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得到解脱，都没能让楚乔眼泪止住，反而因为顾西陆的呵斥，哭得更厉害！
呼吸都变得短而急促，气哽哽的声音：“把你的头对着桌子砸一下，你试试？”
顾西陆的沉默，刺激了楚乔，她哭得鼻涕眼泪，毫无形象。
不是因为任何往事，就是突然很想哭！
她曾经发誓不再流泪的决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变得毫无公信力。
顾西陆却以为她又想到了某个男人，心里一阵烦躁，便拖着她的后颈坐了起来，“我刚才控制了力道，哪有那么疼？”
楚乔心里一跳，哭得更大声，你以为控制的力道，对女人来讲，已经很大力！
顾西陆看她揉乱的头发，毫不掩饰的邋遢形象，想到了她之前的两次哭泣，都是为了一个人吧？
心里挫败的很，却感到无计可施。
“真有那么喜欢他？”
楚乔瞪着他，身体颤抖，声音哽咽，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也不是没有优势，直接跟他亮明你楚家大小姐的身份，他最终还是会选你……现在的那个……不是你的对手！”
顾西陆说话的时候，视线一直落在楚乔脸上，本来还哭得天昏地暗的女人，一听这话，果然不哭了！
他自嘲一笑，人说对症下药，她的病症果然只有那只破螺号能解！
之前偷看人家短信，删掉聊天记录的行为突然变得可笑！
连带自己这趟江城之行，都变得尴尬无力！
楚乔确实没哭了，因为顾西陆的话，让她心里咯噔一下。
他，居然知道？
带着三分试探，又有几分不敢置信，她用手背擦了擦鼻子，手心从眼睛上扫过，一对杏眼直直的盯在顾西陆脸上，不愿错过他的任何细微表情。
“你知道什么？”
“你以为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查我？”
“不，查他！”
“为什么？”
“帮你吃回头草！”
“……”
楚乔盯着顾西陆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平淡冷静，可是她却感受到一股秋风，比这个季节的风要冷，像是从冰面上渗出来的，凉得很，顺着毛孔就能钻进骨髓的那种。
话题似乎又绕了回来，她是践人，要吃回头草。
楚乔很难受，说不清的难受，憋屈的很！
她吸了吸鼻子，淡淡出声，“顾西陆，你恋爱过吗？”
握在她腰上的手突然一紧，因为楚乔叫了他的名字。
郑重其事的叫他的名字，不想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他想到林咏恩，心里一闪而过的蜷缩。
他错开楚乔的眼睛，薄韧的唇轻启，吐出的两个字像是经过牙齿打磨之后的坚定：“谈过！”
“那种分手的痛苦，割舍不断的情分，难道是一两天就能忘记的吗？”
顾西陆神色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偏首抬眼看着她，然后在听到楚乔的下一句话之后，沉重得像是混凝土堆砌一样的内心，突然就轻松了。
楚乔说得是，“我没有想吃回头草！只不过，还不能走出来，如此而已！”
可能会有遗憾和后悔，但是却没有想过复合的可能。
哪怕程景颢背叛的对象不是楚凌，在他做出选择之后，已经粉碎了她对他所有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