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缓过气的风景信瞪大双眼,看这突然从画中出现的男子,他艰难地移动脚步挡在柳汐浀面前,眼神从惊愕恢复旧往的冷漠防备。
柳汐浀耳里听着那抚慰心灵的音乐,眼却紧盯着男仙的脸上──
覆在他双眼上的,是一块几乎挡住他画中俊颜的白绫布。
难不成他眼不能视?
琴音暂歇,他的脸朝向柳汐浀的方向轻轻颔首。「妳,叫什幺名子?」
柳汐浀不语,心里捉摸着他是否真有眼疾。男仙没得到回答也不急着追问,只见他手腕一转,原先挂在墙上的那幅画变成一卷飞到她手中。「这给妳。」
「你究竟是谁?」风景信开口,他的眼也不曾离开眼前双眸皆矇的男仙。
「赫特白,神仙。」
名子、身分,其余的他不再多说,覆着白绫的脸面向着柳汐浀。「从今以后,妳我命息相连。」
「柳汐浀,国师。」柳汐浀伸手轻拍护在她身前的风景信,朝他扬起一抹安心的笑容,提着那卷画、越过他走到赫特白的面前。
「你的意思是我死了你亦会死?」
唤作赫特白的神仙轻轻颔首,银白的髮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柔地飘动着,还有几根飘到柳汐浀手边,她微微感受到一股冰凉的气息自那头传来。
跟让人窒息的岚气不同,这股气让她感觉通体舒畅,心里也稍稍讶异眼前这位特别的神仙。
「为什幺找上汐汐?这个府邸以前也是有住人的,以你的能力找不到一个人能助你出画?」
风景信的口气极差,若现在柳汐浀的命真的跟这莫名其妙的仙人绑在一块,他也不能随便挥剑斩了他。
他眼中的火气柳汐浀看在眼里,朝他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你是谁?」赫特白的脸朝向他那处,冷淡疏离的嗓音就如他那把琴的声音清脆响亮。
「风景信,她的夫。」
讲这句话的同时,他的手搂过柳汐浀的腰,引来她那张脸像是成熟的苹果般红透。
赫特白了然的点头,那没被白绫覆住的眉微微蹙起,说出口的话中带着淡淡的疑惑。
「可是她还是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