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雪松在听他说话,貌似仔仔的妈妈从事某种不合法的职业,脑子里想着这些事,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小男生,仔仔。
小身板支楞着一个圆圆的脑袋,头发也是又胎又柔的栗子色,看上去瘦弱不健康,大概是家里接连出事故,即便是未经世事的小孩子,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他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整体看上去,这个小孩,又可怜又瘦小。
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琥珀色的眼珠里面盛满了不安紧张。
小手紧紧的攥着双肩包的御宅屋带。
背后的小御宅屋,又小又旧,大概是幼儿园发的御宅屋,上面印着某某幼儿园的字样。
衣服也是幼儿园的园服,大概这几天事情特别多,没人顾忌他,有些脏了。
尚雪松不说话,等待这个青年说出自己的意图。
“姚玉茹女士在十六岁生下仔仔,户口本上没有登记,我们小区的邻居也从没见仔仔的父亲出现过。
所以,我们准备把仔仔送到福利院。
但是,仔仔自己不愿意去。”
尚雪松给他一个:他不去,你来找我干嘛?的眼神。
小青年为难的说:“因为仔仔告诉我们说,你是,,是他爸爸,坚决要来找你。”
尚雪松转头看着那个小男孩,模样长的真可爱,纯真,可怜的气质,真让人怜爱。
仔仔看他看自己,解下御宅屋,从御宅屋里拿出一本儿童书,又从书里拿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
颤颤巍巍的送过来给他看。
“我问过我妈妈,谁是我爸爸,她就给我说,这个人是我爸爸。”
尚雪松拿过那张纸,是一张从财经杂志上撕下来的他的专访中的一张照片。
“你几岁了?”
“六岁了。”
小人儿藏蓝色的眼眸满含着期待,那眼神,让尚雪松心里一紧,莫名心疼。
小青年说:“尚先生,我们社工书的人都知道您热衷公益事业,是个很有爱心的人。
更重要的是,你很有能力。
仔仔真的很可怜。他很乖得,幼儿园的老师都很喜欢他,邻家也喜欢他。
我们也知道,可能仔仔妈妈哄孩子的话,孩子就当真了。
但是,如果您愿意收养他的话,那真是太感谢了。也是做了大善事了。
给社会减轻了负担。
您也知道,孤儿院总是不如一个健康的家庭更适合一个孩子的成长。
更何况,仔仔太小了,只有六岁。
我们都担心他在孤儿院会被大孩子欺负。
所以,尚先生,求求您,能不能收养他?就是当做收养只猫,收养只狗,给他口饭吃,给他件衣服穿,让他上学就可以了。
尚先生。”
小青年说的可怜,快哭了。
尚雪松看着这两个人,心里盘算着。
天恩已经去欧洲贵族军事化管理的学校读书了,家里就自己一个人,夏雨和夏天都读的贵族学校,只有假期才放假,整个大宅没有一丝生气。
看着软萌软萌的小崽崽,小小细细的双手把在大办公桌的桌子沿上,忽闪着大眼睛看着他。
已经六岁了,生活也能自立了,照顾起来应该不费什么事吧,再说还有管家和一宗女仆。
尚雪松已经动了念头了。仔仔忽然一张小嘴说:“爸爸。”
吓得小青年拉了他一把:“对不起,尚先生。”
尚雪松听着稚嫩的童声,特有的那种清脆,软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