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尘不知是因为被捉的恼怒还是毒气游走的缘故,双目圆睁,面色暴红,额头的青筋高高的跳起,像是随时都可暴裂。
楚子恒侧头避过那只疯狂挥过的手,单手将银针钉向他周身大穴。
随着最后一只针的落下君墨尘的力气弱了许多,头也无力的垂了下来,楚子恒不敢担搁以手控住他两手的脉门,冲着君墨安道“王爷,扒了他的衣服。”
君墨安听了上前便将君墨尘的衣服衣服撕为两半。
当君墨尘身上纠结如树根,高高突直怕红色血管与管间交结处的黑点落放眼中时,君墨安心间惊骇,手都抖了起来。
楚子恒瞧着那根自掌心一直通向心脏的红色线,叹了口气冲着君墨安道“王爷,用银针把黑点刺破。”
君墨安听了忙取了银针,照着黑点便刺,看着黑点游走时,君墨尘的抽动的身身,他的心便纠起一团。
当身上的所有黑点消失后,楚子恒松了口气,指挥着君墨安取下了君墨尘身上的银针。扛起君墨尘便放到了床上。
看着床上唇色变得苍白如蒙霜的君墨尘,君墨安忧色难掩的问道“楚公子,四弟身上的毒除了压制真就无药可医了?”
他的话落,还没等楚子恒回答便瞧着君墨尘的身子像筛糠样抖动起来,而后身体起了一层白霜。
楚子恒瞧了心下大惊,探手便自怀里取出了自家的小银凤鼠,以血滴到了君墨尘了口里。
有了银凤鼠的血,君墨尘唇上的白霜确有消融的迹像,便很快的楚子恒与君墨安便都发现了不对。
白霜消净后,他周身的皮肤又开始泛红,像被火烤开始起了层层暴皮。
处于冰火交战的君墨尘猛的睁开眼,血红的瞳孔失了焦,面孔也因痛苦而狰狞起来。
楚子恒见了一咬牙,取出小银凤鼠的心,捏开君墨尘的嘴便塞了进去。
小银凤鼠虽说并未长成,但终归是天地灵物,它的心脏终于使君墨尘真正的安静下来。
吴桑听着三更天的梆子声响过,终于按奈不住,望了眼屋子的后窗,跃身翻窗而出。
怕被人发现,她只能走小路,加之对王府的路并不是很熟。直绕到四更天她方才摸到君墨安居住的小院。
她望着院内依然点着灯的屋子深吸一口气,迈步上前,正欲抬手敲门,门开了。
看着面前那张俊颜,她心下一喜“王爷。”
继而发现不对,探眼望着屋内问道“秦王爷,我家王爷可在?”
君墨安侧身,让开道“他睡着呢。想看便去看看吧。”
担心了许久,听得君墨安这样说吴桑反道不好意思起来道“桑哥陪秦王爷一起回去。”
两人回到屋内吴桑便开始后悔起来,哪怕只是瞧一眼也能放心啊。
君墨安瞧着她一脸懊恼在那坐立难安的样,便笑道“有楚子恒在,四弟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这样再绕下去天都要亮了。”
吴桑知道君墨尘最不喜欢看自己顶两个青眼圈的样,可是这屋里只有一张喜床要怎么睡啊?
“你睡床吧,我睡三年了,现见床都怕了。”
说着君墨安走到桌边坐了下来。看着那张跟君墨尘一样的脸,吴桑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合衣上床,强迫着自己睡了。
第二天,吴桑理来时君墨安已不在屋内。
彩霞一面替她梳洗一面告诉她,王爷在怡王住处,等她用过饭要一起进宫给皇帝请安。
吴桑听了胡乱的吃口早饭,便让彩霞通知秦王自己准备好了。
瞧着陪在彩霞身后步子慌急的吴桑,君墨安瞧眼身侧的君墨尘,面带微笑的迎了上去“夫人。”
君墨尘也上前道“弟妹,早。”
吴桑听他叫自己弟妹,一双眼落在他苍白的唇上,扯着唇角做出一个笑,而后迎着君墨安道“王爷,早。”
君墨尘见吴桑亲切的看向君墨安,袖里的手攥了攥,冲着君墨安道“四弟时辰不早了上车吧。”
因为吴桑是女眷不方便与秦王外的男子同车,门外便备了两辆马车。
君墨尘立于其中一驾前向着君墨安招了招手道“四弟,咱们车上接着说”而后歉意的冲着吴桑道“不好意思抢了墨尘,等晚上再还你吧。”
说着便转头钻进了车厢。
吴桑听着他那句晚上还突然品出了脸红心跳的感觉,连忙低头道“你们两弟慢聊”然后逃一样的钻进了后面的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