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可都是上好的宝贝,在宫外能卖出不菲的价格,小五子看着都心疼。
他不知道那每日送来的信笺里写了些什么,但今日万岁爷龙心大悦,小五子知道,这宫里很快,就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一个月后。
羽然归程的马车已经驶入胤国某个边陲小镇里。
“停下。”羽然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车夫拉了绳索,随着一声马嘶,马车停住。
前面骑马开路的几人听见声响只是回身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羽然从车上下来,这里是她和秦以萧初识的那个小镇。
她在山腰站了片刻,决然转身。
马车再次启程,在满地石子的山道上颠簸前行。
羽然倚在马车角落里,身体随着马车摇摇晃晃,她的眼睛没有焦点,茫然地看着马车里的某一点。
那些相遇、相识、相知、相守的回忆海水般向她铺天盖地的涌来。
“我姓秦,叫秦以萧,我爹姓秦,我娘姓萧,本来他们随意给我取了个名字叫秦与萧的,只是入户籍的时候,那人不小心听错了,将与写成了以,你的名字呢?”
“我没有名字。”
“那,就叫羽然吧,羽毛的羽,然后的然。”
“以后这里也是你的家了,没有人可以把你赶出去,我也不行。”
“羽然,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教我武功吧,我想保护你。”
“我秦以萧的妻子,今生今世,只你一人”
“秦以萧,你现在在做什么呢……”羽然喃喃自语。
自第一个音节从口中吐出,她就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羽然将自己缩成一团,埋首于双膝之间,肩膀不住颤动。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哭了,羽然使劲咬着下唇不发出哭声。
羽然离开了一个月。
可在秦以萧的世界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温馨,一切如昔,没有什么不同。
除了玄霄一个月了还没有回家,以及前段时间没来由的疲累感。
亦歌当了一个月的羽然,也感受了羽然的感觉一个月。
这不是在看书,翻一页就可以是一个月的人生,是切切实实地在过日子。
一开始是枯燥乏味的,一天之中她不过做做家务,浇浇水养养花,剩下的大部分时间,是在等另一个人回家中度过。
两人真正的相处,只有傍晚到睡觉前,相比起来实在是很短暂。
亦歌不明白,过着这样百无聊赖的日子,羽然为什么会觉得幸福。
后来,渐渐习惯了这个步调以后。
最近,偶尔,她会对秦以萧产生悸动的感觉。
比如昨天,在房里的时候,秦以萧从她身后轻轻抱住她,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
“如果你要易容成一个人,你就要去感受她是什么感觉,把她的喜悦变成你的喜悦,她的愤怒变成你的愤怒,爱她所爱,恨她所恨,这样,你就不会有破绽。”
亦歌倚在窗边,忽地想起小时候,父亲给她上第一节课时,教给她的第一句话。
她一直很好地照着父亲的话在做。
亦歌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当了羽然太久,受羽然思绪影响的缘故。
把别人的感情和自己的弄混了的情况,曾经也有过一两次,亦歌告诉自己不用在意。
天色渐暗,差不多是秦以萧该回家的时间了,亦歌晃晃脑袋,收起心神,进了厨房。
最近,亦歌很少在饭菜里下药,一来这种法子不能时常用,会引起怀疑,二来,亦歌发现,女子和女子之间,若不是两厢有意,其实,秦以萧也不会如狼似虎的乐衷于那种事情。
只要在氛围往暧昧方向走的时候,自己表现的兴趣缺缺一些,或者催促秦以萧去睡觉,又或者使一些别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