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凭腰牌……不,凭他那张脸就行。
……
这是沐慈第一回自由踏出宫门。
贤世子和沐慈手拉着手,走出大殿,经过御道,往南德门出宫。众王与他们告别,并不掺合。众臣不敢走沐慈身边,远远与他挥手告别。
沐慈一一回礼。
大家都可以看出这少年终于有了正常少年的模样——欢快且灵动。
沐慈心境寂定,少有什么能让他心潮波动,可他又是本真坦诚,从不作伪的。因可以出宫,感觉似走出樊笼,整个人都觉得自在轻松,沐慈一贯淡漠的脸上,就有了一丝惑人的笑意,步伐也飘逸轻灵许多。
牟渔自然紧随其后,出了正殿区域,呼啦啦上百个身穿锦衣的前御林军过来了,一看就是精锐。虽然人多,却不会发出任何嘈杂的声音,这种静,就给人一种蛰伏在暗处的危险感觉。
现在他们是楚王仪卫——“锦衣卫”。
那什么……锦衣卫,是的。
为了满足沐慈难得的恶趣味,他把自己的仪卫命名为“锦衣卫”,也恰好和他暗中掌控的“夜行卫”凑一对。
锦衣夜行嘛,咱要低调。
贤世子这会儿脑子全部清醒了,当然,他知道自己是顶雷背黑锅的——楚王明显不愿意留在宫里跟德光帝一起早膳。
两兄弟明明有一段“兄友弟恭让皇位”的佳话,可看起来关系真不怎么样,楚王除了跪了一下皇帝,可一点和新帝联络感情的意思都没有。
今天朝堂上可真叫一个暗流汹涌。
新帝刚给楚王吃个小亏,让人“跪”了一把,转眼就叫楚王一个下马威,两三张绢布给拿捏住了,背了个“懒惰”的罪名推迟朝会时间,还同意休假。
楚王翻脸速度之快,报复之凶猛,完全是大白鲨级别。
这两兄弟的关系,还真叫人看不透。
当然,贤世子对于自己不小心掺合进了两兄弟的事情里,一点担心都没有。
话说,朝臣都没一人怕德光帝的,他这个头顶有大树(虽然在昏睡),身后有禁军(虽然兵符被先帝骗走)的实权(?)王府的世子,对新皇摇尾巴的紧迫性还不是很高。
贤世子也没想过劝楚王听新皇话。他是知道的,这个楚王,是连先皇都从来不摇尾巴的人物。
好吧,事实上,他更应该巴结楚王——他父王的解药还没着落呢。也只有楚王一个人有本事从天授帝手指缝里,把解药弄到手了,还真指望不了其他人。
贤世子心里算起了小九九——楚王没说没解药,那应该是拿到了,可一直没提……难道有条件?
家里有什么东西,能打动楚王呢?
贤世子脑子翻腾不休,面上还是笑眯眯,亲亲热热拉着楚王的柔软小手,并肩走。
沐慈停下,抽出手招来一个锦衣卫:“去把北海郡王叫来。”他去吃好吃的,还不忘记喊自己的好基友沐若松。
贤世子和蔼问:“阿松还懂事乖巧吗?”不听话回家揍他。
沐慈点头:“自然是极好的,我最信重、喜爱他。”大实话。
完全没听出来的贤世子表示——很遗憾。
阿松这个大侄子,从小懂事听话,稳重能干,一切以一个王府嫡长孙的所有美德严格要求自己,以贞世子为榜样提高自己,不但他这个二叔,连他父王都没机会揍过他呢。
从不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