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腰,将她紧锁在臂中,炽烫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那是两年前的妳。」
她知道,画中人腰间的香囊,曾经是她有一阵子很常戴的,后来遗失了,也未曾再做过相同花色样式的。
他说过,两年前,他喜欢上她。
却未曾说出口。
甚至,将她的初夜,予了大哥。她今年十六,成年礼举行的日子,他都很清楚,在她因他的迟迟未归而惶惑不安时,得知大哥要担任引领者,才终于放下心。
那时,尚未知人事,只是隐约知道那晚与引领者间,将要进行极为私密的事,对于姑娘家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晚。
小时候,某些夜里,娘总会催着她早点就寝,爹爹则坐在厅上悠然喝着小酒,露出开心的笑。
有天,夜深人静时,双亲房外窗上,红烛闪烁,传出说不清是难受或是开心的哭泣声。
还以为爹是在欺负娘,哭啼啼的跑去找大哥救娘。
大哥神秘兮兮告诉她,「爹是和娘是在玩小游戏,比谁先哭出来谁就输了,所以娘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那岚儿也要玩。」她抬脚就要跑去找双亲,被大哥一把抓住了。
「小捣蛋,那游戏是给大人玩的,妳还太小,不可以,而且规定上,只有妻子和丈夫之间可以做那个游戏,妳偷偷跑去,就是违反规矩,会被娘打屁股。」
「真的?那大哥教岚儿玩好不好。」
大哥突然呛到似的剧烈咳嗽出声,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把她一把塞到被里,「等妳长大了以后,再叫妳相公教你。乖乖睡觉,才会长大。」
对于大哥的谎言,她自幼便深信不疑,后来大些了,学堂上,其他女孩偶尔说着私密话,她才明白好像不是那幺回事。
只是对于那事,一直到当日前,她终旧不很明白,亦不好意思询问他人。
如果,大哥没打算当她的引领者。
如果,疾哥哥打算就这样避而不归。
幸而没有如果。
结果才隔一日,他便回来了,跟她说,他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
后来想明白了,有些怨他,有些恼他,也恼自己,为何那时就这样答应了。
却也才知道,他的感情,藏的有多深,有多卑微,却又如此自傲、矛盾。
垂下眼,有些不敢再看他灼热的目光,「人家才没那幺漂亮。」
微带粗砺的指,抚过眉间,眼角,落至唇上,舌尖探来,绕着唇稜勾转,「懒懒不知道,自己有多美。」
衣带被解开,湿热的唇滑下至颈处,轻轻啃着锁骨,「每次看着妳,都想能够像这样,把妳吃掉,变成自己的。」
乳尖被含住一刻,她急促喘息出声,扯着他的髮,「人家那时才几岁啊,疾哥哥好色。」
捧起她的臀坐到股间,推开她双腿挂在两旁扶手上,丝滑已然坚硬如铁的阳物,来回逗弄叩敲着还在沉睡中的谷径,「想了很多次,生怕有一天忍不住了,像这样把妳压在椅上,直接吞到肚里。」
佳人眼儿微微瞇起,睨着眼看他的小模样又娇又媚,「难道我在和你说话时,疾哥哥都是在想着这些事吗?」
手指按上小核,轻巧却又快速的震动着,咬住她胸前娇嫩的奶尖儿,让它慢慢在口中挺立充血,「对,没一天不想。」
自有意识来,他在情感一块,始终空白而贫乏,何谓开心,何谓愤怒,他不明白,亦不在乎。
但回到祖地那日,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意识里出现,后来知道,那是名为归乡的喜悦。
站在陌生的园中,这里是他日后的家,不会再东飘西移,不会再总是要整理行囊,重新习惯一个新的地方。
在卧室里将东西一一摆放好,一直有道扰人的嘤嘤哭泣从窗外飘来。
莫名其妙的感到烦躁,走到外头,见是一个粉红团子般的小女孩,蜷着身躲在墙角。
不是没见过小孩哭过,但看到那张小脸上,挂满鼻涕眼泪,头上衣上全是枝叶草屑,胸口倏地一震,几乎是有点开心却又疼痛的,不可理解的情绪瞬间涌上。
强自镇定,站到她身前,居高临下没什幺表情的望着她,「妳是谁。」
她却好像被他吓到一样,大眼圆睁,更多豆大的泪水扑拉拉落了满地。
他也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还在手足无措时,她突然站了起来,飞快跑过他身旁,看都不看他一眼,语气里有着委屈和数不尽的依赖,「大哥,爹,娘!」
回首,廊下,管家领着三位面生的人站在那处,看小女孩跑过去,一把扑到走在最后方的青衫男子身上。
男子面向他的方向,露出微笑,然后低首,轻声安抚着小女孩。从年纪判断,应是她口中的大哥无误。
胸中隐隐的刺痛,让他有些不悦,转过身,走回房里。
修剪短短的指甲挠着他的胸口,脸霞烧红好似桃花,让人想要咬一口,而他也顺从心意去做了。
她害羞的挡住了他的脸,「疾哥哥好像小狗,老是喜欢咬人。」
「咬碎了,才好吞下去。」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啃着,直到热棍上沾满她湿滑的爱液,吻住她的唇,不想让早起路过的僕役听见她的声音,一个挺身,双双在对方嘴里发出叹息。
热烫而湿滑,紧紧的,小小的,将他裹在她的天地里,妖娆的摇摆,咿呜的低泣,脸颊沾着她流下的泪,咬住她的舌,嗫在齿间嘬食着。
接下来的半年,夜宿荒野,不再有夜夜陪伴,听那荡在耳畔细碎的呢喃,不再能日日醒来,缠着她,看她羞恼却又心软的嗔视,插入她体内,享用丰盛饱足的晨食。
鬆开她的唇,望进那已然朦胧酣醉的眼,俯身往前,下身嵌入花穴深处,自笔架取下一只簇新的白毫,探至她唇边,「弄湿它。」
她此时被他插的已经无法思考,比平时更加乖巧听话,张开了小嘴,任他将笔尖放入她口中吮着。
交合处啪啾啪啾的响着,听她气音渐细,手指用力掐入他的背,抽出笔,丢至桌面,抱紧了她,全心全意投入,载着她飞奔共驰,直至天地尽头。
事后,两人身上汗水淋漓,将她衣衫拉好,半软的阳物褪出了小口,背对了搂在怀中。
不一会儿,尚在抽缩颤抖的小口,便吐出一股浓浊白液,拾起方才那笔,以细软的湿毛涂过。
她慵懒枕在他胸前,任他以笔尖搔弄着,然后看着他将笔蘸入桌上墨碟,在纸上空白之地,绘下一尾乌鲤。
鱼首往上,却是正迎向少女视线低垂之处。
彷彿是她正在对牠微笑,彷彿是牠自水下凝望着她。
他抱起她,走至床边放下了,拢好被子,「水冷了,我去换过,妳累了先睡。」
她笑了,拉高被,将脸埋入被间,「好。」
原本想趁着去工坊之前再睡一会儿,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裹着被爬起,看疾哥哥还没回来,蹑着步,走到桌前,看着画,看着那尾乌鲤。
室内,一片静寂,心里却有如春暖花开,此时一道细微的声响,自窗外传来。
推开窗,昨日还是金秋灿烂一片,一夜时间,转为灰白苍冷,细雪纷纷,正自空中缓缓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