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小跑着从一旁取出宣纸,平铺在桌面上。
傅白羽从木盒中取出炭笔,看到炭笔头用上好的锦布包好,顿时有些感动于兰若的细心,这样他就不会弄脏手了。
兰若紧张的看着傅白羽手中的炭笔,这东西他们弄了很久,也研究了很久似乎除了可以在纸上系写字,也没有其他的作用了。
傅白羽用炭笔在纸上试探的划了几下,满意的点点头,比想象中的好用,于是便慢条斯理的画了起来,在现代他没有太多的特长,除了学习,似乎就是老妈逼着他学习的古琴和素描了。、
古琴对于他更多的是兴趣爱好,而素描却是一种静心的方法,每当他看不进去书,考试紧张的时候,就画一张画,不用想太多,随便画出来,心也会随着安静下来,而现在他的心境刚好适合。
兰若开始时面色怪异的看着傅白羽,少爷在纸上画了一堆让人捉摸不透的线条,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兰若的表情不断变换,最终凝固在惊叹之上。
傅白羽的笔下逐渐出现了一个人,毫无疑问自然是乾旭尧,不过是带着面具站在窗前的乾旭尧,那是他们在画舫相遇的那次,其实在傅白羽的心中他对银的感情要更复杂一些。
他是先爱上了银的温柔然后又被乾旭尧俘虏的,虽然知道他们是一个人但是对于银他有着更深的执念。
兰若投去佩服的目光,这笔在少爷手中竟然可以发挥出这么好的效果,虽然与水墨画一样都是黑白色的,但是这幅画更有层次,更鲜明,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傅白羽却是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好久不画,有些生疏了。”但是心的确静了不少,不是有句话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兰若盯着画,惊叹的道:“少爷画的真好!”
傅白羽摇了摇头也不辩解,将炭笔装进紫檀木盒中,伸了一个懒腰,抹着眼角道:“困了,今天没人打扰,可以睡个好觉了。”
兰若连忙帮傅白羽收拾了一下,铺好床,就缓缓退出了房间。
傅白羽躺在床上,还没来得及想点什么就睡了过去,他真的累了。
已是午夜,一道黑影闪进,拿起桌上的画仔细观摩,许久,无奈叹气,他竟然开始嫉妒起自己来了。
乾旭尧无奈的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心似乎被什么填满了一般的安定,抖去一身的寒气,褪去长袍,悄悄地爬上床,将床上的人连同锦被一起抱进怀里,只有他在身边自己才能睡个安稳的好觉。
翌日
傅白羽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醒来,习惯性的在乾旭尧的胸前蹭了蹭。
乾旭尧宠溺的抚摸着傅白羽的黑发。
傅白羽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又不上早朝?”
乾旭尧揽着傅白羽的腰肢,将后者紧紧地箍在怀里道:“不想去”。
傅白羽推了推乾旭尧,用哄小孩的口吻:“你是皇上,你不能这样。”
乾旭尧又道:“昨晚我看你画的画,为什么是银?”
傅白羽一时间没跟上乾旭尧跳跃性的思维,条件反射的道:“银不就是你吗?”
乾旭尧道:“那为何不画我,要画银。”
傅白羽有些奇怪的道:“画的就是你啊!”
乾旭尧道:“不一样。”
傅白羽顿时觉得乾旭尧有些无理取闹的的嫌疑,道:“好了,好了,你去上朝,我一会再画一张,这样总可以了吧!”
乾旭尧道:“不一样”。
傅白羽有些不耐烦的道:“不想上朝就直说!”
乾旭尧低头看向傅白羽,目光格外凝重,缓缓地问道:“若是我和银不是同一个人,你会选谁?”
傅白羽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乾旭尧道:“你爱的是银还是我?”
“呃...”傅白羽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银不就是皇上吗?
乾旭尧直勾勾的看着傅白羽,他很不安,从一开始就很不安,对于傅白羽的爱他没把握,甚是开始质疑。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傅白羽:“陛下,我给你讲个故事。”
乾旭尧:“比起故事,朕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