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鸣毓丝毫没被他的眼神吓跑,目光仍然落在阜怀尧身上,“我只是想与这位……公子结识一下。”
一根树枝“噌”的插到了他脚边,阮鸣毓低头看了看被钉在地上的衣角,笑容不变。
阜怀尧继续无可奈何地拦住了大有继续找根树枝把这个天下宫宫主钉在这里的意思,开口道:“鄙人姚淮,不算是江湖人,阮宫主无需特意前来结交。”
阮鸣毓眼睛微微一亮,笑容加深,邪美的容貌更是风流十足,“能认识姚公子这般出色的人物乃是三生有幸,不知……”
阜远舟彬彬有礼地打断了他的话,“武林大会马上就要继续了,我们准备回去,还请阮宫主让个路,谢谢。”
阮鸣毓看看他,再看看对他的魅力无动于衷的“姚公子”,颔首,“嗯,我们正好同路。”
“……”阜怀尧有些忧郁。
“……”阜远舟几乎没用眼神杀死他。
于是,这短短的一段路就在阮鸣毓时不时地和阜怀尧搭讪以及阜远舟温文尔雅却效果十佳的拦阻中结束,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阜远舟和那位举止轻佻的天下宫宫主有多熟悉呢!
对此天仪帝大人表示有点压力,他好像有点意识到了自家三弟这么马力十足侃侃而谈的举动背后的意味了。
倒是连晋和苏日暮看戏看得津津有味,见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肚子里几乎笑得打跌,宫清嘴角直抽,快手快脚地把连晋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货拎走了。
擂台上已经重新开始比武了,林家堡那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拿到证据之后也没把邹洞天带走,只是把他捆在那里晒太阳,极尽侮辱之意,可见他们对这个人的厌恶之深,谁都能看出些许端倪。
阮鸣毓一再立邀阜怀尧去天下宫那边坐下,不过被阜远舟忍到快要咬牙切齿地婉言拒绝了,然后风风火火把人带走了。
李大兆看到了他们气氛古怪地回来,都禁不住探究地多看了两眼。
阜远舟也没和他客套,点了一下头便算作是招呼。
苏日暮斜眸看在眼里,李大兆和他们同行了一路,他因为心不在焉所以没有注意,这会儿看来……他觉得阜远舟和李大兆似乎比他想象的交情要好一些?
因为上午的墨逊雪的意外,所以现在比武重新开始,不少因为看到武当掌门林家堡堡主等人上场所以死了心的人又死灰复燃起来,现在上面比着的人就是两个不大不小的门派的人。
夏侯世家那边,沙临志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靠向旁边的夏侯家当家,“民乐,几个世家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夏侯民乐也没怎么注意擂台上的比武,若有若无地看向旁边几个没什么精神的世家当家那边,眉头打了个结,“我也觉得奇怪,刚才去探了一下口风,他们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话吞吞吐吐的。”
“难言之隐?有什么事能让他们连盟主之位都不要了?”沙临志觉得不可思议。
比起那些江湖散侠,盟主这个位子对大门派和一些武林世家来说更为重要一些,行走江湖,吉凶难料,自然是靠山大的才不容易出事,真的有什么事,头上顶着个名号也才有说话的分量。
夏侯民乐表示不太清楚。
虽然同为武林里比较有影响力的世家,不过一来夏侯老爷子走得早,夏侯三兄弟和他们的家主差了一个辈分,交情不是很深,而来当年正邪之战夏侯家是提前退出了的,和这几个参战到了最后死伤无数的世家自然有了些许隔阂,对方有事不告诉夏侯家,倒也正常。
沙临志有些不安,回头去看了看不远处被人叫出去的柳天晴——叫人的那个他记得是永宁王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