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睡醒就讲这种惊悚故事?”
“有一位母亲历尽艰辛找到了被俘的儿子,可是儿子已变成曼库特,他在柔然人的唆使下用箭射死了自己的母亲。”
讲到这里,艾德里安停下了。
“完了?”克莱斯特问。
“我睡得迷糊,想不起来了。”
“母亲骑白色母骆驼,丧生的地方成了一个墓场?”克莱斯特问。
“你也听过这个故事?”
“我读过。这个故事出自一本书,叫《一日长于百年》。书是苏联人写的,故事结构挺奇葩,有传说,有1952年的生活,还有宇宙航行。所有故事里当妈的都为儿子累死累活,我可不相信有这种妈,”克莱斯特嗤之以鼻,他的关注点又歪到了奇异的方向。
“不可思议,”艾德里安从长凳上坐了起来,“即便在斯拉夫文化里,这也不是个出名的故事。”他们两个同时知道这个故事的概率渺茫。
“你是从迪米特里那里听到的吗?”
“另一个短命鬼。你呢?”
“在别人的安全屋里读的,”他摸摸艾德里安,“说到妈妈……议员先生的夫人……对你好么?”
“谈不上好不好,我不是他们唯一的养子,或者说走狗。”
“你还有新的兄弟?”
“有两个,”艾德里安闻闻自己的手臂,拿过克莱斯特身边的公文包,“但我是唯一和戴维斯夫妇住在一起的。”
“戴维斯夫人是做什么的?”
“在教育部门做秘书,”艾德里安把香水喷到手腕上,他们熟悉的热辣气息升腾而起。
“那你为什么不,呃,”克莱斯特想了想,还是把他的问题说出口了,“你为什么不从政?”
“人的欲望难以改变,”艾德里安把香水瓶放回公文包里,抬起双腿叠到克莱斯特身上,“我的欲望是杀戮,不是掌控。所以我需要你,让我想起自己残存的人性,不惹出过大的麻烦。”
“什么啊,”
“还有我的背景。”
“你的背景?你来美国之前做了什么错事?”
“1977年的摩加迪沙事件里,我妈妈正在那架汉莎飞机上。”
“我想想,她不是机长,安然无恙了吧?”
“天真的小动物,”艾德里安搂住克莱斯特的脖子,“我妈妈追随过乌尔丽克曼因霍夫,她在那架飞机上是为了确保巴基斯坦人把活儿干得漂亮。但GSG-9干得更漂亮,她就没声张,被当成人质放了。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在办这件事。”
“那还能有什么人?你什么意思?”克莱斯特愣住了。
“和一个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