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已沉入地平线下,只余些微的彤霞映亮逐渐转暗的天色。
「故意的人是妳。」
「故意的人是妳。」
紧紧抱着她,只听见他用抑低的声音说:
「是妳才对!故意的人是妳才对,妳太坏心了!为什幺总是非要故意曲解我说出的话?曲解我的心意呢?」
他同意合唱不是为了让她难堪,他来纽约只是因为能跟她在一起,他决定成为她的歌迷,是因为想要永远守护她,这全部都是由于他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
聪明如她,她不可能没有发现。明明知道一切,却故意装作什幺都不知道的人是她才对,否则她怎幺会一而再三扭曲他做出的事、说出的话呢?
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为她的曲解感到生气,为他的心意无法传达到她的内心感到生气,然而,同时又觉得心疼无比。想到她之所以下意识选择这幺做的理由,他便心生怜惜,不忍苛责。
他只能像是要将她的细肩压入自己胸里一般地紧搂着她。他再也无法看她双肩颤抖而什幺都不做,即使那个让她感到害怕的人、真正的原兇就是他。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从两人之中传出。
听见这个声音,原来毫不挣扎的静犹如从梦中惊醒似地出手将流贺大力推开,她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正响着来电铃声的手机。
静侧过身去讲手机。
「是——确定吗?好,我知道了。」
两分钟后,静挂掉那通让他们重回现实的来电。出乎流贺意料的,静竟然主动对他提起关于刚刚的通话内容。
「是恭子小姐。」静说明来电者的身份。
在手机那头的是三上恭子,她来电告知她,今天的歌曲录製工作暂时终了。依照预定,静今天应该是一整天都在录音室里进行新歌的录製,但是录音过程却极不顺遂,在取得三上恭子的同意后,她离开录音间,一个人到了顶楼这里透气,企求转变心情。
但三上恭子在电话中指示她今日不用再回录音室。
「恭子小姐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录音工作延期改到后天,后面的其他行程也因此有了变动。」所以她才向流贺说明与三上恭子通话内容,同样也被安排在这次工作里面的流贺对于行程的改变与调整有知的权利,也非知道不可。
「后天?那幺明天呢?」流贺複习起此时浮现在脑海里的日程表,发现到衔接不上、空白的一天。「明天要做什幺?」
「放假。」
她想不到三上恭子居然会这样安排。
「明天是各自行动自由活动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