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谦看着周围的记者,张了张嘴很想说不是,他爱陆向阳,那不是鬼混,他愿意用一生去爱去照顾这个人。可他不能开口,因为他说了就证明了他和陆向阳有关系,那会影响陆向阳的发展。
罗父见罗谦不说话,气的一脚踹了过去,罗谦被直接踹到了地上。他还不解恨,用力踢这个唯一的儿子。罗谦不会撒谎,不回答就相当于默认。想到自己一辈子的清誉就这么毁了,更是无颜见列祖列宗,脚下踢的更用力了。
“你个不孝子,在外面不学好,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从今天起你不再姓罗,跟我们罗家没有任何关系。”
罗谦一直忍痛,嘴角被咬出血也未出声辩驳。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哭着喊道:“爸,你别这样,我没他们说的那么的不堪,爸。”
“你别叫我爸,从今天起,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也被人秀恩爱,所以……
☆、第五十九章我跟这个人不熟
罗谦跪在家门口一天一夜,期间记者换了两拨。一开始还有人试图想让他回答问题,后来见人无动于衷,便都放弃了。
刚来的女记者什么都不知道,问一旁的人道:“这什么情况啊?跪多久了?这么小看着听可怜的。”
“才十九岁吧,也不知道怎么走上的这条不归路。父母知道了跟他断绝了关系,听说跪了一夜了。”另一个记者回答道:“可怜,有什么可怜的,老老实实谈个恋爱,结个婚生个子,能有这事。哦,忘了,他不行。”
女记者摇了摇头道:“小小年纪怎么就往邪路上走呢?”
……
罗谦听着他们的那些言论,浑浑噩噩的脑袋更不好使了。他想问问,为什么都是喜欢一个人,男女之情就是神仙眷侣,换了男人就成了邪路。自己只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究竟犯了什么错?
最后还是罗晋看到新闻,从县里开车回罗家村,强行带罗谦离开才算终了。不过新闻是第二天早上出的,罗晋上午看到,赶过去已经下午,罗谦已经跪了二十多个小时,双腿生生站不起来。
然而就是这二十个多个小时,罗家二老从未出来过。罗谦滴水未进,进手术室之前已经昏迷。
罗谦身上本就有伤,这次记者下手挺狠,罗父那一脚也是不开玩笑的,内脏多少受了伤,肋骨也骨折了。罗晋听着医生的嘱咐,简直不能想象罗谦是怎么忍痛跪了那么久。
虽然受伤的地方多,可没有致命伤。罗谦第二天就回到了普通病房,期间罗晋禁止他上网看任何新闻。
罗谦也知道原因,并未强求,而是问道:“哥,我父母那边……”
罗晋愣了一下,笑道:“小谦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跟伯父伯母好好说说,毕竟是他们的孩子,不会真的不管你的。”
罗谦盯着罗晋看了少许,扯了个难看的笑容道:“他们不认我了吧。你不要骗我,我知道的,他们连我不举都接受不了,何况是跟男人在一起。”
罗晋叹了口气,“昨天记者曝出伯父伯母采访的视频,他们和你断绝了关系。”
“呵呵。”罗谦冷笑两声,看着天花板道:“哥,这下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昨天也就是罗谦进手术室的时候,罗晋本想去找罗父罗母,让他们来看罗谦。可是,还没出发就看到了那段视频。网络上讨伐罗谦的人一波又一波。就连支持同志者也在骂罗谦,说他给同志丢脸。更有甚者扬言要罗谦滚出中国。
罗晋不想罗谦看这些新闻,罗谦很听话不看,可是他想看他父母的那条视频。
“哥,给我看看吧,看过了也就死心了。”
罗谦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悲。罗晋摸不准究竟是给他看好,还是不给他看好。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就像罗谦说的,总要有个结果,死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视频里罗父义愤填膺,罗母则低头流泪,罗家那几个姐姐都在场,纷纷表示从此不认这个弟弟了。罗谦看了会儿笑道:“没想到最后一眼竟然是通过视频见的。”
视频结束后自动播放下一条,里面一个记者问道:“请问你对网络上疯传你和前助理罗谦之事怎么看,是否借此做个回应?”
罗晋暗道不好,伸手想要夺回手机,却被罗谦阻止。他瞪大了眼睛看视频里的人。这应该是法国电影节采访视频,陆向阳穿着深红的西装,将他的脸映衬的惨白,就像故事里英俊的吸血鬼一般。
“你们在说谁,这个人我不熟。”
陆向阳一脸不屑的说出这句话,摆摆手就要离开。
全场记者哗然,拿着话筒追着问道:“请问这算是回应吗?您说不熟是不是证明网络上流言是杜撰,罗谦只是想借您炒作呢?”
陆向阳看了那女记者一眼,一脸的嘲讽。女记者顿时守住了声。
罗谦盯着陆向阳的背影直到消失,甚至播了下一个新闻也没回过神来。陆向阳嘲讽的笑就像是尖刀刺入心房,还有那句‘这个人我不熟’,仿佛终于被判了死刑的罪犯,被当场执行一般,死不瞑目。
罗晋望着罗谦没有表情的脸,有些摸不准罗谦究竟在想些什么。伸手夺过手机,不确定的喊道:“小谦?”
罗谦扯了个笑容道:“哥,我没事,在法国就死心了。我累了,想休息会儿,你也休息吧。”
说完就闭上眼睛,假装睡着。罗晋知道他没睡,可还是退出了病房,让他一个人好好的休息。
罗谦休养了一个星期后,又回了趟罗家,结果还是被关在门外,任凭他怎么求,里面的人就是铁了心不开门。最后他只好跪下来。
“爸,妈,你们养我这么大不容易,是儿子不孝未能尽孝。我知道你们接受不了,可我天生就这样。没偷没抢没犯法,更没做过他们说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女人在一起了,难道你们愿意我孤独终老吗?”
罗谦似是哭诉的说完,再次磕头道:“此次一别只怕今生再难相见,我在家门口放了表哥的电话,如果你们想我了就给表哥打电话,我回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