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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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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猫_分节阅读_2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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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叔,有时候星期五下午放学的时候会看见他等在学校门口,偷偷带我去小吃街的大排档吃烤串,闻着特香,当时辣得眼泪直淌直呼过瘾,回家以后满身都是盖不住的烧烤熏出来的烟味,爸妈作势要骂我,三叔就一边把我往他身后拽,一边笑着跟他们打哈哈。

现在街还是街,景还是景,就是老痒走了,卖薄荷糖的小摊不见了,三叔也生死不明。

连闷油瓶和小花也会去搏一搏,而我只能留在这里,在有过去时光烙印的街头百无聊赖地寻找自己和过去的联系。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身上也感觉得到温度比之前降了很多,明显带着寒凉,连这身黝黑的皮毛都挡不住。我借着旁边铺子里的钟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不过按一般动物的生物钟来看,再不回去他们恐怕要以为这只猫在闹离家出走,于是我并了两肢,连跳带跑地往回窜。

风在耳边呼呼刮过去,跑了大概有二十分钟我才停在家门口,驾轻就熟从我家右侧的院墙外翻进去,把雨棚当做垫脚板奋力往上一跃,不出意料落在了二楼的阳台上。

我轻手轻脚把门滑开了一条缝,猫身一侧就轻而易举地钻了进去,打开里面的门往楼下跑。这间屋子底下就是厨房,我爸妈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一般这时候已经开始炒菜,应该能听见抽油烟机工作的呜呜声,但是今天却格外安静。

他们不至于去等只猫回来吃完饭,所以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摆了摆尾巴,我跳下楼梯就往客厅走,尽量让自己显得像只悠闲的懒猫。

但一到客厅里,我就发觉气氛静默地近乎诡异。我妈正蜷在沙发上,整个人跟丢了魂一样,身体一抽一抽的,眼圈发红发肿,眼泪还在不自觉地往下淌。而我爸则好像在跟谁打电话,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头满地都是,眼圈也有点红,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跟从前大不相同,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这是怎么了?我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看着就觉得难受,“喵”了几声,毫不意外被完全无视了过去。

我无可奈何,有些烦躁地在旁边走来走去,从小到大我就几乎没见过我爸抽烟,他一直很会保重自己的身体,在他这一辈的三个人里是性子最温和的,唯一一次还是在我爷爷病重的时候,医院里下了病危通知,我爸看到之后的那一晚也像今天一样,抽得满屋子都是烟味。

病危?我呼吸陡然一窒,难道……是奶奶?

“打不通,”烦躁地放下电话,我爸看着我妈,眼里盛满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绝望,“他的手机一直是关的。”

“不,不可能……”我妈突然抬头,直直盯住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嘶哑却偏执,仿佛是要从心里笃定这个事实:“小邪没事,他一定会没事,他一定还活着……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我脑袋终于彻底当机,只留下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逐渐找回了一点感觉,四肢因为长时间的不动站立而变得麻木僵硬,随后钻进耳朵里的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我知道那是我妈还在哭,声嘶力竭却无法表达她的悲恸,我爸在她旁边一下一下拍她的背,好像只有这样他才知道有人比他更难过,所以他不能跟着她一起倒下去。

我突然感觉到,他们对我的爱,从来就没有变过。

无论是小时候闹着我爸给我买甜坏牙齿的糖,还是我妈从小到大没完没了的抱怨,他们所想要的也不过是我平安快乐地长大,因此不仅是我的爸妈,还有二叔三叔也尽力护我周全,所有的阴谋都被他们隔绝在我的世界之外,所有的风雨都被他们挡在身前。

“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的。”

我不知道猫是否会流泪,但是这一刻,我感觉眼前光影一片模糊,眼眶里热乎乎的,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之后的两天,我爸妈疯了一般往我有可能在的地方打电话,王盟的手机大概被轰炸了不下五次,好在他们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问的时候只是问我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说没说什么时候回来等等,结果还没等我松口气,他就把小花给供出去了。

两个人前脚离开后脚小花就一个人跑到长沙看望我爸妈,这下好,连招供都省了,我就算没死也被这一串打击给折腾得去了半条命,还拖着小花一起,现在我爸妈就算再喜欢小花也多少开始对他有成见了。

毕竟我是跟他一起出去的,这点不只是王盟,还有盘口里的一些人一问就知道,而小花单独回长沙也板上钉钉,他们都是亲眼见到的。

“你说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小花这孩子怎么会……”

“着急什么,小邪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小花是他朋友,小邪要是听说他有困难绝对要跟去帮忙,那个犟脾气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要不小时候能成天把我气得半死?”

我站在一边,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只觉得心里有把火越烧越旺,看着我爸长叹了口气,拿了卫生纸递给我妈,欲言又止,终还只是埋怨她想太多了。

“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难受,他现在电话也打不通,而且你看前几天那孩子来时候说的话,怎么就像是来探我们口风的?要是小邪伤了他不可能什么都不说,你说小邪会不会……”

“够了!你怎么就确定小邪他、他……”

胸腔里满溢着的火没法发泄,我转头立刻朝外面跑。

我死了被我爸妈知道,最大的受害人是小花,不说他的电话现在打不通,如果当面跟他们解释小花只会是百口莫辩,而随意找人易容成我的样子能骗得过其他人,我没有把握能骗过他们这两个看着我长大的人。但不解释怀疑会更大,二叔是唯一的知情人,但他就算这几天被问到,也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现在在他们眼里还只是凶多吉少的命,一旦让二叔澄清小花,那就得死绝了才行。二叔是个狐狸精,他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层。

澄清做不到,但是另一件事情还是可以做的,而且我想他一旦听到了风声,就会在第一时间去做。

其实想查很简单,这样的事情出来以后,只要顺着“受益人”这条线去找,就一定会有眉目,而我几乎能确定他们的目的。

自相残杀。

“它”的实验失败了,所以现在应该把废弃的实验品封存起来,让它们自生自灭,所以从前老九门剩下来还在苟延残喘的几家已经没有用处了,如果有机会的话,坐山观虎斗比亲自出面清扫要有趣得多。

不要命的奔跑消耗体力很快,直到筋疲力尽感觉快要虚脱的时候我才气喘吁吁地停在了路边,转过头去看四周来往的车辆,只觉得太阳穴一突一突跳着撕扯神经。

不知道是不是运动太急的缘故,背上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眩晕感压迫着我的意识,我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即使是猫,我也要立刻赶到秦岭去,只有去那里才能真正找到那群人的踪迹,原本要想以后能够过安生的日子,就必须把这些人全部清理干净。更不用说他们已经想置我们于死地。

但好像总是天不如人愿,就在我休息准备去火车站的当口,竟然看到了我爸妈,我立刻就懂了他们的意思,这是生是死总要弄个明白,恐怕他们这次是要去杭州确认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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