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瑾瑜说“饼饼”,我一阵突然就乐了,然后躺到床上狂笑不止:“饼饼……叶瑾瑜,你能不能正常说话啊。”
瑾瑜也不理我,直接抱着梨子出门了。
我躺在床上琢磨事情,我记得自己有参加过高考,然后却记不得自己高考有多少分,然后等瑾瑜推门进来,我立马开口问他。
“我高考几分?”
瑾瑜被我弄得怔了下,然后吐出一个分数。
“641。”
“你呢?”我本能地问了下。
“忘记了,不过比你高。”瑾瑜说。
“骗人,怎么会忘记。”想到一种可能,我笑望着瑾瑜,“你会不会高考失误,比我低吧?”
瑾瑜也笑:“潮歌,距离高考,已经过了九年了,教育局连题型都变了好几次。”
“哦。”不用提醒我现在已经是20xx年了,虽然有时候还会弄糊涂,我滑进被子里,然后闭眼睡觉。
过了会,床的另一侧有点凹陷进去,是瑾瑜躺进来。
猛地翻起了鸡皮疙瘩,自从我醒来后,瑾瑜都是睡在梨子的房间,今天他突然跟我同床,一万个不自在。
我想起高二有次去我们山间收集蝴蝶标本,因为错过了最后一班车,就在附近的宾馆要了一间房间,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做,第一次同床,我跟瑾瑜分睡两头,床不大,瑾瑜躺在另一头脚是露出来的,然后我坏心眼抓着他的脚在他的脚板上挠痒痒。
睡不着,加上想起这件趣事,我就开口跟瑾瑜说起了这件事。
“瑾瑜,你脚底是不是有三颗黑痣?”
“嗯。”瑾瑜应了我一声。
“脚踏三星,贵不可言……”我胡诌道。
瑾瑜:“不是七星吗?”
我想了下:“差不多吧,七星是皇帝命,你要皇帝命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要后宫三千?”
瑾瑜闷笑一声,然后转过身,将我搂进怀里。
“我只要你……”他的下颌抵着我的头,突然说道。
“肉麻。”我说。
夫妻都应该搂着睡觉的,我慢慢让自己放轻松身子,然后把手放在瑾瑜的腰上,瑾瑜的腰很精细,我捏了下,没有一丝赘肉。
眼前的人是我老公了,我对自己说,老公跟男朋友不一样了。
我摸摸瑾瑜这里,捏捏他那里,然后来到一个地方,抬眸看他。
“我还没见过你这东西。”
慢慢的,手上的玩意在我手里有了变化,期初我还有点害怕,不过一想到瑾瑜已经是我老公,我跟他都已经有梨子了,胆子就大了。
“别玩了,睡觉。”瑾瑜淡淡道把手移开。
我不知道瑾瑜别扭什么,不过还是把手移开,然后瑾瑜长手一拉,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潮歌,你觉得就这样子好不好?”瑾瑜突然睁眼问我。
“什么好不好?”我不理解。
瑾瑜:“现在。”
“不好。”我叹了口气说,“突然老了九岁,怎么会好?”
黑暗中,瑾瑜揉了下我的头发:“睡吧。”
然而我却睡意毫无,转了个身说:“不过我的人生倒发展得挺好,基本上跟以前想得差不多,考上大学,嫁给你,然后生梨子,时间也好的,虽然我觉得二十七岁后再要孩子比较好。”
瑾瑜没回应我的话,我猜想他应该睡去了,胡乱想了下事情后也闭眼睡觉。
我接到秦白莲打来的电话,我醒来那段时间,她一直陪着我,后来就回了国,她说她又嫁人了,对方是个教授。
从陈叔叔到这个教授,我也就不再发表看法。
“你们过得开心吗?”秦白莲问我。
“开心。”我挠挠头说,“谢谢你同意让我嫁给瑾瑜,当初你反对我们交往,我一直觉得你很讨厌他呢。”
秦白莲默了会,然后说:“小歌,我犹豫了很久,当时同意也是因为觉得这样比较好。”顿了下,“你昏睡这一年,他一直在照顾你。”
我笑:“我眼光挺好的吧?”
秦白莲在电话那头叹气:“不说了,有空我过来看你,瑞士那地方好吧,等教授退休,我们也搬回来住,住你们隔壁。”
……
挂上电话,我看看自己恢复差不多的脚,问瑾瑜:“我们不回去了吗?”
瑾瑜在厨房洗水果,我撑着拐杖去厨房找他,倚靠在厨房门口,我问:“我们不回z市了?”瑾瑜头也不抬一下:“我去年就跟这里的建筑事务所签了五年的合同。”
我:“……”
瑾瑜塞我一根洗好的青瓜让我啃,顿了下:“这边教育也好,梨子以后在这里上学比国内好。”
我:“我语言不通。”
瑾瑜笑了下:“等你脚好了,你也该充充电了,我给你申请了三家大学,等你脚全好了,自己选一家。”
我:“你不是说我上过大学了吗?”
瑾瑜:“重读吧。”
复健两个月,走路基本上没有很大的问题,然后这两个多月的相处里,梨子也跟我亲近了许多,也开始黏我。
母爱是一种很微妙的体会,对以梨子,从最初的震惊,现在每天看着她的成长一点,我开始有为人母的骄傲和喜悦。
周末,瑾瑜在婴儿房捧着图卡本教梨子认识水果。
瑾瑜指向卡片上的苹果图,念了一遍。
“苹果……”梨子想了下说,然后似乎知道自己念对了,她抬头看向我,一副求表扬求肯定的模样。
“梨子真棒。”我说。
瑾瑜翻了眼,指向芒果图。
“香蕉……”梨子说。
我笑,摇头。
梨子顿了下,似乎在猜:“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