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至臻总编,当然要抽出时间。”他露出牙齿,这个微笑显得他非常美。没有那种故作老成的心碎。
“还好吗?”我问。
“挺好,”他话锋一转,饶有兴味地看我,只是目光依旧有些冰冷,“你是想问我,还是想问别的谁?”
“你们都好吗?”我叹气,投降。
“宋潇和我都好。”
“那就好。”
“他除了不爱我之外。什么都好。”
我愣住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搭话。我不能虚伪地说一句“不会,他是爱你的”,我已经不想欺骗任何人了。
我说:“他只有你了。”
“不,他不止有我。”他笑一下,又是那种很仓促的笑容,“不过,就算只有我,他也不会稀罕。”
“他看不上我这样的人。”穆昕说。
我怔怔的看着穆昕,我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让人感觉在人间游戏的男孩也会有这样的顾虑,大概爱情真的使人盲目。
“他不是这样的人,他不是个势力的人。”我说。
“我知道,就是这样才不可原谅。”他闭了闭眼。
过了一会儿。
“也许我不该来找你,但是,我想我应该说实话。”
我静静看着他。
“那家伙最近事业简直是扶摇直上,你应该知道他除了做文字工作还做房地产,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也算是家业。”
我很震惊。老实说,我以前只知道宋潇的编辑工作是副业,知道他搞销售,但真相显然比想象更劲爆。但我要继续听他把话说完。
“他整个人完全堕落了,我说的不是花天酒地的那种堕落,他现在酗酒。”他停顿一下,“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是在糟蹋。”
我忍不住皱紧了眉。
“苏惟光,他有多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了?”
我默然不语。
“你为什么不能和他联系一次?”
我攥紧了拳头。
他笑了,带着点谴责和悲凉,“你和我都清楚他到底爱的是谁。来找你,我不甘心,我他妈真的不甘心。可是我能怎么办,我问自己,昨天凌晨两点他在外面吐得胃都要出来,我问自己我能怎么办?我救不了他,我只能来找你。”
“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除了家境出身之外我什么都可以慢慢来,哪怕等他爱上我。他答应了。可是现在我后悔了,这样下去他会死!我知道,他忘不掉你。从很久以前我其实就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做不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我拿他当好哥们、好朋友,如果需要的话,我随时去看他,我绝不推脱,但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假装的爱,何况那是欺骗。
“你说得对,我为什么不能主动和他联系呢,大家都是男人,过命的哥们,有什么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呢。我承认我的虚伪和自私。我舍不得他的友谊却又无视他对我的那种情感,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装作不知道,我很卑鄙。”我苦笑。
“你不是天生的弯吧。”
“不知道,但是看见漂亮女孩子还是会心动。”我坦白。
“我是。”
“酒吧也好,牛郎店也好,男人去那种地方,无非就是解决生理问题。再好听的名目也是一样,我见得多了。我不是个干净的人。”
“可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