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6
啪。我的脸孔热辣辣的，还麻麻的，有点刺痛。「妳打我？」
「是，我打妳！」她的脸孔扭曲，比恶鬼还可怖，「我不只要打妳，我还要打死妳！」说完，拳脚就如雨般落在我的身上，伴随着她恶毒的咒骂声。
「妳这个贱人，都是妳！还敢跟我顶嘴……我可是妳妈！早知道妳出生的时候就把妳给掐死，省的看了就讨厌，现在还敢忤逆我！」她一边骂一边毒打，力道比以前还要狠，似乎真的要照她所说的：把我打死。
「呵呵，呵呵呵……」我无视身上的疼痛，发出低低的笑声，渐渐的，越来越疯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着她，扬起她最痛恨的灿烂笑容，「我说过从今天起我要离开这里，不再忍受妳的辱骂和责打了，记得吗？」
「终于……我可以反击了。」
我一脚踹向她的腹部，拉开和她的距离，趁着她脚步踉跄的时候抓住她的手腕，脚轻轻一勾，俐落地把她摔在地上。
「觉得怎幺样？被重摔的感觉如何？」我俯视着蜷缩成一球的她，「这些年来，我也被妳摔了好多次呢……每一次都比这下还要重、还要痛，我都以为我要死掉了呢。」
我跨坐到她身上，揪着她的衣襟，狠狠地赏了她两巴掌。清脆的巴掌声、我通红的掌心和她脸上的掌印，都昭示着我用了多大的力道，「妳也打过我很多次巴掌，我都数不清了呢。不过我人很好，这样两下就算了吧。」
「本来我想用几句话戳戳妳的痛处就算了结这十几年的恩怨，本来可以放过妳的……可惜妳动手了，那我就只好动手啦。」
我看着她，轻声低喃着，「我要跟妳收回这些年来妳打我的利息，放心，我只跟妳要十分之一不到，我人很好吧？」
「重摔和巴掌打完了，我该跟妳收妳把我打得满身瘀青、伤痕的利息吗？可是那样好累喔……这样好了。」我想了想，拉起她的右手，用我长长的指甲用力抓下去，留下五道血痕，「这样就算完吧。嗯，我人真好。」
我低头盯着她，看她痛地把自己蜷成一球，心里没有快感，只是一片麻木。复仇什幺的果然不是什幺轻鬆愉快的事，就连只是这样轻微的报复也一样。
「妳自己在这里慢慢等妳的宝贝儿子回家吧，我要走了。」我起身，不再看她，转身就走，「不再见，就此永别了。」
捡起我丢在地上的包包，正要踏出门的时候，我的背部受到重击，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她又爬起来了？
一股重量压在我的背上，脖颈边有股凉意，「妳还真敢说啊，永别？我可还没说妳可以走呢。」
她拉着我的长髮，逼我向后仰，露出脆弱的颈项，「妳以为妳那样对我可以轻鬆地离开吗？先是言语上的忤逆，后来竟然还敢反抗我、对我暴力相向，我怎幺可能会轻易地放妳离开呢？」
「不然妳还想怎样？」我嘲讽地反问，「照妳刚刚说的，打死我？」
「当然不是打，我改变主意了。」她的声音有些疯狂，还有喜悦，「我要好好地虐待妳，让妳知道忤逆我会有什幺样的下场……就从妳一直很宝贵的手开始吧！把妳的手弄伤，妳还能够演奏乐器吗？」
「虐待？妳以前施加在我身上的就不是虐待吗？好笑。」我轻嗤了一声，「少说废话了。」
「这张嘴真讨厌。」她露出嫌恶的表情，「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先弄妳的嘴，让妳不能再说些招人恨的话。」
她抬起手，一把刀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原来刚刚她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是她原本要拿来切蛋糕的刀子吧？我太大意了。「来啊，妳敢就来！」说完，我用力掐她大腿，趁她吃痛地退到一旁时翻身而起，拉开距离。
「妳这贱货，竟然还敢捏我！」她扭曲着脸，朝我挥刀。
发现闪不过，手边也没有什幺可以挡住刀子，我果断地举起右手挡在面前。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