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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卓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他道“秦政还不知道你的事,他并无分身术,潇潇那边的情况一直并不乐观,他不是金刚之躯,也会累”。
我动容的弯了弯唇,看一直淅淅沥沥的不停的雨,道“冷了,回去吧”。
却刚转身,被方正卓拉住了胳膊,他说“李喻,你能不能别再这样了,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为什么你总是固执的认为,不把话说出来就能很好的沟通?既然人长了嘴巴,就是要说出来。就好像你现在,你不哭,不闹,别人就认为你并不需要被照顾”。
我的身子僵了僵,回头去看方正卓,微微翘了翘嘴角,慢慢的却是绽放出一个很是灿烂的笑,“你觉得我就是那种整天软骨头,一定要依附在男人身上找支撑力才能活的吗?”。
方正卓的眉头不注意的压了压,他低语,似又是感叹“李喻,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不懂”。
我推开方正卓抓我的手“懂什么呢?懂是我自己让自己落的这么狼狈吗?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把握吗?”。
在我失态的要落泪时,方正卓一把又攥住了我的胳膊,他眸色沉郁,停了很久,才微微开口“其实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忆。你一直都在报复,你一直都在逼自己,让自己恨秦政”。
我心里猛然一惊,回头看方正卓,而后猛力甩开方正卓的手“你乱说什么?”。
“从那次李耀出事,我就知道”方正卓突然沉怒着声音对我吼了回来,他情绪激动,皱了皱眉,声音重压低了下去“当我跟你说你捅秦政的那一刀就是我想要的时,你以为我待在秦政身边想要他的命,但你又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是,你对秦政说我是出卖他的人,你想让秦政防着我,因为你担心我,你怕我真的会做出什么牵扯人命的事,害了我自己。直到后来那次在医院,你发现秦政知道我曾经在警察学院毕业,你自己猜想,就以为秦政要杀我灭口,你就慌了。从那次我就确定了,你根本就没有失忆,而且有很多时候,其实你根本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对秦政妥协的感情,你没有感觉吗?”方正卓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面色忧虑“你没有那恶毒的本质,为什么还一定要逼自己。李喻,不要再这么任性了,过去的感情中,谁都不欠谁……”。
方正卓怕是把我捏疼了,松了手,他说“其实,他受的伤害不比你的轻,你一直在报复,但是他一直在补偿”他说着,脸上一股沉痛“如果不是因为他曾经亲手杀死了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他也不会任张振飞任意妄为。他作为黑组织的老大,却不敢杀人,一拿刀手就抖”。
胸口上像是被揉进了一把冰,僵冷的我呼吸不了,我终是动容,抬起眸子,脸上已是汪洋一片。
方正卓幽幽的声音,道“秦政的父母都是孤儿,秦邺也是秦政的父母当初从孤儿院抱来的,而秦政捐助了那么多的孤儿院,不光是因为继承他父母的心愿,他也同有自己的心愿,他说,他想有一个跟你共同的孩子。他当年因秦邺的死刺在你腹部的那一刀伤了你们的孩子,他知道你恨他,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他不敢,也不能,奢求你能再为他生一个,所以他捐助了那么多的孤儿院,想要一个你喜欢的孩子,跟你一起养大他。他就一直捐助着孤儿院,一直去用心的照顾着每一个孤儿,他本来已经为你选了一个,就是当初那个出车祸的孩子。
后来看到你对小北很是上心,秦政很高兴,对小北的一切都很是上心,就把他接来,立刻送他去上学,教给小北,让小北认你做妈妈,后来小北跑来跟秦政说,早上时叫你妈妈了,秦政听到之后特别高兴,像个孩子一样的欢欣鼓舞,我们都觉得他兴奋的有些过分。后来几天秦政带了小北去医院做体检,却是检查出有血癌,所以想让他的朋友沈胜溪带到国外去治疗,但却还是无用功。
他怕你跟小北感情深了,到时候小北死时,你会更伤心,所以将他送给了沈夫妇领养,想让你心里再无牵挂。小北是你最上心的一个孩子,那天因李耀的事你去找秦政想杀他时,你没有注意到他身边所有的人都穿了黑色的衬衫吗?秦政是把小北当自己的孩子送的葬礼”。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说出的话,在喉咙里已经混沌。
“我不知道你竟然如此倔强,去把自己给了钟长汉,你欠了秦政太多,不想你再一错再错”方正卓目光定的远,倒是再看不出他平时的孤傲,却是有些感伤的无力,“时间真是改变了太多”。
地上湿漉漉的水洼,一不小心就湿了鞋,深秋的冰凉顺着每一个毛细血管蹿连到心脏,瞬间将心脏冷冻了,我仰头看着墨黑的云,无声的点了点头。
这几天,我一直在公司交接工作,再没见过秦政,他也没打过电话。其实方正卓说那句话对,你不哭,不闹,别人就觉得你并不需要照顾,但我也确实不需要他的照顾。
周三终于来了,早上方正卓和紫杰早早就来了,要送我。
因行李大包小包的太多,紫杰便另打了辆车,先弄着行李到火车站托运,我坐到了方正卓的车上。
抬头再看六楼时,已是过往匆匆,空空寂寥,这里所已熟悉起来的花草树木,和煦阳光,楼宇剪影,都一去不再复返。或许几年后,游玩或者出差再来到这个地方,草木亦不是当时,阳光强烈倒影也不是从前那样的和煦。
方正卓启车,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留恋,所以开的很慢,直到开出了小区,才加了速。
方正卓与我闲聊了些老家的事和以后的打算,过了会儿后,他说“过了这周,我也会离开北京,姐下个月去瑞士进修,我也过去”。
虽然方正卓挑明了他已知道我并没有失忆,但总归我还是在他面前有些不自在,总也回不到最初与他的简单祥和,想想毕竟曾在他面前假装了那么久,他看了我那么久自欺欺人的野蛮甚至恶毒的举动,想必他的心里定也当不得最初。
早晨的光还很是含蓄,只是透过车玻璃也是闪耀,我对他微笑,“真好,祝你们学习开心,学业顺利。希望你以后幸福,快乐”,简短的祝福后,却再没有词汇可以表达出来,只有脸上强意挂着的真挚祝福的笑。
方正卓也是几不可见的弯了弯唇角,一直沉默了很久,他轻道,“你也一样,回了家,以后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