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沈飒飞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只汤勺。
“你没事在床边放个盆干什么?“方见月没好气地嚷道。
“我怕你吐啊。“沈飒说完转身就走了,很快又回来了,手里还端了一杯热茶。“给,解酒的。”
“我怎么在你家?“方见月接过茶喝了一口,接着缓缓移动着沉重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
“昨晚你醉成那样,我敢送你回去吗?“
“那我妈…..“
“行了,我早就打电话跟你妈说过了。“
“你是怎么说的?“方见月不由得紧张起来。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实话实说了。我就说‘阿姨,你们家见月为情所困,为情所伤,所以借酒消愁…..“
沈飒的话还没说完,方见月便抄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
“哟,力气还不小嘛,看来你是真的没事了。“沈飒轻而易举地接过枕头,嬉皮笑脸地说道。”放心吧,我就说乐队要排练,昨晚你就住学校了。“
听他这么说方见月才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钟却赫然发现身上穿的竟然不是自己的衣服。
“我衣服呢?“
“洗了。“
“洗了?为什么?“
“你那身还能穿啊?一股子酒味,臭死了!“
“那这是….你帮我换的?”方见月扯了扯身上的睡衣,大惊小怪地说道。
沈飒却若然无事地点了点头,“难道你还想让我找个大美女来伺候你方大少爷更衣啊?“
方见月脸微微一红,立刻下意识地掀开裤腰,飞快地看了一眼。
“放心吧,我只帮你换了衣服,内裤还是你自己的。”
沈飒话还没说完,一个不明物体便朝他快速地飞了过来。不过这一次他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在一声惨叫之后不禁破口大骂:
“喂,你干嘛拿拖鞋砸我?”
“你活该!”
“我好心好意帮你,你不说谢谢还说我活该?我上辈子到底积了什么德了,这辈子才会有你这样的朋友啊?”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第二只拖鞋又飞过来了。
“哎,你家怎么就你一个?“方见月刚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此刻正斜靠在厨房的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正在里面忙活的沈飒。
“我妈这两天加班,我爸要下个月才能回来呢。“沈飒站在灶台边,头也没回地说。沈飒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家里平时只有他和妈妈两个人。虽然他看起来总是一幅不靠谱的样子,其实自理能力却比很多同龄人要强得多。
“昨天……我没干什么奇怪的事吧?”方见月干咳了两下,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从来没在队员面前喝醉过,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
“昨天你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那叫一个痛哭流涕!一边哭还一边念叨呢,‘莎莎对不起,莎莎我错了,莎莎我爱…..”
“想死是吧?说正经的!”方见月脸一板,正色道。
“嗯…..“沈飒抬起头望着厨房的天花板,似乎正在努力回忆当中。“除了又哭又笑,在大街上跳广场舞,对着垃圾桶说话,还有把我当成杜莎莎之外,好像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真的?!“方见月一向很注重自己的形象,听沈飒这么一说不禁懊恼极了。
“你是说你真的把我当杜莎莎了?”
“不是!我是说我真的又哭又笑,还在大街上跳广场舞了?”
沈飒回头看了他一眼,方见月紧张兮兮的样子让他不觉好笑。“放心吧,除了对着垃圾桶说话之外都是我瞎编的。”
“你可别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
方见月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又不免有些好奇,“我真对垃圾桶说话了?我说什么了?”显然这件事还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的。
“你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一个垃圾桶,然后就一个劲地对它说‘对不起’。完了还不死心,一直问人家住哪里?要不是我硬把你拉走,说不定这会儿你还抱着那只垃圾桶要送它回家呢!”
方见月脑补了一下这幅奇特的画面,不禁哑然失笑,“你在煮什么?还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