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我肚子里他的骨血,你认为你胜算有多大?”
顷刻间,韩矜冰就觉得周身冰冷,似感觉不到任何知觉,怎么可能,这么狗血的剧情,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那女人,是骗她的吧?
这时候余思瑶已经悄悄绕到她身前,仔细端详韩矜冰瞬间苍白的脸色,心下了然,一脸的愧疚,甚至伸手温柔牵住她的细白柔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声低沉打断,
“瑶瑶,你在这干什么呢?”
余思瑶顿时乖巧了下来,讨好似的开始撒娇,
“没有,我就是找矜冰姐姐说会儿话。”
刘瀚羽几步走上台阶,看着血色尽失的韩矜冰,刚要开口,她膝盖处白色纱质布料上渗出来的几点微红,让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先弯下身想检查她的伤处,手伸出刚刚碰触到她,就被韩矜冰一手狠力推开,窄小空间冷然响起她无波的声音,
“刘瀚羽,有人比我更需要你照顾。”说完看都不看他,径直下台阶。
刘瀚羽被呛得一头雾水,一手拉住韩矜冰,一边转头望向余思瑶,赫然开口,
“你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怎么回事?”的00ec53c4682d36f5c4359f4ae7bd7ba1
那边似乎被他陡然间严厉起来的口气吓了一跳,声音都不禁低了几分,张口就是,
“哥,你先别生气……”
韩矜冰赫然转过头,她刚才听到什么?听错了吧?
定定的看着刘瀚羽,片刻后,沉然开口,
“她刚说什么?”
刘瀚羽下意识握紧她手腕,望进她蓦然冷漠的眼眸,低声道出,
“我堂妹。”
“啪!”韩矜冰扬起未被他束缚的另一只手臂,毫不留情的赫然挥过,凌厉划过,狠狠扇在他脸颊。
刘瀚羽丝毫不为所动,眼神灼灼望进她幽深眸色深处。
“再说一次。”韩矜冰冷然言到。
“思瑶是我堂妹,矜冰,我错了,我不该骗你。”
“啪!”第二下依旧凛冽而下,甚至呼啸过风声。
“放手,刘瀚羽,我们之间,完了。”
“矜冰,你给我机会,听我解释,好不好?”刘瀚羽一时之间,看着她毅然决然的冷洌表情,也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声音中满是焦急与懊悔。
这时一直在一旁的余思瑶,早已被这未料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也不管自己是罪魁祸首,反应过来之后竟直接扑上来抱住韩矜冰,口中还兴奋的振振有词,
“哇塞,矜冰姐,哦,不对,嫂子,你真是我的偶像阿!真真太帅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敢这么削我哥的呢!我就认准你是我嫂子了!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哥这么多年对你念念不忘的了,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韩矜冰冷然推开余思瑶,看着刘瀚羽一脸的焦虑不安,额头都隐隐渗出汗珠,甚至顾不上驳斥思瑶的无礼,只是一径攥着她的手,甚至从不曾的微微甚凉,
她一字一句,冰冰冷冷,不带一丝温度,决然开口,
“刘瀚羽,两条路,一,我让你现在说,但回去我就递辞呈,你别想再见到我;
另一条,立刻放手,我们各自冷静后再谈。”
刘瀚羽听得浑身一凛,看着她一双清眸已然凝聚起来的沁寒的冷意,似有隐冰浮动深幽湖面,愣是僵僵然无法开口,无法动作。
再也,见不到吗?
只要你不走,一切都随你。
他眼睁睁看着她狠心的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去。
等待
韩矜冰当日就申报了自己的出差计划,提前巡查外区市场,其中第一站,上海。
夏言一早送她来机场,本来有些日子没见,虽知道她一直在忙,但仍是隐隐担心,有多少话想倾口而出,但看着她一张青白素颜,满面的憔悴倦怠,却实在不忍再苛责她,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仍是关切话语,
“矜冰,不是前些天刚出过差,怎么今天又这么急着走?”
韩矜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郁郁葱葱,已然在初夏的浮躁中透露着一抹清凉,忽然传过来的磁性声音,婉转的幽幽传入耳际,愣是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低低的浅应,
“嗯,工作需要,临时决定的。”轻缓了片刻,沉声低喃,
“言,这么多年,你不会觉得累吗?”
车猛然间晃动了下,划出蜿蜒曲线,引起车后一阵抗议鸣声。
夏言不安中转头望向她,却只见矜冰仍是望着窗外低眉凝神,瞳眸深处幽静暗淡,毫无一丝波动,就好像自言自语般与人无由。
他强自转过头,专注于眼前笔直的飞纵路面,一颗心无限的低沉下去……
一直到国内入口前停住车,韩矜冰下车,他打开后车厢帮她取出行李,交给她时,紧紧握住矜冰的手,沉稳开口,
“矜冰,如果我是要你的人,不用等到今天;我要你的心,而且不会给你任何退路。”夏言轻缓了口气,更加坚定的问道,
“矜冰,你,现在是否可以给我一个答案?”
韩矜冰望着夏言卓然眼神中的无限期盼,那两簇闪烁着的小火苗灼灼的烧痛了她的神经,怔怔然就是吐不出任何一个字,一阵内疚涌上,是她,太自私了吧?
这么多年,她自己蹉跎岁月,但,凭什么,牵扯无辜的他?
夏言了然的揽过她抱在胸前,温柔的抚过她垂顺的柔滑长发,在她耳边深沉开口,
“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坦然接受,矜冰,这些年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运。”
矜冰心间辗转着千般情绪,但却丝毫无从说起,微微离身,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夏言灼然的胶着目光,轻轻启口,
“言,我……”
他了然她的欲言又止,随即应声,
“不用急,是我太突然了,等你出差回来吧。”说着吻向她莹润额头,许久,在她耳边低喃,
“冰,我等你。”
韩矜冰沉沉点头,轻轻转身,步入候机厅。