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呢?他们是夫妻,她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拒绝和她同床共枕。
“好好休息。”他直起身,转身走出卧室,向书房走去。
薄染如坠冰窖,沉默的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
天亮,炎凉爬起来,换了身衣服,对着镜子整理千疮百孔的自己。
“萧潇,一笔一笔的帐,我们算好了!”
镜子里的她,眼眶通红,不是哭的,而是恨,浓浓的恨!
以为忍气吞声就能换来安静和平的生活,可是呢?一次次的设计,陷害,欺凌,从现在开始,她不会再心慈手软,那些插x进她身体的刀子,她会一把把拔出来,再插回去!
从浴室出来,炎凉捞起手机,打算打个电话到事务所请假。
拿起来一看,却有十来个饶起云的未接来电。
她有点感动,反拨回去:“喂?”
“炎凉,你昨晚怎么了,一直不接我电话。”
“抱歉,加班处理一个案子,手机搁了静音,没注意。”
电话里,饶起云显然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已经让王森开车去接阿姨了,要顺路接你一块,过去送送阿姨吗?”
炎凉顿了顿,自己身上的伤痕虽然都用衣服遮起来了,但这苍白的脸孔深陷的眼窝,还有额头上的伤痕,是盖不住的。
为了不让老妈担心,她撒了谎:“我今早要赶着去见一个当事人,恐怕来不及了。王森办事,我放心。”
“那王森送阿姨,我开车送你吧。”
“不用了……我是和师傅一起去。”炎凉又撒了第二个谎,声音已经有些不自在。
她自己就是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当然明白现在自己的慌张源于什么。
好在饶起云并没有深究,嘱咐她照顾好自己,便挂断了电话。
炎凉扔了手机,靠在沙发上,长舒口气。
如果她向饶起云诉苦,也许很好解决。
但这件事,是她和萧潇的恩怨,她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回公道。
*
饶起云收了线,看着手里的电话,眼神晦涩。
他突然又拨了一个号码,开门见山的问:“苏律师昨晚去了哪里?”
对方说需要时间去查,就挂了电话,片刻后,拨回来,将炎凉的所有行踪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了饶起云,最后,对方说:“有人看见苏律师和帝宫的老板裴锦年相携离开……”
“裴、锦、年……”饶起云咀嚼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正要吩咐下去,叫人去查裴锦年的底细,突然有内线进来。
“四哥,裴氏企业总裁邀您餐叙。”
*
炎凉在家休息了一整个白天,精神终于有所恢复。
夜幕降临,她对着镜子化了个妖娆的妆,浓妆刚好能遮掩她苍白的脸色和额上的伤,换好衣服后,直接打车去了“帝宫。”
进了门,她直闯vip包厢,又是昨天那个服务生拦住了她。
“小姐,您根本不是什么王总的朋友,昨晚王总大发雷霆,我们都被牵连了。”
炎凉嘴角一勾,眼眸一紧,冷笑。
“我的确不是王总的朋友,我是你们裴总的朋友。”
服务生看着她,明显以为她又在说大话。
“我姓苏,你告诉他,我是饶起云的朋友。”炎凉淡定自若的开口。
服务生犹豫了半分钟,也许是因为炎凉身上自然散发的气势,来这的顾客无论尊卑,他们其实一个都得罪不起,转身朝走廊尽头的一个包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