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一眼就认出了凌云聪。他已经和司马逸差不多高,益发俊逸的眉眼,越加彰显的傲岸和英气,都如三年前一样,瞬间就击中了他。此时的凌云聪,已然如仲夏的太阳,浑身散发着夺目的、一往无前的自信光芒。
司马逸又像当日一般勾起了唇角,笑着站在路中央等待凌云聪靠近。
凌云聪蓦然发现司马逸时并未认出他,看清他的动作后警惕地停在一仗之外。
“许久未见了,凌……小将军。”
“你是何人?”
“噫!竟然忘记了本王!”
“……!你想做什么?”
“和两年前一样。”
“我已说过,道不同,酒亦不同!”
“何为道?”
“心忧天下,沙场埋骨!”
“酒即是酒,何须东拉西扯?”
“同道方显恣意畅怀!”
“哦?那是本王无法令小将军畅怀了?”
“……凌云聪不敢!”
“呵呵——,呵呵呵——”
司马逸笑着从躬身施礼的凌云聪身边擦肩而过,没再继续纠缠。待凌云聪走远,才勾手唤来一个小太监。
晚上,凌云聪被一个小太监请出门,他以为是景帝有事宣召,到了地方,才发现是司马逸。他想要退出,景帝身边的荣公公在门外说:“皇上吩咐,请凌小将军给三王爷讲讲边关的战事。”
凌云聪只得留下,却坐得离司马逸远远的。
司马逸忽然想起李章始终垂首低目的样子来,瞟着绷紧地坐在远处的凌云聪一挑眉:“你也害怕本王?”
凌云聪立即反驳:“我为什么害怕?!”
“那就好。”
司马逸释然点头,对着满桌佳肴美酒轻轻一摆手:“既然不是怕,请凌小将军入席吧,本王饿了。”
凌云聪想说不饿,却知道即使他不吃,司马逸也一样不会放他走,不如吃饱了见机行事。于是他站起身,坐到司马逸的对面。
桌子不大,司马逸可以很清楚地看着凌云聪,看着他在烛光中都没有柔和多少的锋锐傲岸,更觉得心旌动摇,难以自抑。
他有些掩饰地举起杯,说:“听闻凌小将军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