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不是结束,我等死了,冥主绝不会放过你们!”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吼声传出。
异族肉身化为飞灰,研磨成最精纯的灵力,部分归于天地,小部分融入容玄体内,成为与天劫抗衡的倚仗。
“那是……圣王劫!”原住民大吃一惊:“圣纹师在渡圣王劫!”
这天赋在上古并不算惊世骇俗,但在如今却堪称逆天,若能渡过圣王劫,还会是年仅两百多岁的圣王,令人望而生畏。
“你说他姓容,是叫容玄?”被人救了一命,原住民对容玄态度好了许多。
一位年迈的老者目露精光:“容玄,玄之又玄,好名。如此可怖的修炼天赋,当真不是容族?”
“容族?”上界来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又提到容族。
这两个字在外界可是禁忌,却没想到上古十族残余之人竟然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口。
“闭嘴!”谷圣子喝道:“家父就要到了,有些话该说不该说,诸位心里该清楚。”
“老夫倒要问问你,堂堂真仙是有多忌惮,以至于连提都不能提。”有位须发尽白的老者咳嗽着说道。
“堂堂真仙,岂会忌惮!”谷倾衣不悦,他对父亲的景仰到了一定境界,事事言听计从,不止铲除容族这一条。
在天一回归之前,谷族真仙是上界唯一真仙,铲除一族哪需要什么理由,容族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这些被困在三千试炼的人消息闭塞,胆敢诋毁谷族真仙,罪大恶极。
“难道你并不知道……”须发尽白的老者错愕,不由重新打量这位圣子殿下,不过也合乎情理。
“小心祸从口出。”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直入灵魂深处。
在场之人,包括原住民在内,全都变了脸色。
一个年轻男子自虚空中走出,他负手而立,虽是年轻的脸,眼里却透着沧桑,在场所有人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更记不住这张脸。
“真仙大人。”这位须发尽白的老者辈分极高,看着谷族真仙,仅仅是躬了身,点了下头:“敢问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容族。”
“上古十族以我为尊,”谷镜子说了句是似而非的话,“事到如今,是或者不是,又有什么意义。”
这话颇有威胁的意味,想安然出去,就得夹着尾巴,乖乖听命。
原住民识趣地闭了嘴,无论怎么说,先妥协的也是他们。
谁知道异族会不会卷土重来,法王并非冥界最强,说到底无非是个探路的。被他们挂在口头上顶礼膜拜的冥主还没露面过,潜藏着的祸患不少。
总之能出去自是再好不过,实在不想再待在这地方继续遭罪。牢记过往的老者为了大族兴亡,只得对谷族真仙言听计从。
谷镜子看向远处雷霆肆掠的方向,微微眯起眼,容姓之人本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容族,等这人没了利用价值,还是趁早除尽为好,以免后患无穷。
难得的圣纹师,可惜了。
天劫中,他引导雷电将陷入其中的异族诛杀,修为低于圣王境的异族毫无反抗之力,就成了劫灰。沾了法则,圣王境以上的也同样讨不到好,被闪电轰击得千疮百孔,好不容易逃出球形天劫外,立刻便被守在外面的原住民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