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说多一句话?」
「不能。」左歌闭着眼睛回应。
「就一句!」
「已经一句了。」
蓝月瞳骤然揭开他的被子,窜进去抱着左歌。
「你!」左歌僵着身体,瞪着她枕在自己的胸膛上,还一脸得意和满足,「别以为我真不敢骂你,不準得寸进尺!」
蓝月瞳无辜说:
「我一个人睡觉会冷,没有调戏挑逗你啊,这只是单纯的抱抱,目的是为了取暖。」
「歪理!」
「只要有说服力就是道理。」她拉着左歌的手环住自己的腰,调好枕睡的位置,闭上了眼,「晚安,亲爱的。」
真拿她没办法,左歌亲了亲她的髪顶,拥紧她一同沉入梦乡。
清晨时分,太阳还未升起来,阴沉的房间里安佩琪在半梦半醒中,伸展自己的手脚,接着她意识到旁边的人不见了,迷朦中睁开眼,她往地上看,结果发现还是没人。
去哪儿呢?
现在天都没亮,不可能出去的,难道去了客厅?想了想,她出了房间,下了几级台阶,往一楼看,人影也没一只。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左歌的房间传来急速吵闹的敲门声,他烦躁地啧了一声,蓝月瞳也被吵醒了,皱着眉头往他怀里蹭,嘴里嘟囔着。左歌对怀里的人儿说:
「乖,我去看看。」
蓝月瞳闻言后放开了他,把自己整个人连同脑袋塞进被子了。
打开房门,安佩琪劈头一句:「蓝月瞳呢?她呢?」
「在里面。」他一说完,安佩琪恨不得钻进去把蓝月瞳丢出来,左歌挡着门口,沉着声音说,「滚回去睡觉!」
「她、她......」安佩琪踮起脚尖往里面看,只看到被子鼓起来一团,左歌有意的阻挡,蓝月瞳躲起来不见人,她立刻联想到那一方面去。
安佩琪红了眼睛,瞪着左歌说:
「你们怎幺能那个!她还未成年呢!」
「你发甚幺疯!我跟她的事你管不了,要是再吵就给我滚出去!」左歌也来气了,骂完门一甩,把她关在门外。
不去听外面的抽泣声,左歌回到床上,把卷成一团的蓝月瞳揽入怀,再次睡觉。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
「你还没有成年?」
她看着确实年纪不大,像高中生,但是都大二了,没理由连十八都不到。
蓝月瞳「嗯唔」了几声,困倦地说:
「快了,过几天就十八了。」
「生日是几号?」他再次问。
「就是校庆表演那天。」答完话,蓝月瞳调了调睡姿,在左歌怀里沉睡过去。
左歌不再打扰她了,他鬆了一口气,也没有太老牛吃嫩草,他二十有二,她十八,也就差四岁而已。
他的瞳儿十六岁就进大学,莫非是天才?长得漂亮、有个性、聪明、他的人。
左歌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满足地阖上眼睛。
蓝月瞳再一次被叫醒,正是左歌把早餐做好的时候,两人给了对方一个早安吻,待蓝月瞳洗漱完,就手牵手甜甜蜜蜜地下楼。
早餐只有他们两人的份儿,安佩琪想吃还得自己做,看着馅料十足地三文治,还有颜色缤纷的水果沙律,再看看自己眼前这碗没有配料,颜色单调的方便麵,她的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她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左歌和蓝月瞳相爱得很,也甜蜜得很,这屋子没有她的位置,但是她捨不得离开,离开就等于放弃,她还是不甘心。
吃了早餐,蓝月瞳乖巧地吞了左歌递过来的药,安佩琪在对面桌幽幽飘来一句:
「真幸福......」
「嗯?」蓝月瞳一阵疑惑,只见她神情哀怨地瞟向自己。
「别理她。」左歌在一旁说。
安佩琪站起身把碗筷放到洗盆里,丢下一句:
「校庆表演,希望你遵守约定。」
输了,不準再接触左歌!他们的幸福,不会持续很久。
蓝月瞳腰间一紧,眼睛对上左歌脸上的愠色,他说:
「好好的打甚幺赌,赢不了你就——」
他忽然不再说下去,蓝月瞳瞇瞇眼,说:
「就怎样?你是不是又想诅咒我啊?」
「胡说!」左歌伸手指对着她的额头弹了一下,「赢不了你就等着我把你困在这儿,我看谁敢逼你离开!」
蓝月瞳摸摸额头,暗地里苦笑。
秦家最近没有要求她出席宴会,也没有把她介绍给那些公子哥儿,看起来像是放弃了她,可是她得病的消息被封锁了,那他们一定是在计划着甚幺,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虽然她很享受,但心里有了更大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