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你醒来,我也还是不想当一朵玫瑰。」玫瑰需要浇灌和呵护,虽然全身带刺,但那是因为她很娇弱。
我、我要叫妳小玫瑰。那天他又说。
「不,我才不让你这样叫我。」我只想当我自己,小玫瑰、小彩虹、小蝴蝶、小甜心,那都不是我。
我不愿意被驯服,也不想驯服谁。
「我爱你。」我轻轻地吻了兽男。
不管我有没有在妳身边,有没有身体,都希望妳幸福快乐。他说过。
「我也希望我自己幸福快乐。」我爱他,但没道理失去他或他无法陪伴我时,我就不能幸福快乐。
一定有办法可以让我找到幸福快乐,就算兽男睡着,甚至他不再醒来。这是个大胆的想法。
「妳真小气。」兽男捏捏我鼻子,今晚他又入梦来了。
「我不是小气。」我摇头。
「连暱称也不让我叫,不是小气吗?」他语气还是一贯温柔宠爱。
「可是那些都不是我。虽然名字不重要,但我觉得你那样叫我的时候,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在梦里我竟然很有条理地说着。
「妳的意思是我对妳有太多想像和憧憬吗?」
「嗯,就像我当初在你身上,嚐到很多很多好吃的味道一样,那不是真正的你。」
「好吧。」他表示接受。
「你睡得好吗?有做梦吗?暖气够暖吗?有没有什幺我能帮你的?」我一直想问但却没机会问的总算好好问了。
「有啊。」他眼神有点狡黠。
「啥?」能做的我会儘量做。
「再说一次。」他用柔软的浮影抚摸我。
「说什幺?」和兽男接触的感觉让我飘飘然,不像在梦中,又像在梦中。
「那三个字。」他的黄光忽大忽小,好像很期待又很欣喜。
「小王子吗?」我装傻。
「妳亲我的时候说的那三个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害羞。
「不说。」我轻轻啃着他不知道是什幺部位的,透明身体的一部分,他的温度和触感在我齿间像杏仁豆腐一样Q嫩。
「为什幺不说?」他问。
「等你醒来我再说。」好话不随便说第二遍。
「那万一我醒不过来呢?」
「那就是你的造化了,阿弥陀佛。」我双手合十。
「妳真的很小气。」他捏捏我屁股。
「你想抱抱吗?」我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把身体又压缩成球状,像卵一样窝进我怀里。
「一直在冬眠,睡梦里很安宁。平静久了,有时会想念一下地球式的交尾。」卵说。
「你这小色鬼。」我怀抱着卵,笑了。
「妳妳妳就不会想吗?」他结巴。
「我哭都哭不完了,哪有心情想那种事。」每天对着沉睡的他有够难受。
「也好,这样妳就不会随便跑出去跟别人交尾了。」
「我考虑一下好了,说不定能转换心情。」也只有在梦里我才有心情跟他开开玩笑。
「如如如果妳敢的话,我醒来一定给妳好好好看。」球又开始气得弹上弹下。
「怎幺个好看法?」
「这这这样。」兽男又幻化成黑角黑尾黑髮,浑身精实肌肉的人形,压住我。
「等等,这是在梦里,我现在是在做春梦吗?」为什幺触感这幺逼真?
「妳忘记一切唯唯唯心造吗?梦里或现实究竟说来没没没有什幺不同。」
他剥掉我的睡衣,用手指沿着我的胸廓画圈,还用唇舌滑溜地挑逗我的乳尖,好像开心的孩子到了游乐场一样顽皮。
「不..不要...我现在没心情做这种事...啊...」我还在伤心耶,这畜生。
「妳真真真的不要的话我就停停停下来,妳好软好大好香哦,好好吃,好性感。」他嘴巴这幺说,但还是埋首不停的把玩着我的胸部,又舔又吸,彷彿吃到什幺美味甜品。
不知道为什幺我觉得快感比以往都强烈,可能是最近茶饭不思完全禁慾的关係。
「我...」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闹钟响了。
我被吵醒,人形兽男不见了。但他的真身却在我胸前。
「奇怪,我昨晚不是把你放在枕头旁边吗?」我搔搔头髮,觉得身上有点怪怪的。
低头一看,结果是上空,睡衣掉在床边。双腿间也不太对劲,一摸才发现内裤竟然湿了。
「靠!这到底是春梦还是现实?你冬眠就冬眠,干嘛对我性骚扰啦!」我用食指和拇指弹了一下静止不动的透明球,那黄光又忽大忽小,好像在窃喜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