阿彩良久才把一套衣衫递给我,跟我说出我的身份。还问我是否执意要走,我点头。我看着那套衣衫上还有两个荷包,有些出神。而阿彩也说不是故意瞒我,我并不责备她,我知道她或许是不舍得我吧,我知道他们两兄妹的心思,也不揭破,等天一亮便离开这里。
我与他们一家道别。阿彩爹和娘也是好客之人,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着我,我想了想,有机会我会报答他们。但现在我该启程了,阿彩叫我路上小心,毕竟现在到处都是皇榜,在找我,也怕一些宵小因为求财对我不利,我对她感激的点点头。对她说道:谢谢你,阿彩。
阿彩除了哭泣,不再说话,阿彩娘抱着她,我挥手与他们道别了,转身离开。去哪?回家吗?
走远后看着皇榜张贴着悬赏,呵呵,我竟然是当朝郡马,卢正辉,悬赏一千万两,我还挺值钱的。只是我与阿彩一家道别之后,感觉被人跟踪了。
☆、袁彩衣
我把那些人引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见几个男人贼笑的围着我,让我眉头有些皱,他们口中还说着一些难听的话语,我实在不想再听,见他们渐渐围上来,眼明手快的本能抵抗,让那些男子吓了一跳,他们见好几个被我踹了,不敢轻举妄动,两个两个的围上来,我找了根棍子,应对这些比我高大的男子。
不料一名好管闲事的蒙面女子却在前面出现:住手!朗朗乾坤,你们一群大男人竟然欺负一名女子!那带头男子转身看到那名蒙面女子,又狗口长不出象牙,一脸猥,琐:哟~又来了一位美人,正好!那个黑了些,你白一点,来个黑白双煞!爷喜欢!兄弟!上!我见那女子拿着佩剑,也不担心。反而专心应付慢慢向我走来的壮汉!
由于身高的差距,其中一名壮汉生生握着我的棍子,那棍子被他一捏就碎了。我看着有些惊恐,那名女子还在与那些男子周旋,看来是没有办法过来我这边帮我了。我在心中也打了最坏的打算,另一名壮汉见他的伙伴一时牵制着我,也对我毫不客气,打算朝我腹部攻击,我连忙躲开,手上没有了任何武器,靠着墙角,那两名壮汉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