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向颖醒来时，徐子钦正在旁边倒水。
病房里白花花的墙让向颖觉得刺眼，她把目光转向徐子钦，而他正拿着水坐下，眼帘始终低垂。
向颖看着他缓缓抬起头……看见她――
她虚弱地笑了笑，「子钦……好久不见……」
徐子钦愣了愣，手中的水杯掉落到床单，溅湿了床。
向颖依然笑着，「这幺不希望……我醒来吗……」
徐子钦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向颖吓了一大跳。他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嘴巴一开一阖，颤抖的手抚上她的脸。
她握住那只手，「子钦，我回来了……」
向颖喝下的药并不算成品，却也没有完全无效，效力大概一半，所以向颖的武功也跟着被削去一半，身体也稍显虚弱。
「妳这个傻瓜，就这幺敢喝凌虚的药吗？」徐子钦直到她能坐起身，才对她开骂。
「我真不知道该怎幺说妳！」
「那就别说吧……」向颖嘟哝。
「小颖！」徐子钦骂。
「不然你要我看着他把你的眼睛拿走吗？」向颖连头髮都被拿走了，而一个月后她才甦醒。
「妳要我挂念着妳、不知道妳什幺时候才会醒来，担心受怕吗？」徐子钦轻捏着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问她。
向颖迎着他的目光，问：「你知道我喝下药前，心里在想什幺吗？」
「不知道。」他很配合。
向颖微笑，「我在想，我喝下这药，究竟值不值得呢……说不定子钦不会爱我呢……」
徐子钦听这话，表情更兇狠了，「妳对我那幺没信心吗？而且既然妳这幺想，就别给我喝！」
「可是我醒来看到你后，我突然发现一件事。」她继续说，「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喝下，因为我没办法不爱你。」
闻言，徐子钦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
「妳真是……」
「真是什幺？」她笑问。
他叹了口气。
可能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他可以这幺说。
「妳真是，该嫁给我了。」
时光就这样走了，它从未忘记妳，却也从未忘记我。
所以我们只能在时光中闢出一方栖地，在里面相爱地活着，不再谈那些如果，以及那些忧伤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