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晰的照在树下,身穿白色t恤的男生很安静的躺在那里,北凌彻跑过去,看到梁小初胸口的起伏才放下心,正准备抱起梁小初时,北凌彻却看见梁小初的眼角,有水,梁小初,在哭。
“我好想你。”泪水从眼角滑落,落在地上,被土吸收,土吸收了泪水,是否也会替他难过。
北凌彻的手,僵在半空,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在思考,梁小初想谁?
“我好想你,小凉。”
“想小凉了吗?”北凌彻轻轻的撩起梁小初的前刘海,轻轻的吻着梁小初的额头,因为太累梁小初也没醒,对北凌彻的吻,也没有任何反应。
北凌彻轻轻的抱起梁小初,去了宿舍,之前打电话的那个男人,早就已经在门口等了,男人带北凌彻进了一间空房间,房间虽空,但是家具都很齐全,而且打扫的很干净。
男人想去找医生,但却被北凌彻阻止了,“拿药箱来。我给他处理。”
男人以为,北凌彻会很随便很粗鲁的为梁小初处理伤口,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北凌彻这次居然那么温柔,温柔到伤口处理好了,梁小初都没感觉,更没想到,在万人眼里残暴的北凌彻,居然也会那么温柔,虽然包扎的是丑了点,但也看得出用心了。
弄好后北凌彻把药箱交给男人,就让男人回去了,擦着头上的汗水,看着熟睡的梁小初,北凌彻也犯困了,这俩天他忙着公司里的事,也没怎么休息。倒在梁小初身边,就直接睡了。
早上梁小初醒来时,哪还有什么北凌彻,只有昨天那个半夜找梁小初的男人,端来了一些丰盛的早餐。
“我怎么在这?”梁小初看看四周,“这是哪儿?”
“昨晚我们发现你在树下睡着了就把你带回来了。”北凌彻一早就吩咐过,不可以告诉梁小初他来过。
“哦。”
“那么您是先起床还是吃早餐?”
"你能出去吗?我想静静。"梁小初撇过头,无神的眼睛不知道到底在看哪里。
"那你记得趁热吃。"男人把早餐放在桌上就退了出去,关好门后就掏出手机打电话,"boss,他好像很消沉,也没吃早餐。"
"我知道了。"
梁小初习惯了发呆,而且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咕~~咕~~"不争气的肚子叫了,起身后梁小初才发现,左手的伤口上包了纱布,"包的好丑。"依稀间,梁小初又闻到自己衣服上,除了白兰花的清香,还带着另一种香气,虽不是那么难闻,但闻着也有些难受。
"这是……卓希铭身上的味道?是昨晚沾到的吗?"梁小初闻了闻衣袖,又闻了闻衣角,然后脱下来差不多都闻了个遍,"这里有……这里也有……还有这……怎么回事?昨天只是肩膀碰到卓希铭了吧。"思考半天,梁小初得出一个结论,卓希铭用的香水,绝对有毒,扩散性极强。但他却不知,昨晚北凌彻是抱着他入睡的。
床头放着一套衣服,地上还有一双鞋,梁小初换好后也只是吃了一块面包就出门了,他没去别墅里,也没忘记北凌彻下的驱逐令,后花园里,有几个人在修剪树枝,梁小初站在一边看了许久,"这里就你们几个人吗?"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几秒,然后其中一个男人说话了,"是啊,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是我们修剪。"
"你们好,我是新来的园丁,我叫梁小初,可以教我怎么修剪吗?"
"是吗?可是你的手好像有伤,方便吗?如果没事,当然可以了。"那个男人拿个把大剪刀给梁小初,然后手把手的教导梁小初修剪花草,包括怎样拿剪刀才不累手,还有可以一次剪平的秘诀,但是梁小初没拿多久的剪刀就累了。
"你不适合做这个,既然是园丁,你可以干另外一个活儿。"
"抱歉,我没想过这个东西拿久了会那么重。"
"哎呀,没事没事,这个确实很累,要不这样,你负责查看花草是否需要修剪,然后在那里放个旗子,我们负责去修剪。"
"哦,那旗子哪里有?"
"在对面一直走那里有个小屋,里面有。适合修剪的就是那种看起来不规律的。"
"哦。"
梁小初走后,大家都不解的看着那个男人,"有这个活儿吗?"
男人摇头,"没有,不过他有点特殊,而且他受伤了,万一在这受伤了,吃苦的可是我们。"
"可是他要是去小屋,没有看到你说的旗子怎么办?"
"有的,小屋的角落里有很多。"
梁小初拿着小旗子,在花园里穿梭,工作中也见到了许多奇异的植物,顾着工作,也忘了之前的烦恼,不去想北凌彻,不去想卓希铭,梁小初也轻松了许多。
中午,北凌彻回来了,没有带着卓希铭,一个人回来的,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梁小初,而昨晚的那个男人,早就在外候着了,"boss。"
"梁小初呢?"
"不在,今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的,早餐也只是吃了一点,中午到现在也没回来过。"
"知道了,他回来了别告诉他我来过。"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