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温柔,却再没半分旖旎意味。
徒余难以言述的。
伤心。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不安生。
林加在早上五点醒来,头痛欲裂。
他一动,尤信风便也惊醒过来。
“少爷。”
林加闭着嘴,没有应答。
她声音很轻,但听在他耳里,却让他整个脑袋都仿佛炸裂。
宿醉原来是如此感觉。
尤信风有些慌乱,已爬下床去,站在一侧,愣愣地看他。
林加过了一会儿,才定下神来。
他打量着尤信风。
尤信风见他看她的眼色诡异,忽然意识到,昨天她直接从夜总会赶来他的住所,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她有些局促地将裙摆抚了抚。
可是陪酒女的工作装,再怎么抚,也不可能变长。
林加看着她慌乱的动作,目光里有怜悯的神色一闪而过。
她没注意到。
林加没说话,起身打开一侧的衣柜,找出来另一套干净的家居服。
他把衣服塞到她手里:“去,洗个澡。”
尤信风出来的时候,林加正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茶几上放着两瓶纯净水,和一盒拆开了的药。
她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背心湿湿的。男士的家居服穿在她身上太大了,影响到她的活动。
她觉得有些不舒服,脸色也就有些淡淡的。
林加见她出来,顺手锁了屏,侧头看她,道:“我刚跟安迪打了个电话。他说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
尤信风咬着唇,没说话。
她自作主张,把林加从乌家老宅弄出来后,林加发了火。
她记得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去安迪的夜总会里陪酒。如果你有一点不听话,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
这威胁实在太骇人,她一点也不敢不听话。
哪怕因为她的生涩,被客人泼酒扇耳光,她都强颜欢笑地忍着。
这次,她没想到林加会发那么大的火,所以才公然忤逆他。
她不敢再冒险。
林加望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尤信风呆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加停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会跟安迪说,以后你不必再陪酒,想做什么都行。我叫他派人来接你吧。”
尤信风知道,他这是已经恢复了正常,所以便想要遣她走。
她有些不舍。
自从林加来到望川市,她就很少与他见面。
尤信风忍了忍,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便道:“可是你病了,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