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一样,如果我跟小景在一起了,那是因为爱,但是你呢?”瑾瑜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就不能爱惜点自己吗?”
呵呵,毫无疑问,瑾瑜的话伤到我了,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撑起身子去按墙上的响铃。
很快,一个值班护士进来,我指着瑾瑜对她说:“这人严重影响我休息了,请您帮我赶——走——他!”
瑾瑜被护士“请”走后,我整个人立马瘪了下来,滑下身子把脸埋进被子里,在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
也好,就最后哭那么一次吧,我在心里念道,以后的秦潮歌再也不受这样子的委屈了。
第二天,喝着杜美美给我送来了一小锅鸡汤,正当喝得挺有滋味的时候,病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陈梓铭。
陈梓铭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说:“看到你见报了,所以来看看你。”
对面陈梓铭我是感到别扭的,别扭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家是欠了他的,但是我还不上。
“你有心了啊,还特意过来一趟。”我说。
陈梓铭笑了下,摇头:“不是顺便,我爸就住你隔壁,所以很方便。”
陈梓铭没撒谎,陈叔叔的病房就在我隔壁,陈梓铭离去后,我拐着手仗在病房外杵了一会,转身要离去的时候,陈梓铭走出来说:“我爸让你进去。”
陈叔叔被秦白莲气得脑溢血中风,现在人醒过来了,却没真正清醒过来,陈梓铭说:“他不记得很多事了,很糊涂。”
然后陈叔叔却记得我叫秦潮歌,他亲切地唤我“小歌”,还让陈梓铭给我削水果吃。
陈梓铭不乐意如此厚待我,不过还是扔了一只橘子给我。
手中的橘子像是一块烫手山芋,烫得我脸都烧了起来。
离开陈叔叔的病房,我拐着腿跟在陈梓铭的身后,长腿长手的陈梓铭走得非常快,然后他突然停下来,扭过头说:“秦潮歌,你的假证让我很生气,我本打算上诉的。”顿了会,他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上诉吗?”
我说:“你是个好人。”
陈梓铭嘲讽地笑笑:“因为我知道你有个孩子,觉得你很不容易。”
我低下头,轻声说:“谢谢啊。”
陈梓铭:“孩子呢。”
“没了,没了……”我的声音轻得大概只有自己听到。
陈梓铭僵了下,过了会,很别扭地吐出一句:“呵,因果报应吧。”
陈梓铭很忙,很多时候他没来得及给陈叔叔送饭,而护工准备的食物陈叔叔又不爱吃,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我就拐着腿到楼下食堂给陈叔叔买饭菜。食堂打菜的阿姨特别喜欢我,每天都会多给我打一些,提着饭菜回去的时候,偶尔晃神的时候,老觉得以前那个讨人喜欢的秦潮歌又回来了。
自从那晚之后,瑾瑜再也没有在医院出现过,倒是何小景来过两次,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买了一束满天星过来,第二次来的时候带了许多生活用品过来。
“潮歌,你还好吧,我是何小景,你没忘记我吧,小学那会我们常玩跳格子游戏呢。”
我笑了笑说没忘记。
眼前的何小景让我意外,她比我记忆中的样子漂亮多了,也白多了。
何小景是小学五年级那会转来的,我和她因为兴趣相投,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那时候班里的同学取笑我们好得就跟孪生姐妹似的,还说我们两人长得像。
我和何小景都是尖下巴大眼睛,不过那会我心底觉得自己比何小景好看些,因为那时候的何小景黑得像以前买的烧卖似的。这话不是我说的,是以前的瑾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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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跟何小景只要凑在一起就有讲不完的话,而现在我们真的聊不到哪里去,大家很多年没见了,面孔都陌生了,何况是人心。
我们没有了聊天的基本话题,或许唯一剩下的共同话题就是瑾瑜和保养,关于瑾瑜,这是一根刺,有病才提他;然后剩下的就是保养了,不过这个更聊不到一块去,大家现在不在同一个档次,以前秦白莲还是三星级酒店老板的时候,我或许还能跟她附和几句,现在我抽屉里唯一的护肤品就是大宝晚霜了。
因为可以聊的聊不起来,应该聊的开不了口,所以何小景每次过来看我的场面都非常尴尬,作为探视的病号我也非常痛苦。
没人哪个女人喜欢三天两头看见打赢自己的情敌,如果来人不是何小景,我早就赶人了,但是也因为是何小景,我更显得不堪。
我在医院呆了四天就出院了,本来医生是想让我再留院观察一段时间,不过看我真没事的样子,就同意我出院了。
医院的住院部大厅放着一个免费使用的电子称,我心血来潮想上去称□重,结果不称不知道,一称吓一跳,显示器上显示我只有44kg了,我在心里暗暗下了个目标,今年除了要找到一份正式工作外,还要增肥10斤。
出院后,我答应了当z市晚报收养流浪宠物活动的代言人,因为是公益活动,加上我本是草根代表,所以报社没有给我报酬,不过小意思地送给我一年的晚报订阅。
而我答应做宠物代言人完全想跟报社拉上点关系,我的文章写得还算不错,如果以后能报社定期写稿子赚外快也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代言人这名头很足,轮到我头上,只需要抱着几条集市买来的狗让摄影师拍几组照片。
摄影师拍完照片的时候,赞赏我非常上相,然后问我有没有当过模特的经历。
我摇摇头:“这是头一次呢。”
摄影师上下打量着我,说:“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