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康康、李智各骑一匹战马,展开了荒野中的追逐,这次打猎完全是当休闲娱乐所以太子下令严禁侍从跟守。
放眼望去百米之外草丛之中有明显异动,我们下了马悄悄地靠近。
李智似乎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稔熟于心。
“嘘!”,李智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企图要开口说话的康康。
我们匍匐向前,越来越靠近目标,草丛中的动静突然之间就停止住了。
它似乎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存在。
李智感觉不对劲,抬起头一望,嗖的一声一只肥头大耳的野兔从中窜了出来。
“追!”
我们边追赶,边放箭,头几只箭都放空了,别看那只兔子壮实可灵活着呢,上蹿下跳,拐弯抹角,无所不用其及。
李智停了下来,他观察着兔子的行踪,似乎找到了规律,瞄准,射击。
成功射中了兔子的后腿。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兔子冷不灵地加快了速度,我们沿着血迹追赶。
不一会,野兔的动作渐渐放缓,看来它坚持不了多久了。
垂死挣扎到了时间尽头,它死在了杜鹃花下。
我们走过去,李智拎起兔子的耳朵,笑着说:“真肥!”
李智转身向我们走来的时候,空中突然飘出一个纸人,纸上的那个女子风姿绰约,娇巧迷人。
我跟康康看傻了眼。
“你们怎么了?不就是一只兔子吗?至于么……”,李智嘲笑。
我俩摇了摇头,十分默契地一起指向空中那片纸人。
李智扭头望去,Duang,手中的兔子掉在了地上。
纸人在空中飘荡,旋转,一直落在漫山红的杜鹃上。
李智跑了过去,取下纸人,满眼热泪。
“怎么了?”,康康问。
“是,施瑶,是瑶儿!”,李智的眼泪一滴滴落在了纸人上,泪花将纸片浸染,颜色开始褪去,“怨我,怨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女俩儿……”
康康走过去试图安慰跪在地上痛哭的李智,“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诶呀,这纸人背面好像有字!”,康康说。
李智可能过于激动之前并没有发现这些细节,经康康一指,他小心翼翼地将画翻了过来,红色醒目的字迹着实扎眼:冤!
冤!
这个字深深刺痛到了李智,给临近崩溃边缘的李智致命一击。
旺爷我见时机成熟就冲了上去说:“施瑶娘娘的死定有隐情,我们需要彻查啊!”
康康觉得此事离奇,连连点头。
旺爷我承认纸人是我瞒着康康和李智自己策划的,但我只想让大家重新关注起此事,没有想给人造成任何伤害。
但看到对李智伤心欲绝旺爷我还是有些自责的。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查个水落石出,把李智从这段痛苦的经历中拉出来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最近这些年我每夜惴惴不安,经常做噩梦,梦见瑶瑶和孩子可爱的笑容……”,李智边说边流泪。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康康安慰到。
李智把之前的痛苦经历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告诉了康康,这也是一种发泄方式,说完之后李智轻松多了。
“你不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吗?”,康康问。
李智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不知从何查起。瑶瑶病重的时候都是我在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又有哪里会出问题呢?”
“那尸体有没有进行过鉴定?”,康康问。
“没有,是父皇在百官施压之下下令赐死瑶瑶和孩子的,所以没有法医尸检……”,李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