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会在家等王律师。谢谢!”路瑶一脸平静,回头干自己的活去。
果然是个奇怪的女人,某些特质和小北还真有点像,不怪两人处得这么好。小北说得对,路瑶不是一般的情妇。
关门前,容澜请求:“如果有小北的信息,请联系。”
“好的。”路瑶已经进了自己房间。
乔洪在家,正一声接一声地叹息。并打了电话给儿子,看有没有姐姐的消息。向来和睦的家庭也有了争吵。颜如意正在咕哝:“就说你吧……看,现在可好,女儿被你逼走了。”
“闭嘴。”乔洪低吼,心情极不好。一张严肃的脸看上去有点可怖。点起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着。
乔浪在旁看着外么外婆,有些怯生生的了:“外婆,妈咪不要我了吗?”
“不是。妈妈只是有事情,突然去别的地方几。”两人只顾骂架,忘了面前还有个敏感的小朋友了。颜如意赶紧搂住外孙回房间,说故事压惊。
容海下楼回乔家时就看见乔洪在猛抽烟。这位老干部一看见他,居然递了根烟给后辈。
“这丫头,太倔了。”乔洪火气还没消掉。首长,小北……”她向来有她自己的坚持。容澜没有说下去,幽深的眼眸投向漆黑的窗外。然后起身,“首长我先告辞了。”
瞄他,乔洪了然:“夜深了,大地大,没地方找。她也不小了,别管她。孩子在呢,会回来的。”
“我去别的地方看看。”容澜勉强笑着。长身而立,默默地离开了乔家。
外面漆黑一团,他首先到了容海那儿。容海和汪苗苗正在吃饭,一见他,两人不一样的神情。容海惊喜,苗苗惊吓。
汪苗苗坚持自己的看法:“我昨真的没有对她说什么?真的,我发誓……”
可惜狼来了喊得有点多,容澜还没表示,容海已经严肃起来:“苗苗,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就算小北不跟你计较,你也得懂事了。容澜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折腾,苗苗你这辈子只能跟我……”
容澜微微一抬手,制止了容海的教训。默默地看着面前风吹吹就可能倒地的美人。容澜合眼,许久才挤出一句:“恨历史不可以重来。”
“啊?”苗苗的声音小小的,有些怯怯的。
“如果我当年没有带你回孤儿院多好。”容澜站了起来,没有瞄苗苗,“苗苗,毁人妻儿,理难容。小北太善良……苗苗,我们都希望你快点懂事……”
“容澜……”苗苗低喃着,萧瑟地缩起了肩头。
“苗苗,你和蒙蒙晴晴都是我永远的妹妹。”容澜已经走到门口,“但刚刚有个女人告诉我,最敬父母,最亲爱人。苗苗,以后别为自己再争什么了,容海是你最珍贵的。”
他笔直走了出去。
“容澜……”汪苗苗无视容海的黯然,追出。
“我记得欠你一颗心脏。”容澜的话从电梯里飘了出来,“在找到心脏之前,我不会再来。”
“容澜,你怎么可以……”汪苗苗大哭,扶着门边慢慢压住心口。
“苗苗——”容海大步转身回房拿药,一手接了温开水过来,抱起她,喂她药。
“容海!”汪苗苗哭,“容海呀,我不想活了。”
容海黯然:“苗苗,小北过得那么辛苦都活得很好,你被这么多人疼着,宽容着,为什么不想活?苗苗,赎我直言,苗苗没有资格说这句话。”
“你们一个个就知道乔小北好,那我呢?”汪苗苗被强灌下药,好一会儿才腾出嘴巴说话,“我就没一样好吗?容海,爱一个人有错吗?我比乔小北先见到容澜足足二十年。”
“苗苗需要好好休息。”容海没有接话,转了话题,强制抱了她回房。
可是被抱着的女人还不安心,无力地挣扎着。
容海放她在床上,默默地看着她。许久才坐到床边,默默地牵了她的手。好一会儿才淡淡地劝慰:“苗苗,下次别再见苏庭和蔡成风他们了。苗苗,女人要有贞操观。”
“你……你胡说……”汪苗苗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指着容海气极。
容海黯然:“容澜与我都在为你痛苦,只有苗苗不知。”
“容海!”汪苗苗抓狂。瞪他,“你是我的男人,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一生。你还这样说话,就是不想我活下去是不是?”
容海默默转身,从密码箱里拿出一张照片,另外一张纸。
一瞧照片,汪苗苗脸一白,倒在床上。可是她悄悄地接过了那张纸,合眼,用力的撕着。一下子居然撕不破。
“撕了没用。”容海低喃,“蔡成风说了,他那儿复印了几十份。”
汪苗苗晕倒过去。刚刚吃了药,不是心脏病发,是吓晕了。
纸轻轻地掉落地上,上面有诊断说明:修复处女膜。旁边龙凤舞地写着:那张真的处女膜这女人给我了,我苏庭想着物归原主,特意令百安医院连夜赶了张假的出来……
末尾一句,以相片为证。
那张相片,男女正在交缠……容海站起,捡起,打起打火机,点燃,烧了。
然后躺在汪苗苗身边,容海低沉凝重:“苗苗,容澜拿着这些东西时忍了,我也忍了,凭什么你还能说你不想活。为了毁掉小北不惜毁掉自己,容澜本来就不该再给你找心脏。仅仅是对你还有一丝不忍。苗苗,如果我们都忍了心,你说会怎样?”
苗苗打了个寒战,她没有真被吓晕。生命对她而言有点奢侈,但是绝对顽强。漂亮的眸子里,有惊惧,也有恨。
容澜回了东方明雪那儿,当然没有任何线索,可是想不到要出门时。东方旭却来看东方明雪。迎头遇上,两人都停住了。
说是兄弟,其实没有血缘关系。东方旭见他回来,似要伸出手来握手,却又缓缓收回,神情间有些鄙夷:“容先生现在和当年相比,简直就不是一个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